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拈花公子果然伶牙俐齿。”幽幽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森的气息。

陈芝树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高座上的音夙玉,峨眉,微微蹙起。

为何,在与她的双眼对视时,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那双眼睛曾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很深的阴影,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她的记忆,却只有六岁之后的!

对于这座皇宫,也是如此,就好像,六岁之前,她的人生都是空白的,所有的色彩,都是六岁之后才出现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会喊狗太子漂亮姐姐?那个狗东西,若是也能用漂亮形容的话,那么,猪也能用帅来形容了!

是她审美有问题?还是,另有隐情?

有时,总觉得脑海深处,有一道模糊的光影,若隐若现,可是,当她想要细细捕捉时,却什么都没有,总觉得,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六岁之前,会有什么,对她是重要的呢?

“哀家还听闻,拈花公子,纵鸟行凶,伤了不少无辜百姓,不知,可有此事?”音夙玉的嗓音,再次响起,蓦然间惊醒,陈芝树飘远的思绪。

微微敛眉,挥开方才萦绕在心中的异样情绪,陈芝树,轻笑着抬头,看向音夙玉。

“太后娘娘果然是消息灵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耳!”明明是恭维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嘲弄。

音夙玉的脸色,微微一凝,沉声开口,隐着几分阴冷之意。

“纵鸟行凶,且伤了人,依据风澜律法,可是要收押查办的!你最好,交出那只行鸟,否则,就算哀家想要网开一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芝树,暗自磨了磨牙,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太后娘娘,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丫的!死老妖婆,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打小鸟的主意啊!

“放肆!太后娘娘德高望重,身份尊崇,岂会与你个黄毛小儿说笑?”

音夙玉尚未开口,红月,脸色一厉,怒视着陈芝树,断喝出声。

“这位老嬷嬷,本公子生性胆小,你要是把我吓到哪儿了,我可想不出那只鸟儿在哪。”见状,陈芝树暗自翻了个白眼,斜睨着红月,撇了撇嘴,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口。

“你!”红月脸色一变,眼中怒意大盛,这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说她是老嬷嬷?

“好了,红月,不要吓到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满脸怒色的红月,眼神,暗含警告。

“是!”红月微微一窒,狠狠的瞪了陈芝树一眼,弯身退了下去,

“你现在可以告诉哀家,那只鸟,在哪里了么?”微微一笑,目光幽幽,带着几分诱哄,又带着几分威胁。

“是不是只要我说出了这只鸟的下落,就不用被收押查办了?”陈芝树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灿烂,那神情,简直比白痴还要纯洁!

“呵呵……当然!只要你说出那只凶鸟的下落,哀家保你毫发无损!”

“嘻嘻嘻嘻……”她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陈芝树的一阵傻笑,那尖细的笑声,那笑得比桃花还要灿烂的脸,那一口白森森的小牙齿,怎一个慎人了得!

音夙玉的眉心跳了跳,这小子,莫不是高兴的傻了?就这么点德行,也能将那几个纨绔整成了那样?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等他说出了白鸾的下落之后,随便赐杯毒酒杀了便是,也算是为婷婷报了仇了!

心中这样想着,音夙玉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贤良。

“那鸟在哪里呀?”

“可是……我不知道鸟儿在哪呀!”闻言,陈芝树双手一摊,神情,好不无辜。

“什么?你不知道?”音夙玉有些激动,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那个笑的一脸纯洁的人,阴沉着嗓音,低喝。

“我不知道呀……”

“你敢戏弄哀家?”阴冷的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可从没说过我知道!是你自己脑子不好,记错了!”

“你!”闻言,音夙玉险些被气的吐血,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阴测测的看着陈芝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没关系!哀家会让你想起来,那只鸟在哪的!”

“哦?是吗?可是,我忘得很彻底呢!”..

“不急!去刑部大牢慢慢想!那里,有很多东西会帮助你,快点想起来的!”皮笑肉不笑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幽冷的气息。

看着陈芝树那一幅纯洁如白痴的模样,音夙玉,暗自咬牙,恨不得立刻下令将她五马分尸了!但是,为了白鸾的下落,便只好,暂且隐忍,再让她多活几天。

“好吧!那本公子就去大牢好好想几天吧!你,带路吧!”陈芝树,根本不去看音夙玉阴森的脸色,从椅子上一跃而下,随手指了一个金刀侍卫,一副命令的口吻。

“很好!带下去!”音夙玉的脸色,又青了几分,一咬牙,低吼。

“是!”立刻,有一金刀侍卫上前,恭声应道,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陈芝树的身影已经在门外了。

“把刑部侍郎给哀家传过来!”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身边的椅背上,音夙玉,面色阴沉的下令。

金刀侍卫领着陈芝树一路前行,路径御花园时,远远的看到,风君翔正在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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