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放下书凑近她,颤着声音问:“荀,荀子……你被人欺负了?”
葛荀正襟危坐,眼神从面前的盘子转移过来,然后脸上也现出震惊的表情,“处处处,你……你也被欺负了?”
葛荀眼神盯上何处脖子,何处赶快拉拉衣服领子,她又向上盯着何处下巴,何处又缩缩脑袋。
她昨晚回来摸黑洗了个澡,今天起床,连牙都没刷过,别提照什么镜子了,不知道葛荀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
葛荀又盯上何处的脸说:“处儿你不用躲了,没用的,你脸上也有。”然后又不无惋惜地叹一声,“想不到你冰清玉洁\,百折不屈,至死不渝,贞洁烈妇,还是着了曾少的道,唉。”
“……”
何处抚额,葛荀这个所谓的中文系高才生,成语的造诣水平竟然和曾一翩有的一拼。如果现在告诉她,很早之前她就着了曾一骞的道,不知葛丫会如何感想。
不过依照昨下午发生的事情看,她何处虽然不是施暴方,却在一定程度上也暴露出了她随便的本性。何处暗暗回想,以前她所有同学都说她不是随便的人,那是她们不像葛荀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一眼看出她随便起来能吃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与曾一骞待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昨天好像就是顶着这张脸去的纪校长家,与古溢和纪元共处一室两个小时……怪不得纪元和古溢看着她的时候,目光都那么诡异;怪不得校长送她到门口时,看她的目光那么意味深长。
葛荀挥着筷子在何处面前舞成一团花:“哎哎哎想什么呢,脸红的跟蘑菇云似的。”
何处咳一声,慌乱下将桌上的笔记本打翻在地,也顾不得捡。搓了搓红透的脸说:“那什么,你昨晚是去找付教授了?”
葛荀收回手,心不在焉地说:“嗯。我把他给办了。”
何处吞吞口水,说:“那为什么你这幅模样回来了?”
葛荀迷茫地望何处:“今早一起来我就觉得,觉得不好意思,趁他没醒我就跑回来了,我正常吗?”
何处说,“不好意思还算正常,畏罪潜逃就不太…太不正常了。”
葛荀一扭脸:“那他要我负责怎么办?
何处瞪她一眼:”拜托,你傻啊,是他要对你负责好不好?“这姑娘,她是多么适合生活在女尊世界啊!如果她也有葛荀这魄力,也不会为了那层膜纠结到现在。不过现在有人陪着她当小妇女,何处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葛荀那丫最善长卖友求荣,何处觉得她也应该学习一二,于是偷偷给付迪飞发了条短信,发完恰好有通电话打进来。 电话竟是王小受打来的,在昨天与曾一骞一场战役后落荒而逃,何处实在想不出,这厮竟然还会找她,而且还是找她出去逛街!
她一不是他朋友,二不是他恋人。而且还时不时被他假想成他与丁师兄之间的第三者。昨天能来看她,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又约她逛街……难不成……
当然了,何处不会相信这是她个人的魅力所致……
于是何处疑惑地问他:”为什么找我逛街?“
王小受答得具体而又模糊:”因为需要你帮忙。“
于是何处更加困惑。不过在被这王小受苦婆兮兮在电话里轻泣了五分钟之后,何处内心的母性情怀不合时宜地发作,于是咬牙答应了他的要求。
挂了电话,何处正若有所思的想自己为啥要答应王小受时,葛荀从地上捡起一个书签,问,”处儿,这是你的吗?“
何处瞄了瞄,说道:”是啊。大概是从笔记本里掉出来的。“
葛荀翻了翻书签正反面,说道:”呀,这不是莫言的诗吗。谈恋爱的娘们就是不一样,连个书签整得诗情画意的。“
何处自动忽略掉她那句”娘们“,惊奇地问:”莫言?就是那个获诺贝尔奖那个?“
葛荀说道:”不然还能是你原创的?这首诗名是《你若懂我,该有多好》。“
何处又把其他两张拿来给葛荀看,说道,”这书签是我捡来的。“
葛荀狐疑的看了何处一眼,说,”不会是有人刻意留给你的吧,你看这分明就是送给心爱的人的情书。不过好像少了好几段。“接着又把后几段背了一遍。
何处回味了一下,觉得这首诗很有意境,第一段是说,每个人都希望有这么一个知已,他(她)与你分享你的秘密,分享你的喜乐伤悲,快乐,痛楚,你若懂我,该有多好。
第二段是说,爱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假设一个人很爱你,这只是开始,如果你们没有语言向面的,感情,是非问题的交谈。
第三段是说,爱你的人需要你说明,最怕拖泥带水让人莫其妙。而爱你的人更需要你的解释,因为越爱你越在乎,就会在乎你的一切言行。
何处接过书签,看上面的字迹,又觉得似曾相识起来,也没多想,又塞回了记事本里。
同时塞出去的还有葛荀。因为付迪飞已赶到,何处就很仗义的将葛荀打包了一下,塞到了付迪飞怀里。
何处觉得干这种卖友求荣的事,真的很爽。送走葛荀后,何处便赶到与王小受约好的地点会合。
到了商场门口,王小受早在那里等着了,见到何处来,欢呼一声一把抱住何处,嘴里还说着:”我就知道你会来帮我的!哈哈哈哈……“
何处挣扎着把他推开,”拜托这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