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老说,我愿意接受治疗”
文安安的答案,根本不出楚凡和文安昊的所料,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在商量一番之后,将治疗的事情向文安安隐瞒的原因。
即使光听韩老讲述治疗的过程,他们两人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哪里还舍得让文安安遭受那份非人的折磨。
不过当他们两人看到文安安坚定不移的目光后,到嘴的劝说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他们了解文安安的脾气,若是她真的决定要做某件事情,无论别人再怎么阻止,她都不会放弃的。
在这一点上,不论是文家人或是楚凡,骨子里都是如此执拗,就连周炳仁、薛成勇也是这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楚凡和文安昊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许无奈,两人在心里经过一番权衡后,最终只得暂且将劝说文安安的事情压下来。
反正安安的身子还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趁着那段时间再劝说也不迟。
但让楚凡和文安昊没有预料到的是,文安安的决心如此之大,即使他们两人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也没有让她文安安回心转意。
文安安的身体在第一年的时候就已经基本痊愈了,但因为治疗她脸上的疤痕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韩老不仅要花费时间寻找草药,还要给在此基础上为文安安调理身子。以便于在治疗的时候,内服外敷的契合度达到最佳状态。
在这段时间的时间里,文安昊依旧是整日待在军营里习武演练,待在山坳的第二年,他已经成了打遍军营的无敌手,即使是司空家的那几个旧部,也堪堪与他打成平手,让他们直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让文安安有些意外的是楚凡的功夫。虽说他每次都会败给自家二哥,但也仅仅只会在文安昊手下输个一两招,就再也不会让他讨得什么便宜。
这让文安昊和文安安无比的纳闷,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个时常窝在文安安房里看书的楚凡,是怎么能将武力值保持的如此之高。
还有一件事情,文安安也是后来才知道。
本来她以为三年后的那场科举考试,文安昊和楚凡两人都是奔着文官去的,当时文安安还有些诧异。自家二哥什么时候转了性了。
但后来无意中听三人聊天,她才知道,敢情文安安根本就是冲着武状元去。
文安安在这三年中。除了吃了睡睡了吃。也做了不少好事。
比如她把周边的空地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农场,里面除了开始时喂得小鸡,后面更是养了十几只羊和几头母牛,同时还在平整的山地上开垦四五亩菜地,虽不说一年四季都有蔬菜吃,但番薯这些好养活的粮食却是没有断过。
因为有了小心的农场。军营中的大锅饭再不会像从前那般少油少荤腥,以及绿色蔬菜了,大家也因为伙食的提高而变得强壮起来,就连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许多,不再是初见时那种的蜡黄脸色。
不过小农场名义上是文安安负责这些杂事。其实像是开垦地,种菜种地的活计。都是有那群男人们轮流干,根本用不着文安安插手,她最多的就是浇浇花捉捉虫什么的,这还是她在文安昊和楚凡面前强烈争取过了的呢。
在第二年的时候,文清岸他们本来也是有机会过来的,但后来因为他们所待得地方出了些问题,一家人最终还是没能够团聚。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文安安才知道,原来司空家的屯兵不止他们现在待得这一处,他们不仅在别的地方屯兵,甚至连专门打造兵器的地方也是有的。
这样的认知,让文安安又是好一阵子惊惧不已,这个司空家真的是不得了,哪怕现在有人告诉她司空家要谋朝篡位,她也是相信的。
三年的时间,在这样平平淡淡那的日子中悄悄地溜过,随着科举时间越来越近,文安安心中的不安也是越来越甚。
除了担心此去考试的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还有一事让文安安的心忐忑不定。
几个月以前,韩老曾经使计支走文安昊和楚凡,单独与文安安密谈了一次。
内容则是关于给她治脸的事情。
其实韩老没有多说什么,只一句:“药材已经收集齐全,丫头你的身子也被老头子我调养的好了,现在已经可以治了,……你治么?”
治,她当然要治。
文安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但想到文安昊和楚凡离别在即,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只得恳求韩老:“能不能等到我哥和楚凡他们离开后在行动”
其实他今天来,主要也是想问问文安安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虽然他很喜欢这个丫头,也希望在她承受那种痛的时候有家人的陪伴,但那两个小子此去必定凶险无比,若是心中总有这么个牵挂,保不齐什么时候行事就出了差错,若是这样被人认出来,那可是会要命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韩老私心希望丫头能够为他们家少主以及她哥哥考虑一番。
文安安和韩老达成协议后,就再没有在文安昊和楚凡面前提过治疗的事情,即使他们两人相问,文安安也只是对他们说自己想通了,不想再受那么多的苦去治疗脸了。
在距离科举考试三个月前的某个早晨,文安安早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之后,就又开始将桌子上的两个包袱打开检查了一遍。
换洗的内衣外袍,有;
她给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