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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伊斯克,第一机动集团军司令部。
巴甫洛夫:“敌人要是采取龟缩不出的策略怎么办?骑兵可没有任何攻坚能力啊。”
王忠:“你想想看在线列步兵的时代是怎么应对这种情况的呗。”
巴甫洛夫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的时候,瓦西里就开口了:“线列步兵的时代用方阵来对付骑兵,骑兵基本也拿方阵没办法,硬冲根本冲不动。应对的办法就是把方阵纳入大炮的射程。”
王忠:“对,敌人闭门不出,搞龟壳阵,我们的大炮就可以大显神威了,大炮够不到的地方可以由空军部队进行打击。”
巴甫洛夫开口道:“其实,就算不对付敌人的乌龟壳也行啊,我们的目标是迟滞敌人,而不是歼敌,敌人缩着不动,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忠打了个响指:“你说得——”
这时候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王忠扭头问。
格里高利高级军士长:“我出去看看。”
很快格里高利回来了,还带来了之前给王忠提供地图信息的那位老牧民。
牧民穿着老旧的骑兵军装,戴着皮帽子,胸口还挂上了闪亮的乔治十字章。
仔细看老头拄的拐杖也换成了军刀。
瓦西里倒抽一口冷气。
王忠赶忙问:“怎么了?”
瓦西里:“那军刀,应该是沙皇赐的,那形制是皇家御赐军刀。”
好么,死硬派保皇党。
老头的儿子对王忠说:“您快劝劝我父亲吧!他非要上前线!”
王忠:“老人家,您提供了草原的信息,已经帮大忙了……”
“我今年八十五岁零五个月,身体十分硬朗!当年安纳托利亚人进犯的时候,我用军刀砍过他们的脑袋!”老头拍着胸口,“我要像以前一样保卫安特,你们怎么能不让呢?”
王忠:“您都85岁了!”
“哈!”老头不屑的打量了一下王忠,“比起骑在马上砍脑袋,将军您都不一定比得上我呢!让我去吧将军!”
王忠:“还是交给年轻人吧,他们能办好的。”
说着王忠对老头的儿子说:“快扶您父亲去休息,他万一摔倒可就糟了。”
正好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巴甫洛夫本来看热闹呢,现在赶快跑去接电话:“这里是集团军司令部,多少敌机?知道了。”
他还没放下听筒,外面就传来防空警报。
巴甫洛夫看向王忠:“48架双发,还有同样数量的斯图卡,有24架109掩护。”
王忠:“这机群,幸亏我们出发的早,不然损失大了。”
“什么?出发了?城外那么多骑兵都出发了?带上我这老骨头啊!”老牧民嚷嚷道,还故意不拄着军刀,直接用双腿站立,“你看!将军你看!”
这时候外面传来防空炮的射击声,还有斯图卡俯冲的鸣叫。
王忠等人全都趴下了。
老头的儿子想要把老头扑倒在地上,结果被老头一把推开:“别推我!我不怕,不就是飞机嘛!”
爆炸声从窗外传来,航空炸弹震得仓库的天花板哗啦啦掉渣。
老头站在灰尘里,挥舞着军刀:“我不怕!飞机这种娘娘腔的东西,可吓不到草原的儿子!吓不到!”
————
同一时间,德拉琴科又一次率领第四战斗轰炸机团在空中巡弋。
“地上什么玩意在跑?”他嘟囔了一句,打开无线电问僚机,“喂,团副,你看看地上什么东西在跑?”
团副的座机侧了一下翅膀,然后回答来了:“看起来……不像是装甲部队啊,烟尘太小了,也太细了。履带的扬尘不应该这样。”
然后无线电里暂时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谁忽然来了句:“会不会是骑兵啊?”
“骑兵吗?不是说最近骑兵的编制都压缩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
众人讨论起来。
德拉琴科忽然来了句:“别管这些,有一点是确定的,普洛森没有骑兵!这是我们的部队!那他们这样浩浩荡荡的冲锋,肯定是进攻的!我们往他们前面飞,先把敌人防御阵地给炸了!”
“好,有道理!”
德拉琴科轻踩脚舵,小幅度修正飞机的航向,对着骑兵进攻的方向飞去。
很快骑兵扬起的烟尘就看不到了。
又过了十分钟,无线电里有人喊:“前面!地面上有围成一圈的装甲车!”
德拉琴科一晃机翼,向下面看了眼,几乎立刻确定了:“没错!而且装甲车全是灰色涂装!一中队跟我下去,二三中队你们再往前走一点,看看有没有别的敌人!不能浪费火力!”
“好嘞!”
部下回应的同时,德拉琴科的飞机已经滚转了180度,反扣下去。
俯冲的时候,德拉琴科忽然想,自己应该学普洛森的斯图卡,给飞机弄个哨子,整出声音打击敌人的士气。
像现在,普洛森人竟然还根本没察觉到空袭!
他刚这样想,就有普洛森人指着天空,嘴巴张大,估计是在大喊。
下一刻,普洛森的营地就像被灌了水的蚂蚁窝,到处都是慌不择路的蚂蚁。
“晚喽!”德拉琴科按下投弹键。
————
普洛森后方机动旅约瑟夫中尉趴在地上,大量泥土落在他的后脑勺上,顺着脖颈处的开口滑进了衣服里面。
他大声骂着普洛森的国骂。
自从安特人装备这种看起来胖墩墩的难看轰炸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