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江云秀睡的迷迷糊糊,便听着外边说道话儿。
“绿儿。”江云秀往外边叫喊一声,绿儿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大少夫人,您醒了!”
“大半夜的,外边吵闹甚?”
“回大少夫人的话儿,大少爷的病又犯了,这会子长婆子和余婆子搁旁屋照看呢,交代着,若是大少夫人醒了,让您歇着,甭管了这事儿。”
“病?夫君有着病根子?”江云秀想了想,起身下床,道。“我去瞧瞧!”
见着江云秀拿上外衣披着就往外走,绿儿赶紧拦住了她,道。“大少夫人,您还是别去了,过两日便成,长婆子也交代着,让您别出了这屋。”
听着这话,江云秀瞧了绿儿一眼,道。“夫君身子有恙,我岂能不去瞧瞧,你倒是说道说道,夫君究竟得了甚的病?”
“这...”绿儿瞧了瞧江云秀,见着她面带冷声,微微垂头道。“自从大夫人去了后,大少爷便大病一场,后边留下了病根,每年这会子都犯病,绿儿先前搁后院也是听底下的婆子丫鬟说道,今儿也是头一回瞧见。”
“成了,你也甭拦着我。”江云秀说道完,绕过绿儿出了屋,瞧着旁屋里面余婆子进进出出的,连带着梅儿也在,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闪,紧着走了过去。
“大少夫人,你怎的起了。”梅儿瞧见江云秀突然来了,不禁吓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道。“大少爷病犯了,这会子夜深,得等着天儿亮才能去请了郎中来瞧。”
江云秀点了点头,朝着出来的余婆子道。“余婆子,夫君如何了?”
“大少夫人,您还是回屋罢,大少爷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折腾折腾也都起了性子!”余婆子说着,面露无奈之色,大少爷命苦,大夫人去了,便大病一场,还留了根子,一年一年的发病,瞧着都让人心疼。
方才听了绿儿说道莫言有着病根子,她还不大信,现儿瞧着余婆子这般,这事儿十有*定是真的了,说道起来,晚饭时分与莫言一起用饭,见着他脸色发白,难不成真是因着这病儿的缘故?
“梅儿,送大少夫人回屋。”长婆子走出来,冷着一张脸,不容置疑的摸样,梅儿也不敢忤逆,朝江云秀道。“大少夫人,您还是回屋罢!”
“等等,我进去瞧瞧夫君一眼。”江云秀说完,抬步便走了过去,长婆子定定的瞧着她,江云秀也不甘退让,两人对视一眼,长婆子退开半步让江云秀进了屋去。
江云秀还是第二回进这屋,上回就甭提了,进了屋,便闻着一股子药味,刺鼻的很,待瞧见床上的莫言时,江云秀还是忍不住有些讶然!
此刻的莫言躺在床上,脸色泛青,没甚的生气,若不是瞧见那胸口一起一伏,旁人瞧见了,还真是以着他去了。
“大少夫人既然瞧见了,还请您回屋去。”长婆子走过来,脸上泛着冷意,瞧着床上躺着莫言,心里替大夫人心疼,更是对莫氏生出了不少恨意。大少爷哪里是大病过后留的病根,若不是莫氏胡编捏造,说是得了偏方子,大冷天的将大少爷搁外边冷了一宿,这病根岂会有?
大少爷后边病好了,临着深秋过后,就浑身发寒,若是到了冬天,更是成了一个药罐子。
江云秀不是大夫,她瞧着莫言这般,不过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道。“既然我在这帮不上手,那就劳烦长婆子好生照看着。”
“是,请大少夫人回屋罢!”
回屋后,江云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这莫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总觉着这里边有事儿,想来想去,江云秀也泛起了躁意,她不过是个旁人,想那般多作甚,她只顾着自个便成,等整了那渣男,后边再让莫言休了她,此后便与这莫府一干人等再无瓜葛!
第二日天未亮,长婆子便打发余婆子出府去请郎中,守门的人瞧见了便道。“哟,这不是余婆子呢,天儿还未亮,这般着急作甚?”
余婆子听了这话,挑眉道。“急着出府去寻郎中给大少夫人瞧身子,还不赶紧开门,若是时候等久了,出了甚的岔子,你怕是也担不起!”
听着这话,守门的人也不再说道甚,瞧着余婆子急急忙忙的出了府,忍不住嘀咕道。“大少夫人又如何,还不都是痴傻,病也好了也不见得有甚的能耐。”
往年这时候儿,大少爷犯病都是好几日未回府,若是让夫人知晓了这事儿,怕是又得起了甚得歪心思,长婆子打发余婆子去请郎中,这般交代着也甚好,好在大少夫人前阵子受了罚,请了好几回郎中,若不然还真是不知晓如何。
这事儿一大早便传去了莫氏耳里,知晓这事儿,莫氏也未放心上,道。“徐婆子,你备上些物什,送小院去,顺带的瞧瞧,江云秀身子如何。”
“是。”
怜儿还想着如何上小院去呢,因着上回的事儿,冤了江云秀,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总得上小院去一回,若是这事儿说道着老夫人跟前去了,岂不是脸色都瞧尽了。
“红儿,上回姨娘打发人送过来的补品可是还有着?”
“还剩着不少!”
“各样挑上些,送去厨房熬上些补汤,等会送去小院。”
红儿应了话,挑上些补品送去了厨房。
“郎中,我家大少爷如何?”见着郎中收了手,长婆子连忙问道。
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大少爷这身子得好生养着,这病根要想断,难着!”
“真是没别的法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