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桓整个人都不好:“他们一起走了?”
“恩。”云暮雪点点头,瞅着君桓,“喂,跟屁虫,你真的天天在这里等啊?”
“那当然了。”君桓挺挺胸膛,“我都在这河边吹多少天风了,现在你和我说,然然跟着钟倾文走了,这不是坑人嘛!说好会回来的!”
云暮雪惭愧了,她们走的时候是承诺过,可现在只有她回来。
“君三少,徐然怎么走是她的事,她也没和我们招呼,你不能怪我们。”钟离渊不悦的沉下脸。
恩是恩,指责他娘子就不行!
君桓的脸色青了青,跺脚:“对,你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好了,看来你们回京的路上也不安全,我君桓大人不计小人过,再送你们一程。”
“随你。”
钟离渊抱着云暮雪大步往前走。
幸好不久,就有接头的卫队赶了马车过来,供他们乘坐。
“皇上,恕苗羽救驾来迟。”
“怎么那么晚?”钟离渊不悦的皱着眉,他明明去南疆前就安排妥当了的。
“京城出事了……”苗羽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看了马车里的云暮雪一眼。
云暮雪身体虚弱,刚刚被钟离渊安抚了睡着,并没有听到。
钟离渊面色一沉,轻轻离开马车,和苗羽单独说话:“说!”
“西临那边和我们打起来了。”
“西临?”钟离渊大惊,“怎会?不是和亲的时候刚定过邦交条款的吗?”
“是啊!但是还是打起来了。虽然是场小战役,但前景不妙。宋王和越王都快扛不住了,也在催您回去呢!”
“现在战况如何?”
“表面看来,是边境上的贸易商人在闹事,西临皇还没有表态。”
“好,我们速度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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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吉勤大人翻山越岭,来到玉焚山的深处,穿过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面别有洞天。一个偌大的、天然形成的溶洞,被人改造成了一个教派。
这里所有的图案都是以荼蘼花为图样,妖艳诡异。
教派里的人清一色黑袍,面具,气氛很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入了教,吉勤大人一反在侍月宗的趾高气昂,变得毕恭毕敬,向门口的使者作辑:“我有要事求见尊主。”
“等着吧!”
使者傲慢的抛下两个字,进去通传。
吉勤就这么恭恭敬敬的侯着,一直到使者来说:“可以了。”
他才敢进去。
这整座大殿都是建在山里,温度偏低,不时有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来到大殿里,看都不敢看大殿上端坐的那个人,匍匐了下去:“尊主,吉勤求见!”
“起来说话!”
高位上的男人也是一袭黑衣,衣上绣着荼蘼花,只是他的衣服更精致华贵,脸上的面具是用白玉雕成,只露出眼睛。
“谢尊主!”
吉勤起身,依旧恭敬的低着头:“尊主,月尘和月凉已经撕破脸,他极有可能会撤了月凉的神女之位。所以我来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月凉真是蠢,拿捏了十年的男人,居然还跑了。”尊主冷笑,他的声音自带变相效果,在山洞里回荡着,很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