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见她生气了,也不敢再往前开了,打了方向,忙说:“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互相体谅,我当然是先送你回学校。”
何处一路上沉着脸,不说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得这么治他!从在她家过年到现在,他越发得寸进尺!再加上她守身如玉保存多年的那啥,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虽说谈不上伤心难过,心里的郁闷和对曾一骞的怨恨还是有的。
想到昨天她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映着温泉的水刺得睁不开眼,何处觉得自己还没睡够,于是拿被子抱住脸,转了个身想继续睡。一转身,撞进一个人的怀里,于是放心的抱着他继续睡。
睡着睡着,何处猛地醒悟过来,掀开被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瞪大眼不可意思地看着曾一骞。
曾一骞也刚睡醒,赤着上身,睡眼惺忪,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性感。但是,何处可没兴趣在这时候欣赏曾一骞的倾国倾城。
爬起来就往浴室跑,昨天的一切恍如梦境,却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正提醒着她,过去那个勤劳的小chù_nǚ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现在是一个走路姿势有点诡异、腰酸背痛,并且还得硬着头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小女人。
心里有一千个委屈都没处说。打电话向葛荀大吐苦水。
电话里她说,“荀子,我完了,我掉坑里了。”
葛荀惊讶地问她,“什么坑?难道你也掉在那个〈宠你没商量的〉坑里了?”
“去你的,我像是会看那种没营养三俗吗?我说的是曾一骞!”
“曾少他怎么你了?”
“他……”何处竟然说不出口,最后只好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想法是什么,更不知道我与他的未来会怎样?”
何处说完,就被葛荀鄙视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看不透不要想了,这世界那么乱,你还要给自己添乱,这不是自讨没趣么?反正不管你怎么想,他的想法总在那里,时间长了自然就懂了,没必要花时间去猜,太累人了。”
何处默默的挂了电话。为毛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哲学。
曾一骞见何处还板着脸,哄她:“宝贝,生气了?这不是送你回学校吗?”
何处不理他。曾一骞见她这样,有些颓败,耷拉着脑袋说:“何处,我就想和你多待几天,等开学了,再把你送回学校不行吗?你是我女朋友,我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错啊。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吗?”声音委屈。
殊不知他曾一骞是谁啊,老奸巨滑,最擅长的就是引诱何处思维转换。
何处心想自己也许真有点过了。淡淡说:“上你那住,我怕惹人闲话。再说了,我做你女朋友实际上也没多久,就跟你这样。我已经失去了女孩的矜持和底线,我觉得不安,更是对不起我死去的爸爸,愧对于他对我的教导,所以你这样逼我,我有点生气。”
曾一骞一听,她连死去的爹都整出来了,一时不知如何说是好。顿了顿,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对。我没控制住对你的*。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爱护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本来就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何处没看错他。他就想趁着这个假期,和何处捆在一起,整日享受鱼水之乐。如果能让何处怀孕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他这些花花肠子里的花花想法是不能让何处知道的。
何处哪知道此时曾一骞那些龌龊思想。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敏感了,总不能为自己失去的第一次开个追悼会吧。如果被葛荀那丫知道,她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她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于是安慰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层膜,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又是曾一骞,要模样有模样,要风度有风度,还是她男朋友,给了他,自己也不亏。再说新时代的知识女性还能为这个纠结死不成?于是何处能伸能屈的就放下了。
放下了,心也就开朗了,懒懒的说:“不生气了。”
曾一骞于是凑上来吻她,有点不满却不敢过分,手乱摸一通,才放她下车。
实际上他们俩之间的拉锯战就是这样。曾一骞呢,因为喜欢何处,事事谦让,看似是输了,实际上总能扳回点本,占点便宜什么的,偷了腥自然没火气;何处呢,表面上严词拒绝,看似强硬,实际上该软时候软,所以俩人吵归吵,闹归闹,真正翻脸的时候还是极少。
话说自何处回校后,曾一骞就很少见到她,倒不是何处有意躲他,而是她确实很忙。
回到学校的当天,何处就一下子接了两个工作。第一个是校长的,何处在回宿舍的路上,就在校园里遇到校长老头,诺大的校园,寥寥几个人,想躲也躲不掉。于是何处就活生生被老头逮到。
校长老头是个和蔼的老头。他看着何处笑mī_mī的说,“何处同学真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同学,这么早就来学校,是为了帮我孙子补课吧?”
“……”
何处这才想起来,年前放假时,好像是有那么回事,答应帮校长的孙子当家教来着。
何处“哈哈”两声,想找个理由推了,给校领导干活哪那么容易?教好了还好,如果教不好,责任那不全是她的?
何处蹙蹙眉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看那笑得极其面善的校长,她心里的另一面算盘打开了,如果她把校长收买好了,也许她的答辩会好过一点,而且研究生毕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