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风云会我连大门在哪里都没看到,就见一水的名牌车一辆挨着一辆,什么玛莎拉蒂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等等等等,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拉着简妍的手:“你确定米莉是在这里吗?”我心里就想着要是不确定我就不去了,外面都这么变态了,里面该有多吓人呢?咱一介草根还是不去找吓了。
简妍看出我有点犯怵,安慰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说着拉着我就进去了,还走得倍儿抬头挺胸。可能是我俩运气好,今晚上米莉刚好没出台。开门见山,熟门熟路。简妍一脸淡定地跟米莉谈,告诉她我们会先给她一笔钱,但数目不会多,这个钱是请她帮忙约陈建设出来见面,碰面后我们谈正事,事成再给她另外的钱。
听简妍说了来意,那米莉晃着腿点着根烟,“我有什么好处?”
简妍道:“不说了会给你钱么?还要什么好处?”
那米莉一看就是个中老手了,很淡定地吸了口烟再吐出去。她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一股子风尘味让我很不舒服。我听她道:“陈建设我可以约出来,先说好,陪酒八百,上床两千。”
“行。”简妍痛快点头。我在旁边一口饮料差点呛死。怪不得那么多大好女青年都堕落了,看看这行情,咱刚毕业出来的小青年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挣个两k,这位倒好,床上一躺就两k到手了。
那米莉又道:“还有,听你刚才说到订单,我可以帮你,不过价钱得另算。”
“你要多少?”简妍眯了眯眼似乎在衡量什么。那米莉不开口,两人就那么很认真地对视着。我想我这个外行人是看不出那两位眼睛会说话的姑娘不声不响达成了什么协议的,我就听到几秒后简妍说:“灌到他承认由我们送样,签了单子为止。搞定再付你一万,搞不定一分没有。”
“行,咱先小人后君子。你也是个痛快人,今儿这顿酒我请了。”那米莉顿时灿烂起来,跟简妍开始斗酒。简妍当然不甘示弱,两人就喝了起来。我在旁边越坐越觉得不自在,被迫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钱色交易,虽然我不是主演但对我来说也算相当大的冲击了,尤其那两位脸不红心不跳好似只在说猪肉多少钱一斤,我更是感到无法融入这个氛围。我站起身。
“怎么了?”简妍问我。
“去洗手间。”我随口胡诌,不过是借口出去避开而已。
出了包房更是被震天响的音乐吵得头大如斗,我是个严重没有方向感的人,问了服务生洗手间方向结果七拐八拐还是给走迷路了。当时是随口应付一下简妍的,但人出来后却觉得真想方便一下了,我有点急,越走越快。
“砰——”一声巨响突然透过某包房的外壁传来,那个时候我正经过,被那声响吓得一下子站住了,抬头就见头侧方一个十分好看的水晶壁灯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豆腐渣工程,这一定是豆腐渣工程!我对天朝绝望了,抚着被吓到的小心脏深吸了口气才要挪步,“砰——”更剧烈的一声响传来,跟着我听到那包房的门哗啦一下开了,两个服务生灰头土脸地逃出来,大声嚷嚷:“快喊保安,快点快点!”
另一个道:“还是通知王经理吧!”
“贺少喝醉了,喊王经理也来挨揍吗?”
这时包房里出来一个男的,年纪挺轻瞧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边走出来一边挥着胳膊。听到那俩服务生的话,他笑道:“行了没你们的事儿,贺少我会带走的,至于破坏的东西你们回头核实一下,就记贺少账上哈。”说着伸头去看一个脸上皮都破的了服务生,啧啧不已。“真可怜,别忘了也记贺少账上哈。”
那服务生一脸欲哭无泪,“岩少,多亏你了啊。”
那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刚好和我打了个照面。走廊里灯光比较暗我也瞧不清楚对方的具体长相,不过大体上能看出轮廓,他长得很清俊,高高瘦瘦的样子,头发乱得跟刺猬一样,倒是唇红齿白的,一双眼睛生得尤其漂亮。
“再看,再看我要收费了啊。”他见我看他,于是很不正经地冲我挤了下眼睛。
我脸咻一下红了,绝不是发花痴,这只是东方女性面对陌生男性言语调戏时的本能反应。正准备缩身走人,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惊住了。比起这会儿刚才那些什么都是小儿科,这次才是是真的惊了。
“岩,你闹过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即便周围音乐再吵人再聒噪我也一下子就听出来的某个女中音。
苏、苏曼?我心中仍抱着万分之一的房门口很快看到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在那被叫岩少的男人面前停住脚步,长身而立。看不出紫色还是黑色的小衬衣,□穿一条十分修身的西装裤,五六厘米高的皮鞋,左手拎一个手包,右手正拿着手机像是刚挂的样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高,熟悉的长相,熟悉的……气场。我不想说得这么玄乎,反正当时的情况是我一下子就笃定了面前这女人是苏曼无疑。我脑子里登时乱晕晕起来,怎么回事?苏曼怎么在里面?啊,刚才貌似有打斗声来的,苏曼没事吧?!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苏曼气定神闲对比跟出来的那位贺少的气急败坏以及那岩少的嬉皮笑脸,我完全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见那贺少一脸红红绿绿跟开了酱油铺子似的,一出门口就嗷一声扑向苏曼:“小曼,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
“行了行了,还解释啥啊,都抱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