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儿咋整,你瞧瞧这衙门的人是个啥德行,这当官的不为百姓做事儿,尽是这副德行。”
江云秀也是颇为无奈,自古当官的都是这般,官场黑暗,能有几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不说当官的如何,就单单从这些衙差便能瞧得出,那当官的是甚的玩意!
“大哥,我们上档子口那边去瞧瞧。”
“去档子口瞧啥?”江云春还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倒是江云冬晓得一星半点。
听江云春问道,江云秀也未说道话儿,紧着便去了档子口,她这事儿她想着,先不让大哥知晓个清实,若不然依着大哥的性子,怕是气急之下得上了门去,自个屋里是乡下庄子的人,这会子惹上李家,怕是没好果子吃。
江云秀也是未想着,偏偏就是往档子口去的路上,瞧着那一幕,让她大怒,恨不得将这李家的人扒皮喝血不足以让她解恨。
“唉,好好的姑娘,进了这花楼,还有甚的活路。”
“那可不是,都别瞧了,赶紧走罢。”
江云秀和江云春赶着往档子口去,瞧着前边好些人围着,倒也没那心思去瞧热闹,听着大伙说道的话儿,江云秀脚步一顿,江云春见着她停了下来,连忙道。“咋了?”
江云秀摇了摇头,她怎的会想到这地儿!想着抬头瞧了瞧,只见门上边高高挂起一块牌匾,上边写着花楼二字。
“走罢!”江云秀说着便离了去,还没走两步,便听着一声有女子叫喊着救命。
江云春倒是也听着了,想了想还是抬步离去,可江云秀猛然的转过身,急急忙忙的挤进了人群中,只见被人围着瞧热闹的花楼大门口,花着一脸浓妆的老鸨冷着脸站着。
地上此刻趴着一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姑娘。姑娘跟前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
“跑?还想跑?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跑哪儿去,你们俩个今儿好生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贱|丫头,好吃好喝供着,没安生两日便想着往外跑。今儿若是不让你吃吃苦头,倒想着这花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姑娘浑身都伤,这老鸨还让人下手打人,不说别的,就连围观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瞧着。
江云秀瞧不清实地上姑娘的摸样,只见姑娘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布满伤痕的双手在地上爬着。
等地上的人抬起头来,喊道。“救救俺...”
听到这声儿,江云秀脸色一变,而那大汉扬着手中的马鞭便要打在人身上时,江云秀来不及阻挡,只得扑在姑娘身上,那马鞭啪的一声打在了江云秀的后背,疼的她额头青筋凸起,可见力度不轻。
江云秀顾不得疼痛,搂着人儿。抬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污秽,眼眶一红,哽咽道。“云清...”
江云清听着是自个三姐的声儿,那双眼突然睁开来,眼里止不住的泪滑在脸上,道。“三姐...三姐...”嘴里叫唤了两声,那带着伤痕的手死死的拽着江云秀的胳膊,接着便晕了过去。
等那老鸨反应过来,扯着嗓子道。“哪儿来的管闲事的,难不成也想进了这花楼不成?”
听了这话。江云秀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鸨,抱起地上的江云清便要离去,而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立即挡住她的去路。
“想走?既然管了这闲事,甭说是你抱着人,就连你也不能走。”老鸨说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帕扬了扬,挑眉将江云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道。“倒是个摸样好的,若是进了花楼,凭着这摸样,可是能接不少客。”
江云春见着江云秀被大汉挡住了去路,本想动手,可见着江云秀朝自个打眼色。只得在原地站着不动,眼里带着的恼意不言而喻。
江云秀牢牢的抱着晕过去的江云清,冷眼瞧着老鸨道。“不知我这姑娘为何进了这花楼?”
“自是买进来的,既是买进来的人,哪有想走就走的道理。”老鸨说着朝拦住江云秀去的两个大汉打了也眼色。两位大汉会意,抬手就要朝江云秀抓去。
江云秀微微侧身,躲过身去,道。“既是买进来的人,我将人赎走便是。”
听了这话,老鸨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两位大汉连忙站住了身,没再动作,只见老鸨走到江云秀跟前,掩嘴笑道。“姑娘可真会说道,你说要赎了你怀里的姑娘走,也不是不成,但我可不做亏本生意。”
“那你说道,要多少银钱?”
“我可是花了不少银钱买进来的人,怎的说道也得这个数。”老鸨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江云秀见着这般,皱眉道。“一百两?”
“姑娘可别装糊涂,若是没个一两千,这人你也甭想带走了,既是带不走,今儿个你也得留下。”
江云秀听是一千两,低头瞧了瞧怀里晕过去的江云清,那张小脸已是被打的不成摸样,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如今抱着,身形比往回更加消瘦,骨头硌的她生疼。
“一千两便是一千两,还请拿来卖身契。”江云秀可不会忘了这茬。
老鸨倒是没想着,眼前这姑娘竟是应了下来,原本说一两千是个幌子,让这姑娘了花楼才是正事儿,可话儿都说道出口了,外边这般多人瞧着,她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坏了花楼的名声。
“好,既然姑娘如此大方,今日卖你一个情面。”随后便让人去拿来了卖身契,在江云秀跟前扬了扬,江云秀瞧着是江云清的卖身契后,朝站在人群的江云春示意,江云春连忙走了过来,从江云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