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访问帝国大学堂过程中,罗马人在翻译帮助下用磕磕绊绊的华语与大学堂里的师生交流,聆听过几节课程之后,他们惊喜的发现赛里斯人有着丰富的哲学思想,这些思想与希腊的各大学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中无论是斯多亚学派的坚持着,还是米利都学派、毕达哥拉斯派的传承人,无一例外都能在赛里斯儒、道、法家思想中找到自家学派的影子。
而且相对于希腊诸多哲学流派,赛里斯的哲学体系更加完备,与孔子、老子、韩非子相比,希腊那些古代先贤的理念是显得那样的浅薄。
它们虽然也能启迪心智,给人以思想、道德上的引导。但是现实应用过程中,尤其是在治国过程中并不能够直接应用,它们只是理论而已,存在的目的只是让人知道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而在赛里斯一部三千个赛里斯文字的《论语》就可讲他们的思想理念全部囊括,更重要的是《论语》在界定了如何成为一个有道德的君子之余,还更为系统的诠释了什么样的君主是明君,什么样的臣子是贤臣,如何才能被称之为好儿子好丈夫,怎样才能达到贤妻良母的标准。
它既是赛里斯人的行为准则,道德标准,更是治国纲要。在它和它的衍生物《大学》《中庸》引领下,以及通过圣母教对老庄、韩非子、管子等百家思想的融合,共同铸造成了赛里斯现在文明的思想架构。
赛里斯的儒道法家思想,仿佛一把金钥匙,打开了罗马学者们尘封已久的知识宝库。心怀对知识无限渴求的罗马学者们,兴奋的汲取着知识的滋养。为了方便与学术近距离接触,他们索性搬出位于内城的驿馆,死皮赖脸在帝国大学堂的宿舍里住了下来。一个个如同初入学的学生一般,从最基础的学起,游走于学院各大课堂。
随着学习的深入,他们越发觉得赛里斯人知识量空前巨大,不单单哲学,在数算几何领域赛里斯人同样有着超凡的造诣,其算数水平超出罗马上百年。
赛里斯人用最科学的测算公式和演算方法,算出了更为精准的圆周率π,精确度足足达到小数点后一百六十位。他们随后利用这一圆周率计算出圆的周长,成功将圆切割成三百六十份,并以字为据制作出有着一百八十个精准刻度的半圆仪,每个刻度则代表一°,数学几何的“角度学”由此而生。
借助半圆仪,他们还正确推演出勾股定理的规律——勾三股四玄五,并将其利用到了建筑和造船领域。
一众罗马学者大开眼界。更让罗马人大开眼界的,还有赛里斯人高超的医学造诣。
眼下罗马人的医学还停留在埃及一千年前的水平,而赛里斯早在很久以前就建立起了系统的医药体系,分出了大方脉、伤寒、妇人、小方脉、疮疡、眼科、口齿咽喉、针灸、正骨九个科,分门别类对应不同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