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秀...”江元氏以着江云秀是给没了,倒是江氏抬头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做啥,赶紧去烧了热水过来。”说着,便和大根家的将江云秀抬去了里屋放炕头上躺着。
后边赶紧把江云秀身上的衣裳给换了下去,等褪去她身上的衣裳时,这才发现她背上从肩膀划到腰下的一道口子,划开的伤口翻了边,两旁翻开的肉发白,上边见不着一点儿血丝,倒是折腾了这一下子,那伤口又慢慢的溢出了血。
瞧着江云秀背上这伤口,可是吓坏了江氏,连同大根家的也瞧着心里发堵。
“大根家的,能不能喊了你屋里人上郎中那儿去请了郎中来给俺云秀瞧瞧?”
“成,俺这就回去让俺娃儿去请郎中来。”大根家的说道完急着出了江家院子。
江元氏进屋,瞧着趴在炕头上的江云秀,背上划了一道这般长的口子时,眼泪是咋的也止不住,哽咽道。“娘,云秀搁哪儿寻着的呢?”
“她去救了二根家的媳妇,倒是没人瞧着她搁哪儿趴着,要不是大根家惦记着,俺们又寻不着她,可不晓得咋样了。”江氏说着也哭了起来。
江云清不晓得何时站在了门口,瞧着江云秀成了这般摸样,暗暗的抬袖子摸了脸上的泪水,回自个住的那屋,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个锦盒,那锦盒里边装的绣针,她将这屋的物什拿去江云秀住的那屋时,瞧见了江云秀收起来的物什,拿到这边藏起来,这会子心里是觉着对不住江云秀,偷摸着又给拿了回来。
索性江氏和江元氏都未瞧见,若不然非得戳着她的额头骂了她不可。
后边大根家的人请来了郎中,江云秀趴在床上,拿被褥盖着。郎中给江云秀把了脉,说是她身子受了伤失了血,又搁雨里边待得时候长,今儿醒不醒得还瞧不准。
江家人听了这话。妇人姑娘都哭成了一片,郎中也是没法子,将带来的草药给搁放着交代江家人捣鼓碎了给江云秀敷上,又开了药方子,让江家人一道过去抓药回来熬。
江元氏随着郎中一道去的,五丫在厨房里边去烧了好了热水,给江云秀擦身子,一瞧着她背上的伤口就流泪不止,擦好了身子,才将被褥给她好生盖上。
倒是江云秀这会子身子依旧是冰冷。丝毫没得暖意,还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厨房里边的柴禾都湿了,这烧水还是搁屋里寻来的一些留着做锄把的木头,一股脑的都寻了来,顺带的将那些湿了的柴禾放一旁让火烤干。
江氏捣鼓好草药。给江云秀敷上,用干净的布块在她身上好生缠绕着,江父在这边屋里躺着也心急,若不是江氏说道他,怕是急得顾不上自个的身子就要过来瞧江云秀。
这雨下个没完没了,江家人愁得唉声叹气,可不止是江家人。连同村里的好些人。
二根家的媳妇,被树干砸着了,若不是江云秀去救她,她这会子怕是活不了,即便是救了下来,人这会子也是躺在炕头上。疼的咬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挨着山岭住的这块人户,屋里都让水给淹了,江云秀屋里还算好着,只是进了水,人还能过活。
到了后半夜。天儿打雷听着都渗人,雨也是一个劲的下,等夜里过去,第二日一早,挨着江云秀屋里上去那几户人家,个个都将物什搬出来往别人屋里去放,那屋里自是住不得人了。
江家人睁开眼起来,开门一瞧,院子里边的水进了屋,屋里也成了水潭子,都过了小腿一半。
江氏托了人去镇上知会江家两兄弟一声,让他们紧着回来。
江家兄弟自是晓得,在回来的路上便遇着了同村人,说道了话儿,便紧着回了来,进了屋后,才晓得江云秀受着伤,这会子趴在炕头上。
昨儿夜里江元氏去抓了药,喂是给喂进去了,倒是人没见着醒。
“娘,俺瞧着还是带着云秀往镇上去瞧瞧。”江云冬瞧着炕头的没半点动静的江云秀,心里急得慌。
江氏点了点头,道。“成,你和云春两人送云秀上镇上去瞧郎中,这云秀伤口在背上,只得背着去,外边又下着大雨,要是给淋了雨也不成。”
后边还是紧着将江云秀送去了镇上,江家两兄弟轮着来背江云秀,江云秀身上盖着几件旧衣裳还有梭子,全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就怕她受着凉。
倒是因着江家两兄弟这般背上,身上有暖意,江云秀身子也逐渐暖了起来。
到了镇上后,江家两兄弟带着江云秀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这里也是唯一的一家郎中。
但这会子药铺里边等着瞧病的人不少,江云春只得背着江云秀在一旁等着。
“让让,赶紧都让开。”眼瞧着就要到自个家的云秀了,后边突然来了两人,将江云春一把推搡开,而背上的江云秀从江云春背上滑了下来,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江云冬瞧着,赶忙把江云秀抱了起来,而江云春也恼了,顾不上别了,拽着那推搡自个的男子,一拳便给他上了脸,道。“推搡啥,你眼瞎啊,没瞧着俺家妹子这会子等着郎中瞧。”
“哎哟喂,那个胆儿大的打了俺。”男子吃痛叫唤一声,捂着被打的脸,站起身,这才瞧清实打他的人的面孔。
“这不是江家两兄弟,咋的,你还敢动手打了人了还。上回莫不是打的不够?”说道话儿的是另一男子,瞧他们身上穿着打扮,该是镇上哪户人家的小厮。
这倒好,江云春也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