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也正想这么做,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把人扔给他,就潇洒的走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圣狐吗?
真难得和雨墨统一了战线,两人挽起胳膊准备去逮人,不管他是生是死,都先揍一顿再说。
师父的寻缘之法,有时候比狐狸的鼻子更好用,不管多远的距离,她想找到就一定能找到,哪怕是在天涯海角,她也能追到他。
按照法术所指的方向寻去,雨墨对她这门本事很是赞叹,嚷着要学,还把这作为帮她找韩骄子的交换手段。
春心对他无耻的行为很是不耻,不过好在他只是向学,不是要求别的,便也允了他了。
两人一路上边学着法术边找人,倒也不觉寂寞,雨墨的领会能力很好,甚至在修为上超过了韩骄子,这也是他努力向学的结果。只是他的耳朵却无论如何下不去,路上只能戴个帽子。好在他长得帅,戴什么都挺好看,这样的容貌陪在春心身边,她也不算委屈了。最起码赏心悦目嘛。
五六天过去,终于在一个市镇上,他们找到韩骄子。
那是一个很小的镇,总共不过几十户人家,有一个唯一的小酒馆,设在镇子的最西头,而就在这家小酒馆里,他们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韩骄子,他躺在一张长凳上,手里抓着一只酒瓶,已经醉的睡过去。
在他旁边坐着一个一身黄衣的女孩,正细心的呵护着他。
她长得很漂亮,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还有双薄薄的唇瓣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年纪也很轻,不过十五六岁,浑身上下洋溢青春的气息。
那女孩专注的看着熟睡中的人。拿着块手帕轻轻给他擦拭额头,她的眼神是深情的,那么平静溢满了柔情,一小簇火焰在她眼底燃烧。那么的炫目、热情。
看到这眼神,春心很觉心头一震,她心中有爱,便自然了解这眼神中的含义。这个女孩已深深的爱上他,爱上了韩骄子。
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和她相识才多久,他们之间就可以谈爱了吗?
心里涌起一团火,那是愤怒的火焰,想要冲过去把韩骄子摇醒,质问他为何轻易丢弃自己。为何跑到这偏僻的地方,又怎么和这个女孩勾搭在一起。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在京城一年的生活,让她学会了两件事,一个忍耐。一个是冷静。
所以她冷静的坐在对面的桌上,拿起筷笼里的筷子,叫小二赶紧上面。她要吃面,大碗的,要两碗。
雨墨好笑的看着她,他所认识的春心可不是这么会忍受的。
面上来了,两大碗。满满的冒尖的面。他拿了一碗到自己面前,却又被她抓回去。
他轻笑,问道:“你能吃这么多吗?”
“吃不下也得吃。”
“为什么?”
“生气。”她对他呲了呲牙,那表情很有些要咬人一口的意思。
雨墨拍了拍胸口,幸亏她要咬的不是他啊。
两大碗春心自然是吃不完的,她只吃了一半便不吃了。然后坐在一旁等着,等韩骄子什么时候醒了,爬起来,接着看见她。
这个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通常醉酒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醒的。眼看着天色大晚,周围的铺子都打烊了,韩骄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春心有些佩服这个守着他的女孩,足足一个一个多时辰,这个女孩也没动过,她一直深情的看着睡在长凳的人,不时用手帕擦一下。
春心终于按耐不住,她走过去,走到女孩面前,用一种酸的隐隐闻见醋味儿的声音道:“你这么擦下去也不怕脱皮吗?”
那女孩抬起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又埋下头去,“不会,我很轻的。”
春心也很轻,轻轻地磨了一牙。
她问:“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我的情郎。”女孩说着,脸颊微红,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情意。
磨牙的声音明显重了一分……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在酒馆里喝酒啊,每每总喝的醉醺醺的,都是我照顾他的。他说人活着的时候还是糊涂点好,喝醉了便不会想那么多事了,等到死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很痛苦。”女孩说着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泪光。
“他是个好人,可是他快要死了,他说他很快就会死,也许在睡梦中就没了呼吸,我不想他死,我要陪着他,陪他走到最后一刻。”
春心忽然觉得她很可爱,爱上一个人没有错,或者这个女孩还分不清什么叫爱,什么是怜悯,她在酒馆里捡到一个喝得醉醺醺,满嘴死呀死的说胡话的男人,便以为是爱了,像这样的纯真还真是少见的。
如果她喜欢的不是她的男人,不是她爱的人,她一定会赞赏这个女孩,为她的大胆和痴情而感叹。但可惜这个人是韩骄子,即便只是怜悯她也不许从别人身上获得。
她呲了呲牙,指指自己鼻尖,“可惜你爱错了人,这是我的男人,他已经有妻子了,就是我。”
女孩睨了她一眼,很不屑地,“你休想骗我,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就想抢走吗?”
“不是抢走,是交换。”春心说着把雨墨往前一推,“你不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更好吗?还很健康,很阳光,很温柔,不会随时随刻就死去,我把他送给你好不好?”
雨墨刚想反驳,被她狠狠踢了一脚,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替换品了?若这女孩同意交换也罢了,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