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要不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死拉的动作,看着前方程管彤住的院子恶狠狠的问道。
“不急...”白胖中年男人端座在太师椅上面,面含笑意的说道。
“怎么能不急呢?”刀疤男子急道:“眼下这情况,怕是得当断则断,莫要耽误晚上起事。”
“我说,老八,你的性子多久才能转转啊?”白胖中年男人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吹干净了浮在上面的浮茶,缓缓的喝了一口,方才笑着说道:“至于那位,我有更大的用处。”
“有啥用处?”刀疤男子上前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而且那位都有救兵来了,这要是发现咱们的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什么救兵不救兵的?”白胖男子笑了起来:“那位黄公子是来接程家小姐去江南府的,想来那位黄公子应该是程大人的旧友或门生的小辈吧。”
“那就由得来人接走程家小姐?”刀疤男子道:“不若一起给解决掉算了。”
“老八啊,老八啊,”白胖男子终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说道:“若是兵部尚书嫡女命丧灌云县,你这不怕牵连到你我身上?”
“大哥,”刀疤男子颇有些不解道:“那这杀不了,也放不了,是要做什么?”
“哈哈,”白胖男子笑道:“我们是杀不了,也不愿意放,那么就只能造成意外了...而且比起杀了那个妞儿,她有更大的用处。”说罢,便是抬眼看向坐在一边沉默的精瘦男子沉声问道:“晚上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妥当。”精瘦男子点了点头,回答道。
“老大?”刀疤男子看了看白胖男子,又看了看精瘦男子,于是问道:“可有我不知的计划?”
“老八,你太冲动了,放心,有人给你杀,”精瘦男子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晚宴时,会有人打劫驿站,顺便挟持程家小姐,至于其它的一甘人等,能杀就杀了罢。”
“手是痒了呢,”刀疤男子搓了搓手,笑了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便去休息休息,晚上杀个痛快。”
白胖男子跟精瘦男子听闻刀疤男子这般说道,不由的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白胖男正想说点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通告:“大人,程家小姐求见。”
“这?”白胖男子脸上闪过一阵狐疑,而刀疤男子的目光则是再次恶狠狠了起来,精瘦男子则是对着白胖男子略微点了一下头。
“有何事?”白胖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之上,沉声问道。
“回禀大人,”一道男声则是在门外恭敬的回答道:“那程家小姐好像是来问罪的。”
“问罪?”白胖男子闻言则是站起身,对着刀疤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刀疤男子则是隐退到内室去了,于是白胖男便是打开了房间门,朝着门口的小吏问道。
“为何事而问罪?”白胖男子再次重复问道。
“回大人,您自儿去看看吧。”小吏面有难色的回道。
“走,”白胖男子轻皱了下眉头,对着小吏喝道:“前方带路。”
“是,大人。”小吏赶紧回道,于是在前面引着驿官走向正厅。
当小吏跟驿官还没有走到正厅时,便是听到一道女声高声喝道:“就你们这个茶水还好意思拿来招待本小姐?”
言罢,便是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白胖男子皱着眉头快走了几步,待到闪身进了正厅时,脸上则是挂满了笑意。
“在下便是灌云县驿官,”白胖男子对着程管彤笑着问道:“请问程家小姐可有事?”
“你来的正好,”程管彤勾了勾手指头,对着白胖男子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话一下子就把白胖男子问住了,于是他身形一顿,而程管彤见此情形,则是对着伺候在身后的青梅大声喝道:“你个小贱婢,是不是没有把身份亮出来,方才让人家怠慢于本小姐我?”
“姑娘,”青梅闻言赶紧扑倒在地,语带泣意的回答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请姑娘明查。”说罢,忽然扑向白胖男子,急急的说道:“大人,您给奴婢做证啊,奴婢是不是一来便是亮了身份?”
“程家小姐?”白胖男子挑了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何意?”程管彤眉毛一横,历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是哪位?”说罢,则是高扬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知道,”白胖男子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兵部尚书之女。”
“你既然知道,”程管彤闻言则是大怒道:“那为何怠慢于我?”
“请问程家小姐,”白胖男子一字一句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好好好,”程管彤貌似气得都打起了颤,拿手指着地上的碎茶杯问道:“敢问这是什么茶?也敢拿来招待于我?还有那房间里一切,那怎么能住人?”
“回程家小姐,”白胖男子稳了稳心神,看了看怒气冲天的程管彤,正色的回道:“这驿站本就是迎来送往,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万望程家小姐多多担待。”
“担待?”程管彤闻言更是怒火冲天,朝着白胖男子喝道:“那为何别处都能让我满意,偏偏就你这里让我实在受不了,罢了,罢了,我懒得跟你废话,青梅,传我话去,准备出发,去住这城里最贵的客栈去。”
白胖男子闻言便是急了,于是上前一步,对着程管彤急急的说道:“程家小姐,这眼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