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卿舟的口不择言,林乔当即便要斥责,可沈卿舟接着便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道:“林乔,我记得你属马是吧,今年是甲午马年,你不但本命年,还‘午午自刑’,凶星临门啊。”
他说话时紧贴着她的耳垂,林乔无意识地闭上眼,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沈卿舟,你先放开我……”
沈卿舟不动,径自说着他的话:“今年你要特别小心,多跟人交流,财务上做好规划,工作上也要防微杜渐,最重要的是,你该庆幸年逢太极贵人,得其庇佑安康。”
“…不知道什么太极贵人,我只看到你这个煞星。”
林乔使劲推开沈卿舟,翻身朝床的另一边跑,因为动作太大,宽松的上衣朝上扯着,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沈卿舟轻笑一声拉住她重新揽入怀中,沉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上床是那个意思吧。”
林乔愣了一下,喘息着问:“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
沈卿舟直接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低柔地说:“当然,我只是字面意思,你以为?”
上床的字面意思,上床睡觉?
林乔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手肘朝后使劲挣扎,微怒道:“沈大师,我敬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刚才的事就不跟你计较,请你赶快放开我,你是有儿子和老婆的人。”
沈卿舟身形一顿,温热的呼吸流淌在她耳边,他动听的低笑惹得她耳根痒得不行。
“谁说我有儿子和老婆?”他含笑反问,语气坦荡,不像有假。
林乔疑惑蹙眉道:“小宁不是叫你爸爸吗?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当然不是。”沈卿舟声音沙哑缓慢地说,“小宁是我两位挚友的儿子,他们都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小宁出生没多久就都去世了,所以我才做了他的监护人。”
“都去世了?”林乔诧异地回头看向他,他面色微红,漆黑的眸子微微闭着,锁骨的线条和腰间的弧度诱惑迷人,黑衬衣衬得他肤色愈发雪白细腻,如同质地上好的美玉。
“嗯。”他用鼻音应了一声,闭上眼道,“小宁的亲生父亲是驻外记者,死于恐怖袭击,他母亲生他时难产,孩子父亲也不在身边,生完了没人照顾,身体本就不好,听见这个噩耗没坚持几天就去世了,死之前把孩子托付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林乔咬了咬唇,面色惋惜道,“太可怜了。”
沈卿舟稍稍睁开眼,看了她好一会,直看得她脸红心跳,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这个暧昧亲昵的举动让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沈卿舟只是闭起眼仿佛睡了过去,林乔却无法再淡定了。
“你先放开我。”林乔纠结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这算什么啊,就算你没老婆,可你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这么做合适吗?我们的关系有好到睡一张床的地步吗?”她边说边推他,“喂,你先起来啦,你飞机赶不上了。”
沈卿舟不语不动,毫无反应,林乔低头看去,他仿佛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眉头微蹙,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应该是药的药效起了。
林乔有些无奈地挣开了他的胳膊,他这次倒是没阻拦,她站起身走到空调边把开关关掉,回到床边盯着他犹豫半晌,认命地弯腰替他脱了干净得发亮的皮鞋,帮他把被子盖好。
一切结束之后,林乔半坐在床边疲惫地想,今天过得实在是太精彩了,不过这样的精彩下次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也许是药效的原因,沈卿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期间他手机响了一次,林乔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一眼。是短信,发信人是杜信陵,说他要的机票已经订好,让他不必着急。
林乔并没开锁,只是在锁屏界面看了看,免得沈大师醒来怪她偷看信息。
更何况这家伙手机设了密码,就算她想看也看不到。
赌气没理他,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主动找她攀谈,林乔窝在沙发上玩ipad,玩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也困了,干脆直接窝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的时候,林乔是被人吵醒的,她感觉脸上发痒,睁开眼就发现沈卿舟拿着外卖袋子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她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直接拿怀里的ipad去砸他,砸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从坚硬冰冷的电子产品换成了柔软的枕头,身上也盖了毯子。
“醒了就收拾东西去机场。”
“什么?”林乔没明白,“收拾东西?去哪?”
“赣州。你陪我回去。”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掩唇咳了两声,脸色虽然比昨天好了一点,但还是很难看。
林乔摩挲了一下手臂,低声问:“为什么要我陪你回去?”
沈卿舟看向她,言辞十分理所当然:“林小姐,我虽然不喜欢摆架子,但这次来北京是为贵府办事,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好,让你陪我回去一趟,这于情于理都不过分吧。”
林乔思索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可以让爸爸陪沈大师回去。”
沈卿舟冷哼一声:“你可以自己搞定房子和公司的事?”
“我……”
“以林小姐的性格,经商肯定不在行,你初出学校没什么经验,小心连房子的事都被人骗。”
他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在理。林乔的确对经商不在行,所以家里的生意才越来越差。她虽然总是忙得团团转,可真的起到作用的也没什么,她着实不是块经商的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