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一平的眼中,卡米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起眼前有血有肉的真实安娜,差远了。
卡米尔也许真的是整个法兰西最漂亮的女人,占有她是每个法兰西男人的梦想,但是却被张一平无意之中用几块面包和几瓶牛奶得到了,然后,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最不值得珍惜。
“卡米尔顶多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安娜,我还是喜欢你朗爽和真诚的性格。”张一平说道。
“除了我的性格之外,我就没有其它值得你喜欢的了吗?”安娜说道,无意之中挺起了她的胸部,就像是在马戏团的演出中,为了争取观众的眼光一样,不过在这里,她只要一个人的眼光。
“当然,你的波浪的长发,你健康的肌肤、饱满的胸部、还有翘翘的臀部以及硕长而有力的大腿都令男人着迷…”张一平说道。
安娜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又向外面打了一枪,这一次显然没有打中,但是张一平这样夸她,让她的心情很好,已经一扫昨日因为法国民兵失利而造成的阴霾。
“你真是一位绅士,先生…那个卡米尔小姐,高贵的卡米尔小姐,难道就没有让你着迷的地方吗?她的腿也很修长,很光滑,毛发很细,她的胸部很高耸,而且比我年轻,多少男人为一睹她的芳容而挤破了头…“
“只是她脸上有一点麻子,虽然化妆就看不到,但是我不喜欢化太多妆的女人…”
“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安娜心情好像很好的,把步枪伸出去,也不用看,一连打光弹仓里剩下的所有的子弹。
“你这样是在浪费子弹!”张一平说道,他把背靠在墙壁上,手里倒提着步枪,能够在这样的战场上,轻松地跟一个美女谈论女人,这也是一种奇特的经历,起码比跟着男人一起谈论女人时的心情好得多。
张一平忽然很想抽一支烟。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试图找出一支烟纸或者半截雪茄,他平时并不怎么抽烟,但是属下会抽烟的人时常会递一支给他,他往往抽一半就放在口袋里。
不过现在,他从口袋里掏出的一些已经被雨水化了的纸,还有一些湿了的烟丝。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长官!”安娜忽然问道。
张一平的身份现在暂时还是秘密,不方便告诉她,张一平只是微微笑了一个,说道:“我姓张!”
安娜并没有往中国军团总指挥的身份上想,因为按照常理推测,一个有十几万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绝对不可能会亲自出现在战场上,跟敌人这么靠近。
“张先生,你枪法厉害,一百发能够中一百二十,为什么不积极一点呢?你多开几枪,别人就不用这么忙碌了。”安娜说道。
“一百发中一百二?”张一平道:“我还真没有这样奢望过,一枪中一个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如果全部都给我打了,那别人干些什么?“张一平说,这时他的步枪虽然已经装满了子弹,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开枪的yù_wàng。
在他对面的房顶上,石小川架起了轻机枪,身子伏在瓦脊的背后,“突突,突突…”地打了几个点射,然后也停了出来。
因为这个时候,后面的外籍步兵团已经跟了上来,这时,张一平的警卫连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张一平的警卫连都是从十几万军中精打细算出来的精锐,一直都是由他亲自按照特种部队的要求来训练的,特种部队不是用来打巷战的。好钢用在刀刃上,他可不想他的警卫连在这样的巷战中有无谓的损伤。
除了外籍步兵团之外,那些法国人的民兵队伍也跟了上来。
法国民兵的指挥官赫伯特先生带着一支队伍跑了过来,他戴着一顶方格子的鸭舌帽,身上一件浅黄色的马夹,这两样装饰已经成为他明显的标志了。
“安娜,你怎么在这里?”赫伯特先生远远就看到了和张一平在一起,穿着中国军队军服的安娜,他有一点惊讶地一声,对手下的人吩咐了两句,就向这边快步跑了过来。
潘五百看到这人身上插着有左轮手枪,正要伸手拦住,但是被张一平叫住了。
等赫伯特直到跟前,安娜才说道:“我是替中国军队带路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些发烫。因为她不仅没有替中国军队带路,而且还掉了队。
“原来是这样,安娜同志,你做得好…”赫伯特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不过经过跟着张一平一番谈话之后,安娜忽然对赫伯特这一番大义凛然,之前她非常爱听的话有了一点抵触,原来她的心底里,还是喜欢跟着张一平说一些有关于卡米尔、歌剧明星、打仗、步枪等等有趣的话题,而不是像赫伯特那样的说教的词语。
“这位是张长官,赫伯特先生,你们一定已经认识了。”安娜指着张一平对赫伯特说道。皆因昨天安娜来找张一平的时候,张一平说的一番道理简直跟赫伯特一模一样,当时安娜就怀疑这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肯定互相交流过想法。
出人意料的是,张一平向赫伯特伸出手去,“赫伯特先生,认识你非常荣幸!”
赫伯特也说非常荣幸,然后问安娜,“安娜,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长官,为什么你却说我们应该认识呢?”
安娜满脸的惊讶,说道:“奇怪了,你们不认识才奇怪了,你们是如此相像,就像是孪生的兄弟一样。”
张一平和赫伯特两人都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