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感受着地面的燥热,同时心里计算着时间。
没有记错的话,按照一昼一夜算一整日的人界习惯,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三个月之久了。之所以会这么说,因为他现在所望的天空上,竟然同时有三个夺目的太阳和四个朦朦胧胧的月亮虚影。
韩立很清楚,在不久后的黑夜时,这些太阳会渐渐的全部转换为月亮,而当白昼再次来临时,月亮又会一个接一个的刺目炙热,再幻化出七个太阳出来。
就是说此地的天空中,时刻都会保持七个发光的天体存在,只是白天的时候,这些东西炙热难当,晚上的时候,就变得清冷黯淡。
而他感觉没有错的话,这里的白昼和黑夜均都长的出奇,大概是人界时的三倍以上∽天和夜晚的温度差别,更是惊人的悬殊,要不是他的体质实在持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里自然不是人界了,但是否是灵界?韩立心里有些狐疑,不敢肯定。
一来这里灵气并没有多浓密。似乎和灵界的普通灵脉差不了多少,二来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方式有些特殊,完全是一个意外造成的。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到达了灵界。
一想起当日在空间节点时遭遇的事情,韩立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心中隐隐后怕不已。不过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在节点的最后一段路程中碰到了此意外,他能否真通过最后出现的一波接一波的空间风暴,韩立自己也丝毫把握没有的∠竟他的护身宝物已经毁掉了十之**,连八灵尺这等灵宝都葬送在了其中。甚至要不是化灵符起了效用,恐怕他早已在空间风暴中灰飞烟灭了。
不过,他现在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他刚刚脱离空间节点,出现在此地,因为和冰凤被迫分开,身上早先和冰凤互下的禁制,此刻要命般的发作了。要不是懂得秘术够多,急忙用另外一种秘术强行压制此禁制,恐怕当场就法力反噬而亡。
但就算如此,那股禁制的余力仍要命的在体内乱窜着,不停破坏各处的经脉,要不是木生珠发挥了不灭之体的神通,也在不停修复着身体,他肉身早就一塌糊涂,毁的不能再毁了。
如今韩立身体中,一股量不断破坏着,一股量不断修复着。过程自然是痛苦之极,不但无法调动任何法力,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
并且破坏之力犹比恢复之力,还快那么一分。
如此一来,时间一长,肉身仍会崩溃的韩立情急之下,只好采用元婴虚化之法,忍痛将所有宝物驱出体外,收进储物袋中,再将元婴自行散去,将元婴所化的庞大精元强行灌注到了身体各处,用来加强修复**的过程。
但如此做的代价,却是百余年内身一丝法力没有,也无法吸纳任何灵力和动用什么神念了。
此刮,即使比韩立高阶的修士∶神念粗略一扫他的身体,也只会将其当成一介凡人而已,轻易无法发现什么不妥的。
如北置死地而后生的做法,果然大有效果。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那股残余的禁制之力总算消失殆尽,其经脉也重新恢复了大半。
据他估算,只要再过月余时间。也许就可恢复行动了。
心中默默思量着,他费尽的将头颅略微偏动一下,入目的全是一望无际的青灰色沙砾,寸草未生。
他竟然置身于一处沙漠般的荒凉之地上,大半边身子都被这种古怪沙子掩盖住,只是静静的躺在沙中不动一下。
头顶上的太阳由三个渐渐的变成了两个,最后又变成了一个,天空开始有些黯淡下来,终千有些将要黄昏的样子。
此刻韩立没有闭上双睛,反而睁大了双目,瞳孔中隐隐有蓝芒闪动,眨也不眨的子着高空。
没有多久,附近空中传来数声凄厉的尖鸣,接着一个接一个黑点在空中陆续出现,足有而二十多个之多,异且一阵盘旋后,向下急坠而来。
韩立虽然没有将法力灌注目中。但双目一眯下,仍可凭借惊人视力,将那些黑点看的一清二楚。
竟是一只只鹰首蝠身的黑色怪鸟,每一个都足有四五尺大,腹部生有一对发亮的利爪,黑色肉翅一展之下,狰狞异常口,怪鸟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到了离地面只有三十余丈的低空,目标正是躺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的韩立。
韩立目中寒芒一闪,四肢未动一下,但是头颅一偏,胸脯一瘊的朝一旁猛然一吸。
一小团青灰色沙砾,竟诡异的凝聚一团韩立。
眼看就要飞入口中时,韩立却张嘴一吐,一股轻风徐徐吹出,那团沙砾一下轻若无物般的在嘴边滴溜溜转动不停,却没有马上落下。
这时韩立目光一扫空中,只见那些怪鸟已经扑到离其不过十余丈,先头几只已经张开长满锋利小齿的嘴巴,一副闻之欲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韩立面无表情。但原本瘪下的胸膛猛然一鼓。从嘴中竟喷出一股白凛凛的强风。一下击在那由沙砾上。”嗖嗖“的破空声大起,沙砾一下化为密密麻麻青芒从下方激射而处,仿佛漫天花雨一般的击在了先头的几只怪鸟身上,并发出了“噗噗”的闷响声。
这几只怪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惨叫声,顿时一惊的四下散去,但是只飞出了十余丈远。就从身体中射出无数条血丝,纷纷从空中坠落到了地上,受伤不轻的模样。
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事的怪鸟一见同伴负伤,竟然没有再攻击韩立。反而方向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