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1/p
救护车的笛声划破了早晨寂静的空气。又有谁遭到了不幸?/p
又是一个车祸受害者,看起来太年轻了,大概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年纪。她是在凌晨的时分被人发现倒卧在橄榄枝街的主干道上的。她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男婴。但是婴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p
她是谁?为什么有这样悲惨的遭遇?旁边哭泣的婴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婴儿又是如何躲过一劫的呢?是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要慢慢去寻找的。/p
一区警署法医初步判断,基本符合车祸受害的事实,但是交通警署却不认为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案件。受害者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只能被送进解剖室。至于那个婴儿,在儿童医院进行抢救之后苏醒了过来,警方开始联系他的家属。/p
这样,警署便向城市里的所有法医求援。/p
当哈迪斯接到一区警署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将面前的两条碎裂的腿骨粘好胶水,放在不锈钢盆中等待风干。之后,便将坐在他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亚历士叫起来。/p
“怎么?”亚历士『揉』了一下眼睛,问。/p
“有案件。”哈迪斯说。/p
“什么案件?”/p
“车祸。”/p
“车祸让你们去?”亚历士顿时来了精神:“可是你们是鉴定部门,对于交通案例也要涉足吗?”/p
“估计是要涉足。”哈迪斯回答道:“因为一区警署法医和交通警署吵起来了,所以他们要找其他的法医。”/p
“我的天啊……”/p
亚历士伸了个懒腰,之后兴致勃勃地问:“要不要我送你去一区警署?”/p
“好吧。”/p
在警署的车上,亚历士一边开车,一边继续问:“出事的地点是哪儿?”/p
“是橄榄枝街。”哈迪斯倚在座位上,有点疲惫地回答着-----他今天粘起来了不少骨头,真的是累。/p
“那么孩子是谁家的?”/p
“什么孩子?”/p
“电话里不是说了吗?在现场捡到了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受伤吧?”/p
“孩子倒是安然无恙。”哈迪斯回答道。/p
“一点撞伤都没有?“/p
“一点没有。“哈迪斯说:“我想你应该听过那些法医介绍的情况了。”/p
“唔……从你所说的现场环境看,应该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亚历士说:“普通的车祸的话,婴儿会受到牵连的,无论如何都会受点伤。婴儿被发现的时候奄奄一息,却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可以说明至少在过去的十二小时中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婴儿的状况可能是由于饥饿或者惊慌所致。话又说回来了,谁肯放着自己的婴儿不管?婴儿到是个很好的线索,找到他的父母,就能证明死者的身份了。”/p
橄榄枝街离警署不算太远。已经用隔离带围起了车祸发生的路段,路旁有警署的车,还有新闻记者们的车子。路面偏向右边,有一个用粉笔画出来的人形轮廓。/p
当哈迪斯和亚历士走下车子的时候,巴卡斯和索尔刚好从另一边走了过来。/p
“我还以为我们的法医不会来了。”索尔挑衅道。/p
哈迪斯微微地笑起来,表示并不在意。另一边的亚历士却和巴卡斯搭上了话:“老弟,你也在?是什么重要的案件吗?”/p
“今天凌晨六点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被人发现死在路上。”巴卡斯介绍道:“我们的法医觉得少女的伤口符合交通事故损伤,但是交通警署的事故部门却不认为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所以双方出现了争议。”/p
“没有翻桌子,摔杯子以及以下犯上的火爆场面吗?”/p
“别把我们一区警署的文明人和你们二区刚刚从《物种起源》里爬出来的猴子相提并论。”/p
巴卡斯口不择言,可是索尔的脸立刻就黑了。/p
亚历士心情很好地吹吹口哨。/p
哈迪斯也不理睬他们,而是走到路的中间,左右看了看,说:“现场没有刹车痕迹。虽然橄榄枝街的公路光滑,摩擦力不大,可是毕竟还是能留下刹车痕迹的。除非撞人的是一辆鬼车。”/p
“嗯,交警也是这么说的。”巴卡斯说:“但是法医认为尸体的损伤与交通事故损伤相吻合。”/p
“那么说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哈迪斯说。/p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亚历士问。/p
“我们的法医认为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十二小时,也就是说,她是在昨天傍晚六点遇害的。”巴卡斯说。/p
“傍晚六点,昨天傍晚还是晴天,视野又开阔又清晰,虽然是人来人往。但在这种路上可不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段路上的监控录像呢?”亚历士问。/p
“摄像头刚好坏掉了。”巴卡斯有点尴尬地说。/p
“……哼哼,没有摄像头也不要紧,若是傍晚六点的时候在橄榄枝街出现交通事故的话,你们也不可能优哉游哉地晃到现在。”亚历士冷笑着说:“就算是在橄榄枝街出的事,傍晚六点的时候,人来人往,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不报案吧?”/p
“你是说……这是一起杀人抛尸,伪装成交通事故的案件?”索尔问。/p
“我不知道,我可不确定。”亚历士说:“关键在于那个婴儿,我们应该从婴儿身上入手,我想,孩子的父母一定很着急。”/p
“婴儿在医院,现况很好。”巴卡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