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瞟她一眼,毫无解释的意思,反而语气满是鄙夷的吐字,“装。”

少女瞪大眼珠,往自己鼻子指了指,淡然的语气除了困惑也带了一丝火气,“我装?”

“柳先生,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装什么了我?”

药不能乱吃,帽子同样不能乱往人头上扣,这怪老头知不知道。

怪医看她一脸无辜的糊涂样,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不明白?那你自己找机会问这死小子。”

少女一噎,瞬间彻底无语。好吧,夏星沉这堂堂南陈右相在他嘴里都变成了死小子,她就不要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

“你不想看着他死在这的话,现在就将手伸出来。”怪医掠她一眼,满嘴埋怨,“赶紧的,别耽误我功夫,到底救还是不救?”

夏星沉的生死,怎么突然变得全系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她什么时候需要对夏星沉的性命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少女皱眉,“柳先生,在我伸手之前,你能不能稍稍解释一下他的情况?还有,我的血对他到底有什么用处?”

总不能,他让她伸手,她就温驯小羊羔一样什么疑问都没有,就让他尽情放血吧?

她身上流的血也不是清水,况且,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也会疼也会难受。

夏星沉现在看起来就是昏迷,除了脸色比正常人苍白一些外,她这个外行人可看不出什么异样。

怪医鄙夷的盯她一眼,语气越发的不耐,“你就继续装吧。”

少女一噎,算了,事不过三,她还是待会换个人解惑好了。为免被这怪老头气死自己,她还是遂了他的意“装”吧。

“诺,手。”她赌气似的伸出手,三两下将衣袖捊高,“下手的时候悠着点。”

别为了救夏星沉,一怒之下将她的手给剁了。

怪医眯了眯眼,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对着莫安娴雪白手腕手起刀落。

少女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连一丝疼痛也感觉不到,然后她体内的鲜血就开始不要钱的往外流了。

看着滴滴殷红的鲜血流到碗里,她心下不禁默默叹气,也不知她莫名其妙拥有这活动药人的体质,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

放了半碗血之后,怪医随即手脚利落的替她止了血。

看见她从头到尾都没吭半声,也没露一丝不满,怪医这心情似乎终于略略好转了些。

面色缓了缓,随后他却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不耐的语气,冷淡道,“行了,这没你的事,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着我。”

莫安娴再次叹气,这位大夫的气性可真大,比药老那老顽童难侍候多了。

也就是为了夏星沉,不然她才不会自己上门找虐。

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安娴整理了一下手腕的绷带,然后放下袖子就往外面走。守在外间的君白一看见她出来,立时面露感激的上前,朝她郑重的作了一揖,诚恳道,“多谢莫姑娘。”

少女眼珠转了转,老实不客气的受了他的大礼,然后笑眯眯看着他,“好了,谢也谢过了,你是不是该向我表示表示?”

最起码也得让她知道,她付出这血的代价究竟为哪桩吧?

君白脸飞快红了红,这一抹可疑的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显眼。

莫安娴心下暗乐,真想不到夏星沉这只狐狸身边,还会有如此单纯的人。原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暗示,让人从中得到的乐趣竟也如此简单。

难怪夏星沉那家伙会经常对她乐此不疲的干这事了。

“莫姑娘,”君白瞥了瞥眼,有些不太自在的微微转开视线,“这个……我……。”

“我就是想知道眼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安娴为免这小子脸红爆血而亡,只得飞快出声打断他,“他看着就像普通昏迷?并不像有什么大毛病呀。”

不管夏星沉体内究竟有什么毛病,就算是深度昏迷,有怪医这个医术界名宿在,想必夏星沉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才对。

可这跟她的血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少主他……嗯,我是说大人他身上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原本凭他的武功也能遏制,但是……”说到这里,君白忽然眼神复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

莫安娴一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就在发毛,连忙抬起手往面上挡了挡,无比哀怨道,“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要是能说的话你就直说。”

若是不能说的,自然归属于夏星沉的秘密范畴。她虽然想了解其中原因,但也无意以此为借口窥探他人秘密。

君白被她直指中心的坦率言语说得脸上一阵尴尬,轻咳一声,不太自在的转开了头,才道,“前段时间他曾在发病之后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所以再次发病的时候才会被反噬,差点……差点性命不保。”

说罢,他又神色复杂的瞄了眼少女,可这眼神瞄到一半,忽想起刚才她无奈的警告,一时又有些讪讪的连忙调转头去。

莫安娴默了默,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该不会……他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那次,恰巧与我有关吧?”

不然,君白这神色不会如此奇怪,就连怪医刚才对待她的古怪态度也能解释得通了。

君白默然转了头,紧抿了唇坚决对这事避而不谈。

少主不让他透露的事,他可不能胡乱作主。

沉默就是默认了。

莫安娴看见他这模样,哪里还有不


状态提示:第238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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