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玄没想到邱全子会如此说,毫无防备之下,面露讶异之色。一瞬间的震惊之后,季舒玄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云洛洛的身影来,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何,在邱全子说出终身大事这几个字时,他竟然想到的是云洛洛!看来他真是疯了>舒玄如斯想着。

“舒玄?舒玄?”邱全子瞧着眼前这名一向八面来风皆不动的得意弟子难得露出的怔愣神情,轻声问道:“舒玄,你是不是有相中的姑娘了?”

闻言,季舒玄急忙回了神,连连摇头道:“师父,舒玄一心向武,没有心思在这些儿女情长之上,怕劳师父白费心思,所以,还请师父切勿劳心!”

季舒玄这话说得带了几分急切,他一贯平缓的眉峰稍稍紧蹙了几分,这个神态落入了邱全子的眼中,令他稍稍挑了挑眉梢,带着几分戏谑道:“舒玄,你这么急切,怕是真有相中的姑娘了吧?”

季舒玄急忙摇头,否认道:“师父,徒儿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女情长上!”

显然,邱全子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中,而是径自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高深莫测之意,徐徐开口道:“无所谓,既然舒玄不想让为师劳心,那你可就要自己加把劲儿了!什么时候觉得时机成熟了,带来给为师瞧瞧!”

邱全子这话一出口,季舒玄当即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想了想,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练功房。

而邱全子瞧着季舒玄的背影,唇角带着隐隐的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了屋门,季舒玄沿着原路走了回去,才走至山梯处,一名弟子匆匆忙忙地便跑了上来,瞧见季舒玄,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的菩萨一般,连礼仪都忘了,急忙一把拉拙舒玄的手腕,喘着大气说道:“季师兄,你,你快去看看,街上,街上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季舒玄原本就有些不愉的心情,顿时被这名弟子搅和得更加的不快起来,忍不住出口低喝了一声。

那弟子闻声,急切地说道:“师兄,街上一名男子正在叫嚣,说什么我们武当仗势欺人,伤了他的兄弟,他要替他兄弟讨回公道!那人甚至还伤了我们好几名弟子!”

季舒玄听闻此言,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眉峰微微动了动,薄唇紧抿,半响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走,去看看!”

那通报的弟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他们这些新晋弟子来说,这季舒玄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平日里那些长老师父的,经常寻不见踪影,有事都是找季师兄来解决。

因此,这名弟子当即转了身子,急忙领着季舒玄下了山。

刚一走到山口,季舒玄就瞧见武当的弟子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有些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神情冷峻中,带着几分警惕。

季舒玄见此景,当即心下一凛,沉着地迈步向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众弟子闻声,皆齐齐转身,在瞧见季舒玄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往两边退了一大步,为季舒玄让出一条道来。

此时,人群让开,季舒玄总算将里面的情形瞧了个分明。只见一名彪型大汉正扛着一把大刀,站在人群中,这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圆眼赤目,露着凶光,带着几分不屑,衣襟微敞,周身都是蛮横之气。

季舒玄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尖,随即恢复了一贯清冷地模样,徐徐踱步向前。

那络腮胡的大汉在眼角瞥见季舒玄的时候,心下便微微一凛,打了几分退堂鼓——此人,光看这淡定自若的气势,便知道绝非池中物!那周身不懂如山的沉冷气流,比起那些浮躁的武当愣头青来说,简直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既然闹事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实在没有理由夹着尾巴逃跑,这可不是他陈山的作风!

因此,这名叫做陈山的男子,强撑着一股子的劲儿,朝着季舒玄叫嚣道:“你可就是那欺负我弟弟的臭道士?”

几乎就是认准了,昨日欺负他弟弟的人就是季舒玄,因为,他弟弟的功夫一向不若,能在两招之内伤了他弟弟的人,还真是不多!而季舒玄,恰巧有这这个种气势。

季舒玄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峰,带着几分疏离的客套,清欠道:“这位兄台,在下季舒玄,敢问令弟是何人?”

陈山见季舒玄这么问,当即重重地一个冷哼,说道:“你个臭道士!当街打人竟然还没有悔意!”

听闻此话,季舒玄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好似再回想一般,视线落在这大汉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在街上收拾的那个人来!

“原来,昨日那个仗势欺人的汉子竟然是令弟,你们兄弟两个果然是如出一辙啊!”季舒玄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番风轻云淡的话语,顿时令那陈山感到有些汗颜。听着周围百姓嗤嗤地低笑声,陈山竟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什么,什么仗势欺人?是你们武当仗势欺人才是!现在反倒是贼喊捉贼啊!”陈山愤愤地咬着牙,想起自家弟弟跟他说的那番话,心下带着几分心虚。

自己那个弟弟向来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四处惹是生非,昨日招了季舒玄的教训,回去便向陈山告了一状,但却只说自己被欺负之事,对起因却从未提起。

而这陈山又是一个遇事不冷静的莽汉,这才急冲冲地寻来武当门前找茬来了。

“贼喊捉贼?”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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