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把宛清气的不轻,竹云梳云几个丫鬟更是义愤填膺,这还是冷魄用鹰飞回来的消息,等朝廷知道还不知道是几天后了,宛清忙让竹云把信交给了王爷,这事她是没法处理的,竹云送信到王爷书房,王爷正在写奏折呢,所书之事正是宁王爷贪墨一事,等瞧过竹云送上的信时,眸底寒光乍现,瞅着案桌上的账册还有写了一半的奏折,气的一锤桌子,把奏折给震的四分五裂,竹云有些吓住了,忙退了出来,走了没多远,回头就瞧见王爷龙行虎步的往大门口走去,一路上还跟身边的人交代什么话。
王爷这一走,宛清就没他消息了,宛清现在对冰娴已经半点好感没有了,以前没有,现在就更是没有了,居然有个这么讨人嫌的爹,他怎么不卖他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妄想做主她的人生,现在王爷王妃还有莫流宸都不在,王府全部由她做主,宛清干脆下令让人把王府的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天气渐冷,观景楼上外面罩着了棉布挡风,不过屋子里倒是清亮,宛清在制披风,梳云和北儿把火炉给宛清挪近一些,然后把手往上面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端了各自的绣篓子来,宛清把狐裘披风制好,抬头就看见两人埋头绣小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有几十双搁那里了,够用的了,你们的小少爷都差不多有六个半月大了,回头等他出来就是你们出嫁的日子了,算算也没多少时候了,都不用给自己准备嫁妆啊?”
竹云梳云两个听得齐齐抬头,宛清说的一本正经的,那边南儿北儿忍不住掩嘴,“是呢,当初说好了等小少爷出生就出嫁的,可不得就这个时候开始准备嫁妆了,不然到时候连嫁衣都没制好可怎么成?”
南儿和北儿还是掩嘴,那边宛清有话说了,“你们两个也别打趣人家,人家都定亲了,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我要是记得没错,要不了半年就及屛了吧,都看中谁了?”
这回换竹云梳云朝南儿北儿耸鼻子了,南儿北儿被问的脸红红的,“少奶奶说她们两个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说到奴婢身上了,奴婢才没有看中谁呢,少奶奶,您饿了没有,奴婢去厨房给您准备糕点去。”
南儿说着,把手里的绣帕搁下,利索的站起来往外走,北儿连忙说她也一起去,能快不少,宛清挑了下眉头,继续瞅着手里的狐裘,嘴里呢喃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竹云梳云两个听得互望无言,当初羞的满脸通红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少奶奶?正回想着当初在顾府帮宛清准备嫁妆,楼下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南儿道,“少奶奶,冰娴郡主找您来了,有些生气。”
宛清摸着手里的狐裘,轻点了下头,让南儿让她上来,然后把手里的狐裘交给竹云,“一会儿让暗卫给母妃送去。”
竹云听得愣愣的,眼睛直眨,“不是给少爷的么?”
宛清瞅着手里的一团雪白,一个白眼翻着,让莫流宸系这披风,可能么,宛清摇摇头,“暗卫昨儿送了些黑狐毛来,那个才是给他的。”
竹云点头抱着狐裘下去,那边冰娴带着丫鬟上来,脚步迈得很沉,可见心里的气愤了,宛清接过梳云递上来的茶,悠闲的啜着,抬眸看着冰娴,“郡主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冰娴听宛清改了称呼,眉头蹙了一下,“你为什么紧闭王府的大门不许人进出?二弟他禁了你的足,可没禁我的足,我要出府。”
宛清放下手里的梅花纹茶盏,嘴角划过一抹弧度,“郡主应该清楚王府现在由谁做主,父王母妃都不在,相公人在边关,王府没有客来客往,下令紧闭王府大门的是我,郡主还是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宛清说着,抬眸扫了冰娴一眼,冰娴现在满脸都是怒气,这辈子禁过她足的还只有宁王爷,那也不过三天,现在她都被禁了七八日了,她忍无可忍了,冰娴郡主身侧的丫鬟,脸色也不大好,“世子妃,明儿就是梅花宴了,宁王妃一人在王府照应不过来,我们郡主要回去帮衬着。”
宛清笑看着那个丫鬟,然后才对冰娴郡主笑道,“郡主身边的丫鬟就是不一样,进门不知道行礼也就算了,连跟我说话的语气都这么硬,梳云,一会儿把锦亲王府的家训拿一份给郡主送去,这个丫鬟,带下去帮郡主调教调教,锦亲王府可不能有这么没有规矩的丫鬟。”
梳云忙福身应下,一手拽了那丫鬟就往楼下走,宛清对面站着的冰娴这回脸色都泛青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宛清,“父王不在,你就这么待我!”
“父王?”宛清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郡主说的是宁王爷吗?也是,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下紧闭王府大门的令,宁王爷好本事,轻而易举的就说服北瀚借兵二十万,他对大御有没有功劳我不管,皇上尚且要试图说服我,他倒是学着先斩后奏把我卖给了北瀚,郡主说说,在去北瀚之前,以我的小气量,如何对待宁王府?如何对待仇人之女?”
冰娴气的手都攒紧了,恶狠狠的瞪着宛清,“皇上优柔寡断,父王帮他有何错,你想怎么样?!”
宛清眼神顿时寒冽起来,“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迟早都会知道,不用心急,郡主还是回去安生呆着吧,没事就给自己制身陪嫁的衣裳,我若出嫁,你定会用到,一国公主给我做陪嫁丫鬟,想必青史上会有你的一笔。”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