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再说一句!”巴西勒的眼中,因为愤怒泛着泪光。/p
池泉酋长满不在乎的咬着一口羊肉,泛白的羊油在空气发出油腻的气息。/p
“你的父亲微不足道,他只是个来密林地要饭的南方乞丐,懂了吗小子,滚出我的视线,我让我的羊肉都变臭了”他轻蔑的口气明显不把巴西勒放在眼里。/p
巴西勒再也无法忍受,侮辱他可以,侮辱维克爵士不可以,理智瞬间离他而去。/p
“去死吧,你这个老匹夫”/p
他一脚踹翻了池泉酋长面前的食物架,在炖羊肉汤的罐子落地之前,转身踢了出去。/p
滚烫的羊肉汤一点没浪费,全部洒在池泉酋长的脸上,他的脸立刻被烫出满脸浓包,一张胖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p
池泉酋长的血侍卫在巴西勒动手的一刻,就拔出自己的斧头,意图保护自己的酋长。/p
大猪虽然没参加过这种酋长们商议的场合,但他牢记自己的使命,在池泉血侍卫动手的那一刻,他也拔出了自己的砍刀,直接劈向了对方。/p
池泉血侍卫把斧头横过,抵挡着大猪的双刃,但他的力量明显不足,被大猪打了个踉跄,顿时营帐中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p
滚烫的肉汤让池泉酋长睁不开眼,他嚎叫着抓着自己的脸,双脚蹭着地面挣扎。/p
巴西勒一脚踹翻了,嚎的比待宰的猪还响亮的池泉酋长,拔出贵妇,看也不看,一剑刺了过去。/p
可能是临死的危机感,让池泉酋长滚在地上打了个滚,贵妇穿过皮垫子,甚至刺进垫子下的石座里。/p
当巴西勒正要把剑拔出来,再次给与池泉酋长致命一击时,草刃酋长的血侍卫冲了上来,他紧紧抱住巴西勒,另一位酋长和他的血侍卫则趁机夺下了巴西勒手中的贵妇。/p
而另一边的大猪和池泉血侍卫,也被其他人的拉开了。/p
大猪情况还好,只是喘着粗气,他甚至在爬起来的一刻,还朝对方的脸上吐了一口浑浊的吐沫。/p
而池泉血侍卫在厮打中,胳膊被大猪的看到划出长长的口子,浓稠的鲜血染湿了他的胳膊和毛皮大衣,显得很狼狈。/p
自始至终,作为主人草刃酋长连看都没看过这里一眼,他依然慢条斯理得吃着自己喜欢的血橙。/p
草刃酋长的血侍卫带着责备的眼神看了巴西勒一眼,便扶着烫伤的池泉酋长去找医师疗伤了,而其他的酋长们也没了继续用餐的心情,逐渐离开。/p
巴西勒则不在乎那么多,他收好自己的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p
“怎么?打完了?舒服了?焰尾大人!”草刃酋长抬起自己长长的眉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p
冷静下来后,巴西勒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一言不合就对一位酋长刀剑相向,这已经逾越了密林地的规矩,况且这里还是草刃酋长的营帐,池泉酋长作为他的客人,自己这么做显然是驳了老酋长的面子。/p
巴西勒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吐沫:“对不起大人,我冲动了,他侮辱我的父亲,我实在忍不住”/p
老酋长慢慢走到巴西勒面前,看着他的脸,他伸出右手比出一个大拇指,朝巴西勒晃了晃:“作为儿子,你是这个,谁敢侮辱自己的父母,就宰了他,你很合我的胃口,但你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子,你是一位酋长,还是哈沃克的心腹,在你加入我的部队之前,哈沃克是怎么说的”/p
“他让我好好跟着您,学习如何作战,如何行军,凡事都听您的”巴西勒挺着脖子,歪着脑袋,倔强得说道。/p
草刃酋长点点头:“还好,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回去吧,让我静静”/p
巴西勒和池泉酋长大打出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营地,这些日子以来,整天就是无言的行军,然后寻找水源和猎物,很久没有这么刺激的事情发生了。/p
而且流言在士兵之间传的越来越离谱,从一开始的‘焰尾酋长和池泉酋长打成一团’到‘焰尾酋长砍掉池泉酋长一条胳膊’,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焰尾酋长把池泉酋长五马分尸’/p
一些早就得到消息的守备士兵,在看到巴西勒后,有些惊恐退了两步,仿佛巴西勒下一刻就要和他们打一架。/p
离焰尾氏族的营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哈桑就寻了过来,他跑的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巴西勒和大猪的身影后,才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喘气。/p
“听说你和别人打起来了?你怎么这么莽撞”哈桑关切的问道,还带着一丝长辈般的责备。/p
当巴西勒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过之后,哈桑欣慰的点点头:“别管别人怎么说,你做得很对,维克会为你感到骄傲的”/p
发生了这种事,草刃酋长肯定是要处罚他的,虽然他和老酋长都是效忠于哈沃克的密林领主,但这是在军队里,草刃酋长是这只部队的统帅,如果不给巴西勒点苦头尝尝,以后这兵就没法带了。/p
一场宴会下来,巴西勒什么都没吃,肚子却因为兴奋感不到饥饿。就算草刃酋长处罚他,他也认了,最多是被遣回哈沃克身边,再给自己一个‘无事生非,脾气暴躁’的评价。/p
让他没想到的是,艾莱斯泰尔竟骑着盘角山羊,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里,他还带着一只烤的金灿灿的猪腿和一囊奶酒,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p
“啧啧啧啧,巴西勒老弟,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