“苏環姑娘,此事纯属误会,在下这便离去,你且冷静。”
黄裳大声喊道,同时默念蛊雕灵咒,以秋风扫落叶之势,飞快向远处退去。
玉铃铛之中,金书玉箓的数量惊人,苏環的身份显然非同寻常,但黄裳此刻根本无心深究这些问题。
苏環稍有冲动,他立刻会面临灭顶之灾,绝非耸人听闻。
当神识察觉到身后突兀出现的生命气息,苏環骤然惊慌,还以为是夜间出没猎食的异兽,也不知何时潜伏接近的,与她相隔已不足十丈,这已经是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了,所以她反应才那般激烈,立刻取出灵符对敌,不过当他听闻黄裳的辩解声时,心中惊骇稍有平定,却又不禁怔住,大叔悄悄摸摸藏那最什么?本欲抛出的灵符自然没有抛出去,扬着的手痴痴的举在半空中,半晌过后,她终于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一声高亢的尖叫骤然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苏環的声音本如黄鹂一般婉转清脆,但此刻酝酿着一腔羞愤之情,便不那么好听了,异常的尖利,甚至有些刺耳。
她正欲发火怒骂,恍然想起身上只着xiè_yī、抹胸两件衣物,登时发作不得,窘迫的要命。
连手里攥着的一把金书玉箓也顾不得要了,当做无用之物随手扔在了河滩上,他总不能真用符箓将黄裳活活砸死,他此举虽然有些无礼,但毕竟对她有恩,而且苏環内心深处,甚至对他隐隐有些好感,也根本狠不下心来,只顾用双手慌忙的遮掩羞处,免得更加尴尬。
这一慌顿时便出现了意外,先前蹲在河边梳洗时,严寒早将她身体冻得僵硬了,极不灵活,而脚下站立之地又仅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
她左遮右挡时,脚下不禁踩滑,陡然失去了重心,仰面朝天跌进了江水之中。
蓬的一声!
水花四溅!
苏環水性虽不算精通,但简单的凫水还是会的,否则也不会有去江中沐浴的大胆念头,奈何如今时值深冬,江水严寒刺骨,她落水的一瞬间就被冻傻了,浑身宛如针刺刀锥,她顿时惊慌失措,手脚胡乱扑腾了两下,非但没能爬上岸去,反而越扑越远了,就在这短短几息之间,寒意便已侵彻骨髓、腹脏,切肤之痛变成了类似被钝器砸伤的木痛,苏環只觉浑身骨头都断了,身体不再受意识支配,开始往水底沉去。
“大叔……救我!”
苏環口鼻之中开始灌进江水,呛得她都快要窒息了,心头惊骇之情如潮水一样漫起,还没被淹死,三魂七魄先被吓丢了一半了,哪还能够冷静下来自救,朦胧之中,却看见了黄裳的身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几分哭腔大叫起来,心头因他而起的羞愤之情已是荡然无存。
小命都快没了,哪能顾得上这个。
黄裳正在惊慌逃窜,没想到苏環竟是如此之逗,竟然一脚踩滑跌落江中,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看她这样子,恐怕还不会水,泡都冒一个,就往江心沉去了。
他若不管,这小妮子恐怕真成了修行界中有史以来第一个因失足落水被水而被淹死的修行者了。
黄裳未做考虑,当即止住倒退的身形,脚尖在地面轻轻一挂,身躯向前倾倒,借着风势,如同鸿雁一般往江边飞掠过去。
苏環对他而言虽是一个麻烦,一直想要早些摆脱,但他也不是qín_shòu,眼睁睁看着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这般香消玉殒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他若无能为力也罢,可这事只需举手之劳而已,亦无须付出什么代价,他自然会去做。
就如他当初在关隘前替苏環遮挡剑气一般,纯粹的本能之举。
而且苏環真若在与他同行的过程中出了事情,他绝对会惹上巨大的麻烦,毕竟苏環的身份恐怕不太简单。
十几丈距离,对黄裳而言,也就一两步而已,顷刻间便已赶到了苏環落水的地方。
不过由于苏環先前惊慌失措,双脚胡乱扑腾了几下,已是飘离了岸边,黄裳站在岸上伸手根本抓不到她,又没有隔空摄物的手段,那得是修为进入下玄境将法力化虚为实才能够拥有的能力,看清了情形之后,黄裳未做迟疑,涉入水中,没想到离岸仅是咫尺,水深也是惊人。
他一脚踩空直接跌了进去,恰巧砸在了苏環身上,将还在水面沉浮挣扎的苏環直接扑进了水里,顿时水下传来一阵瓮声瓮气的叫骂声。
冰冷的江水沁透衣裳,黄裳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不过他体质强横,体内气血稍稍运转,便驱散了寒意,立刻稳住了身形。
俯下身去,捞了一阵,从水底将苏環拦腰抱了起来。
她后背裸露着,肌肤细腻无比,手感很好,黄裳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却无暇走神乱想,托着她往岸上游去。
苏環六七十斤的身躯对他而言,简直如一束绸缎般轻盈,没有任何负担,两人很快上到了岸上。
苏環已经是冻僵了,双手环抱着黄裳的脖子,瑟瑟发抖,黄裳散发着温热的身躯此刻对她而言简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你没事吧?”黄裳温和的问道。
苏環身上的那件抹胸与亵裤都是丝质的,沾了水之后宛如透明的一般,紧紧的贴在身上,有一种不着寸缕的既视感。
不过黄裳内心并无任何淫邪之念,修行先是修心,黄裳十年不pò_chù境依然坚持己道,道心稳固可见一般,稍稍尴尬之后,便能够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