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裘天恕仿佛看不懂别人脸色一样,愤愤大步行来,竟强行站在了夏星沉与莫安娴两人中间,还一脸隐忍的愤怒模样,道,“请你放尊重些。”

“马车虽然没有伤到百姓,不过有不少人因此受惊,我觉得右相大人现在不应该站在这,而是该去安抚百姓。”

莫安娴翻了翻白眼,这姓裘的,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呢,真太将自己当回事。

“安娴,你受惊了吧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一露面,除了站在两人中间之外,就是一开口噼哩啪啦说了一大串。做好一系列自以为是的安排后,也不给别人反应说不的机会,直接伸手欲去拉莫安娴就走。

少女瞥见他的动作,已经机警的先后退大步,随后冷斥道,“住手,你当自己是谁呢。”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替我做决定”

莫安娴心里来气,因此说话极不客气,还毫不留情面的哼了哼。

她算是看明白了,裘天恕就是天生贱骨头。以前与他有婚约的时候,他将她当成可随意踩在脚下的草芥。

待解除了婚约,她将他当陌路人不予理睬的时候,他却突然掉过头来将她当宝了,逢见面必定死打烂缠。

他是不是还自恋的以为,她莫安娴这辈子除了他嫁不出去啊

裘天恕脸色一变,看得出正在极力忍耐着压抑着愤怒,“安娴,这时候闹什么脾气,先去看你身上的伤要紧。”这口吻,完全亲昵如同两情相悦的情人。

说罢,他踏前一步,又要伸手去拉她。

如此自以为是的无赖行径,莫安娴也算服了。

忍无可忍之下,她没有再退,而是抬起手臂强横面前一挡,毫不掩饰心中厌恶,厉声怒喝,“姓裘的,你给我站住。”

黑着脸皱眉瞪过去,她觉得对这种人真完全没必要给他留什么颜面,“从我们解除婚约那天起,我和你就再无关系,以后麻烦拜托你,别再自以为是以谁的谁身份自居。”

那冒火眼神,指责口吻,活像她是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被抓现行的dàng_fù一样。

夏星沉没有出声,抱着手臂含笑看好戏的神态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

莫安娴心里恼火,只顾着赶紧甩掉裘天恕这只恼人的苍蝇,完全没留意到在她开口斥骂的时候。旁边慵懒含笑看戏模样的男子,突然脸色一变,还趁她没发觉的时候,飞快偏过头去。

突然偏过头去,难以抑止的吐出一口猩甜来。而在她发现异样之前,夏星沉已然悄悄拭净嘴角,继续淡定懒散漫不经心看戏姿态。

裘天恕被莫安娴骂得脸色大变,眼角瞥见站在旁边含笑看戏的夏星沉。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记起他退婚的时候,还少不了夏星沉的功劳。

手抬起,愤然指着夏星沉,“是你,原来你处心积虑拆散我们,一早就存了抢夺她的心思!”

这都什么跟什么?

莫安娴呆了呆,半晌,忍不住冷冷一哼,“神经病!”

骂完,她也懒得理会裘天恕还要发什么疯,直接拉着夏星沉转身便走。

再在这跟那人纠缠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快被影响成脑子不正常的。

莫安娴快被气疯了,所以走得急,根本没想起她亲自拉着夏星沉走人的情形会被有心人无限放大。

再加上之前那一幕……,莫安娴过后才发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打上了夏星沉的烙印。

这件事,虽然因为夏星沉处理得当,没有伤及无辜也没有闹大。不过,惊马拖住着火马车从斜坡冲下这样惊险的事,还是很快传进了皇宫里。

金壁辉煌的凤栖宫,皇后端坐凤座之中,阖着长睫,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杯盖拔着今年新进贡的茶叶。

冯嬷嬷觑见她脸色尚算和缓,才轻轻上前,躬身禀道,“娘娘,湾水桥的事,那马车最后掉到水里了。”

皇后斜斜挑眉看她,“哦?”

冯嬷嬷立即又道,“不过,很多人都亲眼看见右相大人抱着莫家大小姐跳出马车……还在桥头站了很久。”

想了想,又道,“对了,昌义侯的大公子当时恰好在现场,亲眼看见他们亲密相拥。”

皇后垂眸,招手让宫人将手指护甲脱下,冷艳脸庞泛起微微讥讽。半晌,淡淡叹一句,“妙极。”

冯嬷嬷见她心情不错,也含笑附和,“娘娘说得是,这结果确实妙极。”

让王家与张家联合对付他们,不必李家费丝毫力气,可不是极妙的事。

就如那天的惊马与被火烧的马车,即便夏星沉事后查出来,那也不过王家私怨。

这样的消息能在第一时间传到凤栖宫,自然也能第一时间传到离王府。

张化前去传达消息的时候,陈芝树就在小花园的凉亭里。

“主子,”张化眼角瞄了瞄负手而立,似乎望着假山出神的颀长身影,暗暗心里又琢磨了一会,才道,“莫姑娘出事了。”

陈芝树没有回头,只不过负在身后交握的指节却霎时泛白。

张化盯着那风神骨秀指节,暗下咽了咽口水,连忙补充道,“不过,幸好最后有惊无险。”

陈芝树缓缓转过身来,紧抿薄唇没有启开的意思,只略一抬眸,平平淡淡掠他一眼,张化却立时觉得背脊发寒。

“虽然有惊无险,不过还是有些不太好的流言传了出来。”

张化不敢再迟疑,更不敢存看主子激动失态之心,立时飞快的将湾水桥发生一幕详详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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