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利亚可夫很难接受作为友军的中国军队,支援他们红军一些武器都要开口要钱,这不符合国际主义精神,而且有伤友军的感情,但是这个时候,“国际主义精神”这个张一平经常挂在嘴边的名词,却再也没有听他提起。
张一平心狠如铁,他明明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武器,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民众就这样冲向海参崴的话,跟在送死没有区别。
但是无论西比利亚可夫如何求情,张一平就是那句话:亲兄弟明算账,要枪可以,但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事实上就算这帮红俄能够凑齐这批钱交到张一平的面前,张一平也不会把枪卖给他们。事实上他们也凑不起这笔钱。之后就不了了之。
不过进攻海参崴的计划却在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的领导下,热火朝天地进行。
三月下旬的最后几天十几万远东人民军向海参崴发起了军事进攻,喊杀声以及枪炮声远远地传过来,在双城子也清晰可闻。
在双城子,除了远处的枪炮和爆炸的声音,几乎变得清静了许多,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除了中国军队的士兵之外,就是一些住在这里中国人。
双城子以及周围的俄罗斯人基本被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动员去参军支前去了,只留下很少一部队人员。
本来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也想将中国侨民也征集的,因为仅仅在双城子附近就有近五六万中国侨民,但是这个提案被张一平否定了。
张一平走在街道上,感觉通体舒畅,对旁边的石尉兰等人说道:“各位。双城子少了那些满身是毛的毛子,你们是否觉得变得顺眼了许多呢?”
“那是当然,毛子除了全身是毛让人看不惯这外,还不洗澡满身汗臭,那些俄国女人带着性病。看一眼都吐,当然老大的那个阿加塔姑娘除外。”石尉兰说道。
何宝胜说道:“阿加塔在俄语中是美丽的善良的姑娘的意思,而且是还是一个chù_nǚ,当然没有那些俄罗斯大妈的毛病…”
“去,现在还是chù_nǚ吗?跟在老大都睡好好几十回了…”
“找抽是不是?”张一平火道:“阿加塔是我喜欢的姑娘,我们两人是有感情基础的。做那件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硬碰的事,跟你们这些家伙去找妓女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完全不同,找妓女是要给钱的,老大不用给钱,人家妹子是心甘情愿,而且还有可能人家妹子反过来给老大钱…”
“知道就好。个个都长得人模狗样,还用得着去叫妓吗?怎么就不长进一点,像老大我一样泡一个妞很难吗?”张一平说道。
石尉兰说道:“阿加塔姑娘回莫斯科去了,老大是不是又要出动,再去泡一个俄罗斯白妞?不过说老实话,阿加塔太瘦了一点,未免不够饱满。外国女人嘛,当然是屁股越大越圆,胸部越饱满坚挺越好了,阿加塔还没有达到这个标准…”
张一平斥道:“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
走到郊外,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所在的村庄,经过前面的那片林子,前面打头的警卫悄悄地回报说道:“老大,王易祖在前面有林子里,跟另外一个中国人在切切私语着呢?”
张一平张身上的步枪拿下来。一挥手说道:“走,咱们去看一看。”
走到林子里,王一民接应张一平,做了一个手势,张一平点点头。向前一指,示意王一民带路,两人悄无声息地带到一棵大树的背后,果然听到王易祖的声音。
王易祖用中文抑郁地说道,“在这个地区再呆下去是不行的了。西比利亚可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听那个张中尉的意见,拼命地进攻海参崴,现在死伤惨重,海参崴外面血流成河。好的容易征集起来的战士恐怕不久就要拼光,虽然我们中国支队由于是中国人的缘故,暂时不用上战线,但是一旦前线的兵力吃紧,远东人民军向中国军队求援,到时中国军队一定会先派我们先上,等我们拼光了,消耗了日军的兵力,他们才会上。“
“王易祖同志,虽然明知道西比利亚可夫同志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又能够怎么办,毕竟现在他代表远东局在领导我们。”听这声音也是一个中国人,声音很雄厚,虽然经过特意的压抑,但是几十步外,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孙季武同志,既然明知道是错误的,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听从…”王易祖说道,接着又补充说道:“也不是说要抗命,而想办法保存我们革命的力量。”
“你要怎么做?“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口剿匪,把部队带到山里去,他解开图囊,取出地图。“根据情况显示,在这里往北,瓦卡谷地一带有一股土匪在活动,我们可以将部队带到那里去,直到海参崴战役结束…”
孙季武并不看地图,只见他站起来,遥望着外面原始森林的深处,好象在将要做一项重大的决定似的,忽然,他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看了看王易祖。
“既然西比利亚可夫是错误的,那我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呢,只要阻止他,或者让他取消进攻海参崴的命令,就可以挽回损失,好过我们躲进深山,不闻不问的好。”
“是啊--孙季武同志…作为一个党员,我们不能够逃避问题,而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能够独善其身。”王易祖重重地在草上坐下,他的苍白的侧面正对着张一平。
“但是,要说服西比利亚可夫同志谈何容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