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蕊听他语气,知道他已经完全倾向信任她,心中不禁得意一笑,面容却仍旧无比哀恸,“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时间匆匆又过了一个月,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赵紫悦的身体终于好了不少。

这一天,莫安娴陪着赵紫悦去重元寺上香拜佛,只因日前赵紫悦收到莫府大少爷莫少轩来信,说是准备参加会试。

而赵紫悦听说重元寺对求读书科考来说十分灵验,这是准备亲自去上香为儿子祈福了。

对求神拜佛之事,莫安娴从来不信。她重活一世,觉得将事情托于别人之手,尤其是神佛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还不如依靠自己双手。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赵氏为母一片心意,又觉得以赵氏目前的身体情况,出外上上香走一走也未尝不好,也就不愿逆了赵氏意愿,顺着她去了。

莫安娴带了青若与冷玥,留下稳重又颇有头脑的红影在家镇守,而赵氏则带了燕归。

一行人用过早膳后,就坐着一辆马车往重元寺出发了。

南陈寺庙众多,不过大多建在郊外山林之中。

重元寺离京大概六七十里路程,依照马车速度,她们出了城之后,还要继续走上差不多两个时辰。

这一来一回就得耗费一整日功夫,莫安娴既然顺道陪赵紫悦出来散心,自然是不急着在当天赶回去的,离府前就决定在重元寺住上两宿再回去。

一路悠然慢行,看着外头葱郁景致,倒也别有一番自在趣味。

到了重元寺,用过斋饭之后,就在厢房住下了。

路上舟车劳顿,赵紫悦毕竟身体羸弱,夜晚很快就熟睡过去。这个时候并非重大节日期间,重元寺的香火也不算特别旺盛,因而香客并不多。

也是因为这个,莫安娴才能与赵紫悦一人住一间厢房,且两人的厢房还是相连一块的。

到了这大山古刹之中,连莫安娴都觉连她这种凡俗之人心灵都得到了荡涤净化。

听着窗外虫叫鸟鸣,她也渐渐睡着了。

然而,突如其来一声惊慌叫嚷,生生将莫安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竖起耳朵听了听,才听清外头有人在喊,“不好了,不好了,有流寇摸上山来劫掠钱财,大家快起来呀。”

她一坐起来,睡在旁边矮榻的青若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青若,点灯。”莫安娴摸索着下了床,一边望了望门外,见一抹线条纤细融合着冷硬的身影笔直立在门边,她莫名松了口气。

随即对那身影道,“冷玥,你先去隔壁厢房守着我姨娘。”

两间厢房相隔不过一堵墙壁,就算真有什么不长眼的流寇闯进来,也来得及援手,冷玥想了一下,便点头,“是,奴婢这就过去,小姐你当心点。”

半夜有流寇摸上山劫掠钱财,这样要命的大事自然一会功夫就将全寺的人都惊动了。

僧众迅速组织起来前去追赶流寇,又分了一部份前来厢房保护香客。

只不过那些流寇似乎十分狡猾,而且还对重元寺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趁着夜色居然带着那些追捕的僧众不停的兜圈子。

兜圈子自然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摸上山的目的就是奔着钱财来的。

所以僧众看似对流寇紧追不舍,实则被流寇耍弄得疲于奔命,在僧众晕头转向的时候,部份流寇已经悄悄摸入到重元寺库房里头。

当然重元寺乃佛门之地,是不会有富贵人家珍藏的什么珍珠宝藏之类的,库房重地,除了典藏的字画便是平日香客捐赠的米粮钱银了。

那些流寇挑了轻便的银票字画之类带走,最后却嫌油水不丰,先做出离去的姿态,后面又悄悄折回来给大伙来了记回马枪。

在大伙都开始放下心警剔松懈的时候,突袭到前殿部份厢房中,伤了香客直接明抢了香客财物,这才放肆的扬长而去。

这一闹,当真闹得所有人夜里都惶惶不安。

虽说后来流寇伤了人劫了财下山走人了,可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回来。

“安娴,”在厢房里,赵紫悦忧心忡忡看着垂眸沉吟少女,眼神微微透着自责与紧张,“都怨我,实在不该到这重元寺来上香的。”

莫安娴苦笑着看向她,“姨娘,这种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出个门上个香,也能遇上流寇,这种事要自责怪自己,她觉得还不如怪老天打瞌睡忘了长眼还好。

赵紫悦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这里距京城不出百里,怎么就有流寇敢明目张胆摸上门来劫掠钱财了?”

关于这一点,莫安娴也很困惑,“也许他们看中的就是像重元寺这种香火不十分鼎盛,又在深山之中的寺庙吧。”

出了事,就算有人去报官,官府也不可能火速赶到;而且还是在这种深山之中,就算有官差赶到,也难捉得住那些熟悉地形的流寇。

所谓流寇,就是一群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亡命徒,遇上这种人这种事,莫安娴只能深深无奈感叹一声:人倒起霉来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缝。

莫安娴抬头望了望窗外仍旧黑乎乎的天色,担忧又关切的看着赵紫悦,劝道,“姨娘,现在天色尚早,不如你再睡一会吧,这样熬着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赵紫悦看着她,苦笑的摇了摇头,脸上紧张之色仍旧未淡去,“安娴,我这心里乱哄哄的,这会哪里睡得着,不如你在这陪我说会话。”

莫安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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