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夕右手往左手镯子上轻轻一按,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天蚕丝弹了出來,直接挂在了墙头上。她用力拉了拉。忽然收紧手腕,右手又对着镯子一按,天蚕丝帶着她轻而易举的就跃上了墙头。还沒等她自己翻上去,坐在墙头上的展慕辰便大手一捞,直接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笑:“怎么样?比起你來简单容易多了吧?”
展慕辰看着她这副得意的模样,真恨不得把她拥在怀里,狠狠地啃咬两口。
“别得意的太早,等会还有很多难关等着你。”
“谁怕谁?”她挑了挑眉。
只是轻轻一笑,手腕用力一按翻身就往墙下跳去。
展慕辰本來还害怕她这样直接跳下去会伤到自己,可是沒想到她动作这么轻盈,轻飘飘地落下,竟然沒有发出一丝声音。
果然还块学武的好料子!他眼底闪着愉悦的光,也是手腕一撑,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旁。
沒有惊动院里的保镖,也沒有碰到防护系统的那些警戒线,展慕辰把她拉到身后,轻声说:“这屋里我比你熟悉,你跟着我走。”
语夕也沒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既然他可以给她提供慕容家的信息,那么慕容家的一切他自然比自己熟悉。
就这样跟着他,看他究竟要帶自己去见什么人。
越过一层层障碍,展慕辰带着语夕一路潜进后院,借着月色,语夕又不小心瞄到后院那口古井,不知道为什么,后领依然会无端传來一阵凉意。
她轻轻拉了拉展慕辰的衣袖。
“怎么?”展慕辰垂眼看她,看着她在月色下的小脸,似乎泛着一丝不自然的苍白。
语夕摇了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只是,每次看到这口古井心里总会感觉不舒服,“或许,这慕容家……真的有飘。”
她拽进他的衣袖,不自觉往他怀里钻了钻。
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她所谓的“飘”是什么意思,只是……唇角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边划过一丝怜惜的笑意。这丫头,胆子还是那么小,每到晚上胆子更小。
他伸出长臂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放心吧,好好跟在我身边,有我这尊大神在,飘绝对不敢出來现身。”
她抬头看着他性格的脸,感受到他强烈的保护气息,心底渐渐有了一丝安定。小手穿过他精壮的腰际紧紧抱着,“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來,我害怕。”
他长指在她鼻端轻轻划过,笑说:“不会,我今晚还打算跟你好好亲热,怎么可能舍得在这里丢下你?”
语夕一听,心里又多了一阵慌乱,小脸飞红,再也不说什么。
展慕辰一路领着她往前走去,语夕却发现他们走的路是通往主屋后面那间小屋的,那是慕容奶奶住的地方。她虽然沒见过慕容奶奶,但早上毕洛给她施针时,她也有份在门外等候,对这里的一切说不上熟悉,也至少算有点清楚。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沒必要再问什么,跟着他走就是了,谜底总会解开的。
果然展慕辰把她带到慕容奶奶居住的那排屋子不远处,和她潜伏在隐秘的花丛里。
只是一排普通的小屋,外面却有十几个保镖在巡逻,这样的阵势不得不让语夕对慕容奶奶升起了莫大的兴趣,眼底也存了几分疑惑。保护一个病弱的老人家,需要动用这些人手么?这阵型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他们待在花丛后,本來还琢磨着要怎样穿过守在屋子外的十几名保镖,偷偷潜到屋檐边,可这时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拉开,一个看起來五十多岁的男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慕容奶奶,从房间里走了出來。
男人一身浅灰休闲服,看起來神色淡然,目光宁和,瘦削的身影再配上一双苍白单薄的手,居然给人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守在门外的那两名保镖向他们鞠了个躬行礼,男人点了点头,才推着慕容奶奶往后院走去。
“那男人是谁?”语夕忍不住低声问。她在慕容家怎么说也待了差不多两天了,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家里出沒。
展慕辰示意她稍安勿躁,等那男人推着慕容奶奶走得差不多远了,他才又拉着她的小手在花丛中慢慢移动了起來,熟练地避开防护系统的探测,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男人推着慕容奶奶一路往后院走去,居然來到那口古井边,就在语夕以为这口井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而心情万分激动的时候,男子又推着慕容奶奶走了几步,远离了那口枯井,似乎他们只是要來这个地方,而与这口井无关。
她小脸顿时一垮,心中那些疑案悬案的幻想顿时破灭。还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厉害,能预知这口井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原來,一切只是臆想。
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像棋盘一样,但又比棋盘小的东西放在手上,对着月色,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盘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慕容奶奶也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一直沒有去打搅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在语夕忍不住伸手要去拍打飞到腿上的蚊子时,那男人的视线忽然离开了盘子,回身走到慕容奶奶身旁,低声说:“星罗盘指示是在这里附近,但,我还参不透是什么意思。”
“难道,星罗盘只给了你这指示,再沒有其他暗示了吗?”慕容奶奶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
男人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天际,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