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处防备的看着他,曾一骞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发,开口道:“傻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坐。”
何处脸上的燥热还没有消褪,她谨慎地盯着曾一骞打量,这个男人身上的装束没有变,除了头发不似刚刚毛糙,他结实的胸肌依然透着衬衫的开口处若隐若现的显露着,这让她不由得又回想起来他那里的温热结实。
感到自己的脸了又热,何处连忙开口说“不用了,我这就走。”说着几乎用小跑的速度奔向弦关,却怎么也打不开通向外界的门。
何处惨白着脸转过身,身体忍不住颤抖,盈盈的大眼里带着哀求,“你说过放我回学校的。”
还真是小姑娘,男人的这种话也能信。
曾一骞不看何处,他放松的伸展四肢,双臂打开搭在沙发背上,看起来慵懒性感。他清楚自己一直是女人注目的对象,而他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更是趋之若鹜。
至于现在,他想从何处身上得到什么,他倒是没有深思,只是想着将时间拖得久一点,不想她这么早就走。
毕竟是费了心思,抓了机会才好不容易将她拐在自己的领地的。
看到曾一骞不说话,而是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软趴趴的窝在沙发中,何处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皱,她极不情愿的向他走了两步,放软声音说道:“你给打开门吧,求你了,曾大哥。”
“过来坐会儿,我再送你回去。”曾一骞对她伸出一只手。
“你……”何处咬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攥紧拳头,身体紧绷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门就在她身后,却无法出去,曾一骞早知道她离不开这间屋子,所以才放任她在这里,像看小丑一样看她笑话。
是的,曾一骞就是一头狡猾的sè_láng,瞅准机会,下个套,一步步等待猎物的靠近。好不容易上钩的猎物,他哪这么容易就放她离开。
何处和曾一骞对视着,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即使她后悔不跌也没用,可谁让她掉以轻心?她走到曾一骞的面前,坐到他刚刚指的那个位置上,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坐多长时间才能走?”
这丫头还以为又是在谈判呢,瞧那架势,那严肃劲。 曾一骞玩味的轻挑嘴角,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何处板着脸,她现在决对不能示弱,不能哭,不去理会这个男人的无耻笑脸。
曾一骞没有放过何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都怪他一人,他想循序渐进,送礼物,吃饭,送支票,拉近一下感情,慢慢让她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是这丫头太倔,油盐不进,她以为她清高自傲就能逃脱他的手掌心,他相中的猎物,没有得不到的。
曾一骞舔舔嘴唇,虽然他以往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身下,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像何处这样的女孩,霸王硬上攻,也许才更有味道。
曾一骞赤=裸的目光盯得何处的脸开始发烧,有火不能发,只能小声的问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今天晚上一直陪你喝酒,什么都没吃,回家还得伺候你。而且因为你,我还爽了一个约会。”曾一骞答非所问,继续道,“现在我饿了,冰箱里有我叫的外卖,你去给我把那些菜热了。”
何处狐疑的看着曾一骞,不知道他又耍什么把戏。
曾一骞象征性的摸摸肚子,“你把菜给我热了,吃完以后我就让你走。”
“你……”何处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伸手指了指厨房的门:“你说话算数?”
“当然。”曾一骞嘴角带着笑意,心里盘算着,一会吃完饭该干点什么。
他走到酒架前,抽出几只红酒,从中选了一个口感柔和的,用酒刀起出瓶塞,给自己倒了一杯以后,将酒瓶镇入冰桶中。随后,他坐到沙发上,打开音响,让柔和的钢琴曲充满整个房间。
曾一骞的微眯着眼睛,品尝着手中的红酒,酒香在他唇齿间散开,他舒展着四肢,耳朵中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厨房中锅碗碰撞的声音。
可想而知,那丫头干得有多心不甘,情不愿。乒乒乓乓的,全是盘碗破碎的声音,几个菜热下来,估计整个厨房跟经过枪战一样。
他突然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鼻翼处很快便传来了饭菜的香味,他轻嗅着香气。
“好了,过来吃吧……”一个并不柔和的女声,打破了这舒缓的境界。
曾一骞睁开眼睛,看向何处,她脸上表情很是抑郁,阴沉沉的,好似被人欠了钱。
曾一骞扫了一眼餐桌上孤零零的一道红烧排骨,说,“只有肉,没有饭,你让我怎么吃?”
何处扭头又进了厨房,很快便盛了一碗饭出来,放在排骨旁边。
“荤素搭配才有食欲,你再麻烦一下,热个青菜吧。”曾一骞又厚颜无耻的提出了要求。
何处扭头又进了厨房,端出一盘蒜蓉西蓝花,又端出一碗汤。
“我能走了吗?”何处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虚伪的笑脸,刚才在厨房看到刀架上的刀,心想,如果曾一骞再不放她离开,她不介意用拿刀跟他拼命。
“不能……”曾一骞干脆利索的给出了答案,他好笑的看着何处瞬间僵化的表情,继续说道:“陪我吃完饭,就让你走。”
“你还有完没完了!”何处终于忍不下去,怒极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