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忽然劈头盖脸冲过来,其速度之快让林从甫和袁万鸿等人根本来不及躲避,纷乱的铁蹄眼看就要朝他们身上踏来!
“结阵!”林从甫大声吼叫着,自己飞奔两步跑到袁万鸿的身边,和另外两位战士一起将袁万鸿夹在中间。三人呈一个锲形,林从甫在前,两名战士在其侧后左右的地方,三支步枪指着奔涌而来的马队。
林从甫举枪面对骑兵,“砰”的一声,率先冲在前面的一匹马的脑袋被击中。马匹马上扑倒在地上,强大的惯性将地上的草地都撞了起来,泥块溅射到了空中,马上的骑士被抛向前面,以头抵地,脖子“喀嚓”一声扭断了。
然而更多的马匹直接撞了上来,三支步枪连续不断地开火,马匹一匹匹地裁倒他们前面的地上,马的尸体在他们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堆积一起,形成一堵障碍,后面的骑兵不得不从侧面绕了过去。从警卫排士兵之间的空隙奔驰而去。
这批骑兵来得太过突然,速度也快,林从甫的步枪里只剩下不到五发子弹,他打光了子弹也只能够留下五骑,等他重新装好子弹之后,其余的骑兵已经突出包围,消失在草原之中,他也只能够望洋兴叹了。
不过,警卫排也留下了不少马匹的尸体,在草地上,东一堆西一堆,东一匹西一匹的。
这一次骑兵来得太过突然,因而警卫排打得最多的还是马匹,没有时间让他们瞄准马上的骑士,马的体积比较大,在快速掠过的一瞬之间,打马是最为保险的方法。
很多摔伤的英军,以及一些没有马上死去的伤马撒了一地,伤员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伤马则更惨烈,发出凄惨得令人发指的哀鸣声。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心碎。
林从甫把步枪上满了子弹,将刺刀挂在枪口上,走到前面那一堆马尸中间,对着一个跌断了腿的英军士兵,用刺刀对准其胸口扎了下去!
一股鲜血先从这名伤兵的口腔里pēn_shè出来,伤兵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甘。
那个英军临死前的这个眼神被袁万鸿看到了,他的心里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反对声音。
在英法美联军对中国军团进行围剿的情况之下,中国军团没有多余的兵力来,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和物资优待俘虏,因此只好不让他们变成俘虏,而是直接变成死人。
不远处,一个英军军官从一堆马尸堆里爬出来,林从甫对袁万鸿说道:“小袁子,瞄准他,不要让你的步枪里的子弹这样子回去…”
“天呀,他是一名中将!”袁万鸿看到军官的军衔标志,“他可能是这支英军的指挥员!”
林从甫几个箭步跑过去,那名中将惊恐万状,急忙举起手来,他的帽子已经掉了,露出满头的银发,他举起的右手缺了两个手指,非常明显。
“哈哈…”林从甫笑道:“很显然,他之前被我们俘虏过,你看看他的手指被切断了两根,只是我不明白,这么大的官,为什么当时我们却放了他?”
“也许那时他冒充一般的士兵,蒙混过关的。”被袁万鸿很是兴奋,抓住一个中将,这是前所未来有的大胜利。
“也许,他只是一个替身,冒充中将!”被林从甫忽然说道。
“你什么意思?胡师长?”被袁万鸿问道,他觉察到林从甫的眼眼里有一点阴谋。
“我们无法判断他是军官还是替身的士兵!”被林从甫说道,“除非你懂英语,审问他,确认一下,否则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看管他。”
“我不懂英语,不过我懂法语,我可以用法语去问一下他.”被袁万鸿说。
“不用了!”林从甫说着,步枪的枪口一抬,扣动了板机,“砰!”的一声枪响,哈里森中将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口,一缕鲜血和脑浆的混合物从后脑迸射出来,哈里森中将愣愣地站立了半秒钟,然后直挺挺地裁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枪杀了他?他是一个英军高级军官,我们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很重要的情报!”被袁万鸿嚷道,“你疯了吗?”
林从甫心里说道:我的步枪需要一个敌军中将的血来祭奠!
“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管理俘虏,你也不能够确定他是军官,而且就算是军官我们也一样对待,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就是说:军官和士兵一律处死。
“这么多精锐的骑兵护着他突围,怎么可能不是军官?”
“精锐?笑话,这也叫精锐?”被林从甫讥笑道。在他的前面,一匹脊背淌着血的马,在地上痛苦地转来转去,林从甫对准它的脑袋开了一枪,它便温顺地缓缓地倒在地上了不动了。
“如果他真是一名中将军官,那警卫就不会任由他掉下马而没有人营救他。”被林从甫说道,“这足以证明他只是军官的替身而已,真正的军官已经穿着士兵的服装混在马队里跑了出去了,这是英军惯用的歧俩。”
“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先审问清楚!”
“我已经问过你会不会说英语了!”被林从甫怒火上来了,瞪眼叫道:“人是我打死的,怎么了?你有完没完?”
“有本事,你也打一个中将给我瞧瞧!”被林从甫大声嚷叫,上前摘了哈里森中将身上的军衔标志,塞入口袋里。然后扔下啰嗦的袁万鸿,招手带领警卫排的战士向前面跑过去。
可是刚刚摆脱袁万鸿,林从甫就忍不住拍着手中的步枪,高举着对旁边的战士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