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那几粒珍贵的药丸,他就能再度恢复回以前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想以后的风光,张广这兴奋心情便越发难以冷静下来。

又在外面听了一会里面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之后,张广完全放下心来,然后一脸轻松悄然离开了。

张广回去之后,兴奋了一整晚,以至第二天才终于觉得困倦有睡意。

不过,在睡前他还不忘悄悄吩咐下人前往莫府打听消息。

不听到莫府真正宣布莫少轩死讯,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前往莫府打听消息的下人,知道这事忌讳。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真找上门亲自问人去,他先在莫府周围溜达一圈,然后找了机会悄悄听了一耳朵的呜咽声。

再从莫府进出的下人面上,看出了莫府眼下正陷入愁云惨淡的惨事之事。

又打听到莫府的下人正准备到街上购买白幡麻衣等等,办理丧事要用到的物品,这才信心满满的回张家,准备向张广讨赏去。

张广睡饱之后,听闻这下人将在莫府所打听到的此间种种一五一十的详细禀报,才终于相信莫少轩在昨晚真的已经死于他手中。

重赏了那个打听消息的下人,他就按照神秘的指引方式,再度找上凌风阁。

凌风阁显然也确认了莫少轩昨晚已死的消息,给张广药丸的时候,那一个爽快,完全没有二话。

但是,张广期待万分的药丸,这一次对他的病情却没有任何作用。

一粒服下去,他那处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动静,两粒服下去,也不管他如何忐忑期待,那代表了男人根本之处仍旧绵软如已经冬眠的蛇一样。

“凌风阁竟然骗我?”

张广大怒,恨不得立刻找到凌风阁的人质问清陈。

于是他就怒气冲冲的去找凌风阁了,但是,以前只要有指引就极容易找得到的凌风阁,这回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张广不甘心,之后便似发了狂般没日没夜寻找凌风阁,但是,找了几日,几乎将京城都找遍了,仍旧没有一点踪迹。

到了这个时候,张广就算多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真被凌风阁骗了。

“该死,狗胆的凌风阁竟然敢骗我!”

几日的疯狂,张广已经从最初的愤怒怨恨到逐渐平静失望甚至绝望。

可他表面看起来恢复了平静,但实际上,心底里,仍旧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怨恨。

这些天,他光顾着找凌风阁的踪迹,完全忘记了他暗杀莫少轩那档事。

这一天,他在自己院子里,心情本就狂躁之极,偏有个下人没眼色,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手边,他一时不觉拂倒热茶。

随着“哐当”一声乍响,张广紧绷的神经也似最后一根被扯断的弦,当场就大声咆哮起来,“混帐,连端杯茶都端不好,还活着干什么。”

声毕,他大手一扬,便狠狠攫住那下人脖子,将人似拎小鸡一样掐得双脚离地。

“咳咳……”下人绝望的用力咳嗽着,然而那惊恐无比的眼睛,却突然迸出惊喜的火花。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君莫问匆匆而入,惊诧娇喝的同时抬手自指尖弹出一缕指风。

那劲道一下准确无比的袭向张广手腕,他迫不得已松开手,那几乎濒死的下人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委顿在地。

她不敢露出一丝埋怨,还连忙挣扎着跪在地上叩头,“咳咳……谢谢小姐,谢谢少爷。”

君莫问听着她嘶哑得几乎难续上气的声音,皱了皱眉,手一挥,道,“你下去。”

顿了顿,她环顾屋内一众下人,干脆道,“你们都下去。”

张广铁青着脸,掠她一眼,随后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头一仰就将茶一口气灌尽。

“三哥,”君莫问不赞同的看了看他,随即也在旁边坐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拿下人出气又顶什么用?”

“这些天有一件大事,想必三哥都没留意到吧?”

张广瞥了瞥她,语气不耐,“什么事?”

君莫问前来,也没有吊他胃口的意思,看着他阴郁的脸,毫不犹豫便道,“莫少轩没有死。”

这句话,可真比突然而降的晴天霹雳还让张广震惊,他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又哐当落地,然他却仿若不觉般,整个人因为震惊而霍的站了起来。

“什么?”

“他怎么可能没死?你跟我开玩笑吧?”

莫少轩的死讯,他已经确认再确认,怎么几天过去,突然还死而复生了?

君莫问意味深长的,之前是不是你出手对付他?”

这对付二字,说得委婉,实际其中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她目光锃锃又闪闪明亮的盯着,张广竟突然生出几分心虚来。他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只冷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他怎么突然死而复生了呢?”

君莫问转了转眼睛,一副我都懂的眼神看着他,几分狐疑几分好奇的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陈,只是听说他好像是偶然之下得到一颗神奇的药丸。”

她不提药丸还好,张广一听到药丸二字,就有些神经质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狰狞不说,若不是理智尚在,这会大概就要像刚才对付那个下人一样对待君莫问了。

不过即使他还能勉强压制自己心里愤怒,却仍旧难抑的飞了记恼恨的眼刀过去,“有什么话就直说。”

君莫问被他凶狠一瞪,心里一怔,忽然有股寒意自心底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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