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道山岭,入目可见的绿色植被开始与白雪争先斗艳,巴西勒深吸一口气,植物的芬芳气息涌进心头。/p
和汉特斯交接的是一名侍从,侍从非常年轻,唇上还留着薄薄的汗毛,一贯横行霸道的他在对方面前乖巧的像一个小绵羊。/p
小侍从围着巴西勒转了几圈,不怀好意瘪了瘪嘴:“就是这家伙?是博尔登大人的朋友”/p
“是他这么自称,我可没说啊”汉特斯摆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还把这次雪民集市缴来的税偷了个精光,他说花光了,我也搜过了他身上确实也没有,您看...”汉斯特一脸谄媚,搓着手赔笑道。/p
“行了,你滚蛋吧”小侍从随手一挥,两个民夫走上前来,用专门绑犯人的绳子将巴西勒的双手捆紧。/p
这里是北风高原最北的地区,名为猫领,是白马城公爵最靠北的领地,汉特斯和他的手下进堡垒里修整,他们会在城里和家人团聚,歇息一段时间,等到下次雪民集市再去冰冻大道收税。/p
而巴西勒就没这么舒服了,他要跟着一支骑士团小分队前去白马城,据悉博尔登就驻守在白马城的教堂里。/p
押解他的骑士小分队是真正属于骑士团,而不是汉特斯那种雇佣性质的,眼看小侍从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汉特斯迈着谨慎的小步凑了上来:“大人,那个...那个什么...怎么说呢”/p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引起了小侍从的反感:“你有屁就放”/p
汉特斯赔笑:“是这样的大人,他偷的不仅是税金,还有在下的一点私房钱,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的攒下的工钱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大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他的脸像是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猛然耷拉着留下两滴眼泪,抱着小侍从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p
小侍从不耐烦的踹了他两脚:“到时候博尔登大人自然会给你做主,你在这跟我墨迹什么,如果这人真是大人的老友,你还怕没赏钱?”/p
话都说到如此地步,汉特斯也知道自己只能认倒霉,现在只能期盼巴西勒真的是小博尔登的老朋友,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别瞎了自己的钱,他带着自己的属下渐渐消失在通往猫岭城的小路上。/p
小侍从这次是例行述职,顺便押解一批囚犯到白马城去,他看着双手被绳子束的死死的巴西勒,眉毛一挑:“会骑马吗”/p
“还行吧,好久没骑了”巴西勒轻飘飘的说道,原地跳起踏在身边的小树上,双膝微屈反身跃到身边老马的背上。/p
老马正在吃草,忽然感到背脊一沉,不满意的嘶鸣起来,巴西勒撅起嘴唇学着马叫声安抚它,老马立刻安静了下来。/p
“好俊的身手,好棒的骑术”小侍从没有吝啬自己的赞叹:“这下我倒是有点相信你的话了,这么好的骑术不可能出现在一个骗子身上”/p
“承让了”巴西勒报以一个微笑。/p
这支骑士小分队由这位少年侍从和一名修士领头,以及十几个犯人,其中大部分的犯人犯的只是偷鸡摸狗的小罪,骑士团赦免了他们的鞭子,不过需要他们用劳役来代替,他们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塞得满满的厚皮革,这些都是从冰冻大道的雪民集市上收来的,是制作皮甲的好材料。/p
而剩下三个犯人则拴着脚链手链,被关押在囚车里,他们是要被送到白马城处死的。/p
其中有一个死刑犯年纪不大,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大声嚷嚷着自己是冤枉的。/p
“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巴西勒扭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些,胯下的老马性情温顺,走得很稳,挺得他的欢喜。/p
那位老修士头也不抬:“起因是他试图qiáng_jiān一个女孩”/p
“试图qiáng_jiān,还没得逞就要判死刑?”巴西勒有些不解,倒不是他在为这个小子开脱,按理说在北风高原这种地方,每一个壮劳力都是非常奇缺的,怎么可能随便处死?/p
老修士咳嗽了一声:“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他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后来气不过吗,就把女孩一家杀了,就这样”/p
听到老修士这样说,那个年纪不大的死刑犯扯着嗓子嚎:“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跟我没有关系啊”/p
“跟你有没有关系,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你再叫下去,我现在就砍了你”小侍从被他吵的心烦,拔出剑砍在囚车上,木质的车框被砍得木屑乱飞。/p
猫岭和白马城距离并不是很远,轻装走上三天就可以到达,但这次由于要押送死刑犯,就走的慢了些,但也耽搁不了多少。/p
轻车熟路的到达了歇脚的地方,那是个建造在山岭里的小村落,这个村落没有什么出产,从前只是骑士团的建造的驿馆,后来这些骑士团的附庸民夫在此地成家立业,渐渐把这里变成一个小村落。/p
村民们对于接待骑士团轻车熟路,把巴西勒当成了押解的罪犯,刚要把他关进地下牢房的时候,被小侍从阻止了。/p
小侍从的用剑挑开绑在巴西勒手腕上的绳子:“我相信你不会跑的,恩?你不会让我打自己的脸吧”/p
巴西勒苦笑着摇摇头,那两个劳役绑得太紧,他的手腕已经有些供不上血了,使劲晃了晃才有了知觉。/p
骑士团里阶级分明,虽然不是正式的骑士,但作为侍从也是身份尊贵,小侍从和老修士享用的是加了柠檬汁的烤鸡,而随队的劳役们则只有土豆浆糊可以食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