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时候能完事,疼死了。”西厢房里传来不辩男女的凄厉惨叫。/p
“这个张老三和流云,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拥着裴文儿的男人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含混不清地吐槽一句。/p
“至于叫那么大声么?”/p
张嫣儿屋内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p
“呵呵,看来这几位大哥很给力呢。”赵盼儿意态闲适的对镜梳妆,铜镜里的女子眉眼清秀,朱唇皓齿,只是嘴角挂着的狠厉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强。比我美貌、比我家世好,比我得人心,不过,从今以后,苏锦墨——你只是踩在我脚下的烂泥!”/p
“疼!疼!疼死人了!”/p
“闭嘴。”苏锦墨皱了皱眉,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聒噪。/p
“我们家小姐正在给你疏通经络,你这般鬼哭狼嚎的,下次还想不想来了!”茜雪发觉此人正有求于自家小姐,说起话就更加不客气了。/p
“来!来!”男人讪讪地闭嘴,紧咬牙关坚持的他脸已经疼的变形。/p
茜雪偷眼瞧着,颇觉解气。/p
苏锦墨用银针在罐底轻轻一划,噗嗤,泄了气的罐子很轻松地从流云背后拿了下来。/p
流云如临大赦,从床上一跃而起,强扭着脖子,发觉自己背后早已红了一大片,有的地方甚至变成紫黑『色』。/p
“你身体里的毒素太多,要慢慢调理才行。”苏锦墨擦了擦手,犹疑道:“下面我要说一个方子给你,只是这没有笔墨,你能记住吗?”/p
流云满不在乎地回答:“小意思。”/p
“是么。”苏锦墨用轻微地低不可闻的声音吐出两字,璀如寒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泠然。/p
“回去抓白术、当归、白茯苓,黄芪、酸枣仁要炒过的,半钱人参、木香,甘草。加生姜、大枣,水煎服。”/p
苏锦墨语速很快,流云跟着默念,片刻,一拍脑袋,自信满满地道:“都记住了,多谢苏小姐。”/p
“你不必道谢,我也有事求你。”苏锦墨想了想,当务之急是要赚钱,便道:“明晚你可多带些兄弟来。”/p
“小姐你!”茜雪和秀锦都睁大了眼睛。/p
流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这是要让自己在军中宣传她的医术,“在下一定会办好此事。”/p
苏锦墨笑了笑:“校尉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康复。”/p
二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狐狸般的狡猾。/p
“门外那三个人怎么办?”茜雪抓住苏锦墨的手,小心翼翼地问。/p
流云爽朗一笑:“姑娘们放心,这包在我身上。”甩开帘子,大步出了门。/p
片刻,就听屋外地上有人悠悠转醒。/p
“流云,我『操』你...”张老三的粗口刚骂了一半,不知为何就咽了回去。/p
又过了片刻,分踏的脚步声传来。/p
“呦,这么久才出来,感觉挺好的?”/p
“挺好,挺好!”/p
几个男人在院里碰了面,互相打个哈哈,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梨棠院,门开了复关,整个院落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p
秀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p
这个可怕的夜晚,终于过去了。/p
“这个流云,还蛮有本事的呢。”茜雪望着紧闭的院门,嘟着嘴。/p
苏锦墨嘴角扬起丝丝缕缕地嘲讽,“确实本事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