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戏子的身法却极快,往往长袖轻舞之际就闪到十几丈开外。
就见一团青影一会儿冲进这边的队伍里游走一周,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的队伍里穿梭一次,一旦接触他的人纷纷摔倒在地上。
可这也废极了功夫。毕竟围剿的包围圈不小,左冲右突很浪费时间。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步兵全都弄倒,京戏子却绕着那些坦克不断游走,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歌仔戏!你想累死奴家呀!快来帮忙!”
原来是京戏子对坦克颇为吃力,他的功法不太容易穿透钢板。
好在是距离比较近,躲在坦克的射程死角里,坦克也不能对他开炮,否则他可有的忙了。
但这边厢的歌仔戏却也不那么好过,刚刚那一下子耗费了他极大的灵气,此时的他端坐在地上盘膝而坐,正在积聚体内的灵气,不由得没好气地说了声:“假娘们!我现在帮不了!你自己想辙吧!”
京戏子气得娇喘一声:“你这靠不住的男人!愁煞奴家了!”
说完,他忽然腾空而起,水袖把自己团团围住,就听见那娇滴滴地“咿呀”声音从水袖里连绵传出,但片刻之后,声音居然越来越粗,最后,那娇滴滴的“咿呀”居然变作了粗犷异常的“徒呀”!
水袖乍然展开,从内里呼地一声落下一个五大三粗的巨汉!
田小勇从远处看得大惊失色,那巨汉一身肌肉虬结,面色紫黑,而且一身黑毛如马鬃一样又硬又长地从袖口裤管里长出来,简直好像一只大兽,粗壮得四肢和躯干把身上的青衣撑得好像一件小小的内衣内裤紧紧箍在身上,好在衣料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居然没有撑破。
最滑稽可笑的是,大汉的面上却有巴掌大的一块妆容粉黛是白色,与京戏子之前抹在自己脸上的妆容是一摸一样的。
这大汉……居然是京戏子所化……
此时他整个人变成这种巨汉的样子整个脑袋都大了几圈儿,于是先前那巴掌脸上的妆容就只占到了巨汉脑袋的那么一丁点儿大小,说不出的好笑。
大汉徒呀怒吼一声一下子扑在坦克边上,双手用力一扳,巨力发出,坦克整个儿的被他翻转了过来,倒扣在地上!履带兀自吱吱地转个不休。
“奴家最讨厌变成这个难看的样子h仔戏你快赔我!”大汉嗓音又粗又哑简直如同一张破锣,说不出的难听,但说话的内容居然跟京戏子此前一样,还是自称奴家,听得人哭笑不得汗毛倒竖。
话虽这样说着,可手底下却丝毫不停,京戏子所化的大汉如一团黑旋风,大脚丫子啪嗒啪嗒地冲到一个又一个坦克左近把他们挨个儿的倒扣在地上。
眼看这西侧半圈的坦克也要全都被扣住,余下的两辆坦克终于豁出去了,他们冒着不惜误伤同伴的危险,炮筒对着京戏子所化的大汉轰然开炮。
那一颗颗坦克弹飞向京戏子,却忽然就见京戏子怒喝一声:“切莫弄脏奴家衣服!徒呀!”
粗壮的大手臂胡乱地扫动,就听轰轰炸裂声响传来,那些飞来的坦克弹就那样被他挡在身前,纷纷爆炸。
硝烟散去,京戏子脚底下就此被炸出来一个大坑,而此时的京戏子也一身焦黑,好在身上的衣服没破,可却也被烟熏得脏了。
“奴家的衣服!你们这些没心肝的哇!”此时他是大汉的样子,却发出近似哭腔的呼号,就见他迈开大步冲上前去,震得地面都有点发抖,转瞬到了近前,一手一个握住坦克的炮管,发出一声巨吼,就听见咯吱咯吱声响,坦克的炮管居然被他生生掰得朝上弯起。
接着,京戏子一跃而起,两只大拳头砸在坦克的顶盖上,咣地巨响响彻四野,这两辆坦克的顶盖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车身则硬是砸得陷入了地面,估计里面的人也一定受不住这一砸之力,而被震得晕死过去了。
四周一时之间安静无比,再也没有一丝响动。
高老师看了看,说道:“我们过去吧。”
说完,一马当先的跃下这已经塌掉的土山朝京戏子和歌仔戏奔了过去,田小勇等人随后跟上。
等来到近前的时候,京戏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镜子,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脸上补着粉,可终究因为刚刚出手的缘故,他脸上也脏了,衣服也脏了,尤其是袖口领口全都被撑大了一圈儿,好似套着一个大布袋子一样。
一见田小勇,京戏子娇嗔一声:“俏郎君!奴家,奴家真个没脸见你了!”说罢,滴溜溜一转,藏到人群后面去了,搞得田小勇哭笑不得,他只能安慰道:“前辈,呃,功法神奇……我大开眼界……”
秧歌戏却横了他一眼道:“他可不在乎是不是功法神奇!他是怕你刚才瞅见他变了生相的吓人样子!倒是你呀,京戏子,生旦净丑四相里只有你的旦相好看,其他的一个比一个丑,早晚这小白脸得看见,你臊个啥呀!”
那京戏子也不答话,自顾自地整理妆容个没完。
此时歌仔戏已经把灵气恢复了一些,他在七扭八歪地坦克左近到处游走,终于在一辆坦克前面停了下来,对蛮子戏说道:“蛮子!来搭把手,把盖子打开。”
那蛮子戏这时候其实几近**了,此前他的衣服都被烧得**不离十,黑亮的身子露在外面,但是他一点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从京戏子面前走了过去,裆下剩下的那点破布片根本挡不全那**之处,就那么晃荡着。
京戏子哎呀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