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姑心里这样一想,就偷眼瞧了花未眠一眼,见她眉眼间隐隐透着少女不该有的成熟风韵,不仔细瞧还瞧不出来,心里便猜到了几分,只是见花未眠不肯明说,又托词说是丫鬟如此,她也不敢明说,更不敢多想,当即决定装聋作哑不肯惹事,便笑道:“这个容易,贫尼有法子的!正巧大秀这儿的胭脂是极好的,也不用去外头买了!”

遂笑着将那法子说了一遍,又道,“这法子极简单,只要大秀按照贫尼的法子做了,就连寻了壁虎来,也是无用的,掉不了,一年半载的,它自个儿就会慢慢磨掉!若是立时要去掉,只需用碱水洗掉就是了!”

花未眠眯眼笑道:“那就多谢张道姑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花未眠便命青芽将她送出去了,浮白抿唇道:“大秀的那套说辞,我瞧着张道姑的样子,像是不大相信的,大秀说完之后,张道姑瞧了大秀一眼,好似脸色变了变,我想着,只怕她是猜出来了,大秀应当也瞧见了,还放她就这么走了,不怕她说出去么?”

花未眠让浮白去把张道姑方才所说的东西拿来,瞧着房中无人,便挽起衣袖让浮白给她按照方才的法子点上守宫砂,口中才笑道:“她不敢的,即便她猜到了,她也不敢说的!”

按照张道姑的法子重新点上的守宫砂在花未眠的手臂上鲜艳如昔,花未眠用手抹了抹,抹不掉,还跟从前是一样的!

她这才勾了嘴角满意一笑,浮白刚收拾了东西,青芽便进来了:“大秀,二门传了话进来,说是表少爷想要见大秀,有关胭脂铺子的事情要来跟大秀说,他说他查清楚了!”

青芽口中的表少爷,便是花香旋的独子姚念斌,上次众人磕头拜别花溱州时,花未眠当众许下诺言,答应花香旋只要姚念斌查出胭脂铺子是谁在捣乱,便要姚念斌和姚兼奇都去铺子里帮忙,她是有心挤掉花听兰的,就看姚念斌的本事了!1cs9n。睍莼璩伤

花未眠瞧了一眼内室,见云重华未出来,也不知他在里头做什么,想着他也能听到青芽的话,应是不会贸贸然出来的,便点头道:“领着他进来吧!”

姚念斌年十五,浓眉大眼很是英俊,许是很早就没有上学堂了,身上沾染的皆是外头那些人的气质,并不像是大家出来的公子,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十五岁,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便是心思灵活之人!

前生花未眠养在园子里,很少跟姚念斌接触,但是她对他的印象却是不坏的,那时所有人都欺负她们母女,可是姚兼奇和王炳汉没有,花香旋其实也不过是口舌不让人罢了,她并没有像花听兰和花尔珍那样,所以花未眠倒是不记恨她,而姚念斌也没有欺负过她,只是隐约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个打过几耻,都不过是为了些吃的玩的罢了……

说起来,跟王霞跟陈文,还有那跟花家极少往来的程山比起来,她跟姚念斌倒也有些姐弟的意思——

“姐,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

道瞧有就又。姚念斌跟花未眠算是亲近的,毕竟姚念斌是花未眠的亲表弟,不是隔了一层的,虽说寻常见面不多,但是如今花香旋争上来了,姚念斌来的时候花香旋又嘱咐过他,叫他跟花未眠亲近些,姚念斌自个儿也知道分寸,进来瞧见花未眠,规规矩矩的垂手行礼,叫的也很是亲热,却不逾越了自己的身份,很是知礼懂事,见花未眠微笑,他便又道,“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外人做的,是兰姑姑跟舅舅的姨娘胡氏的哥哥胡蔺一块儿设的局,那胭脂铺子就是让胡蔺带着人来砸的,那胡蔺成日不做正事,就会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好多事儿官府都抓不到他的证据,不然也不会让他这般猖狂了!我猜着,大概是姐收了茶庄,让兰姑姑急了,这才跟胡蔺联手了,想让姐吃亏,不能收回铺子!那胡蔺除了能得兰姑姑的银钱,还因为胡氏给了他一封信,说姐在府里欺负她,要胡蔺替她出气,这两个人在搅浑在一处去了!”

花未眠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微微眯眼,胡氏可真是有手段,她之前把持内宅那么严,她还能往外送信出去,也难怪花凌天回来,胡氏就出来走动了,敢情他们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么!

姚念斌说完,见花未眠只嗯了一声,也不言语,他本就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瞧着花香旋说动了花未眠,又觉得花未眠看重他,让他管事,便有心叫花未眠看看他的能力,便又道,“姐,兰姑姑家里根本不缺胭脂铺子每月那点银子,我娘说了,兰姑姑手头还有她自己的生意的,她前两年就已经在外头经营自己的店面了,做的是成衣店的生意,听说生意还不错的,胭脂铺子的生意都是女人家的生意,自然她开的成衣店也有人光顾了!所以兰姑姑根本不是缺银钱才不跟姐处处作对的,她是不忿姐得了外祖的赏识,再就是不忿她手头没有花记胭脂的配方,她不会自个儿做那胭脂,这手艺她学不了,再就是她存了心要跟姐作对的,就是不让姐好过!”

花未眠听了,微微一笑,看向姚念斌:“那依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呢?”

“胡蔺和兰姑姑是铁了心跟姐耍手段斗心眼的,若是姐放心的话,我也能这样做,保管把胡蔺送到官府里去,让他坐几年大牢给姐姐出气p胡氏在府中也猖狂不起来了!”

姚念斌有心讨好花未眠,便道,“胡蔺能使诈给姐姐难堪,我自然也能找人让兰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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