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看宁大人坐不住了,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她派了人去打探情况,众人坐等。
派去的人回来报说,因为宁小姐在门外大声的拍门,还威胁说要撞墙,小厮怕出事,急忙开了门,可他刚开门,还没等他和宁小姐说奶奶已经派了轿子来接,宁小姐就跑走了。
小厮喊她,宁小姐根本不听。只顾乱跑着。等轿子到的时间,人已经跑没影了,小厮和丫鬟们只得满前院的乱找了起来,因为不知道宁小姐走的那个方向。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现在正在找着呢。
听完回报,宁大人气黑了脸,女儿是大家闺秀,竟然满府乱跑乱撞,这成何体统!
巧真劝说了几句,宁大人倒没给她脸子看,只说女儿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
等第二次追问的时间,说人已经找到了,已经被请上了轿子,正往这边赶来。几人才长出了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宁大人心里有点火气,女儿不老老实实的等着人接,自己跑个没完,让人找到的时间肯定很狼狈,这样的做派实在是让他失望,看来这一夜的教训还没让她改正过来啊,就该多让她吃点苦。这样的心境下,他心内倒是不埋怨巧真了,觉得女儿实在是欠教训。
几人正在吃茶说话,忽的门口人影一闪,宁紫烟直冲了进来。几人都愣住了,为何不让人通报就这样闯进来?这可不和规矩,宁大人沉了脸。
其实宁紫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离开轿子,想离开那些让她生气的奴婢,所以她下了轿子,就直冲了进去,可直到进了屋子,看到几人见到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才明白过了,自己没让人通报,本就失了分寸,自己还没有梳洗换衣。这副样子定难看死了,这怎么见人啊。
宁紫烟看着父亲那乌黑的脸庞,心里有点怕,可现在进来都进来了,又不能退出去,她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可留下来不能白留下来,既然自己失了身份,那她得给巧真上点眼药才行。
想到这里,宁紫烟上前几步跪倒在宁大人面前,掩面开始哭诉起来:“父亲。女儿终于见到您了,女儿以为这次要死在外面,再也见不过您了,女儿想到能见到父亲所以才失了分寸,父亲勿怪。,女儿实在委屈啊,女儿遭了大罪,父亲要为女儿做主啊。”
宁大人看着痛哭失声的女儿,本该是满满的怜惜,可现在他却是满腔的怒气,女儿失了分寸。失了礼数。他不能装没看见。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进了屋来不说先拜见你叔父,兄长,嫂嫂,却一味哭闹。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是不是昨夜的惩罚还不够,再让你出去呆上几天,你才知错吗!”宁大人冷脸厉呵。
宁紫烟瑟了下,这?这是什么状况?自己不都说了委屈吗?怎么父亲还责怪自己,一定是那妇人告自己的状了。所以父亲才给自己脸子看,宁紫烟眼内迸发恨意。
“父亲,女儿错了,女儿失了分寸,女儿给叔父,兄长和嫂嫂赔罪,还望你们大人大量,不和烟儿计较,烟儿实在是被那些该死的奴才气晕了头,才失了分寸,还望不要见怪。”宁紫烟放低姿态认了错,可也成功的告了状。
巧真冷冷的笑了下,她没进门前的情况她都知道,早有人报给她了,宁紫烟没少吃排落,没少让人顶撞,没少受气,她早料到她会告状了。
“哦?是府内的人给宁家妹妹脸色看了吗?还反了天了!妹妹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嫂嫂为你做主。”巧真开了口,一副严肃的模样,像是动了气。
宁紫烟疑惑的看着巧真,她心里在思忖,若是以前,她定想也不想的说出来,好让巧真的人受教训,可现在,她却有些犹豫,巧真的心眼太多,往往在说为自己做主,可到头来受伤的却是自己,她现在会不会有别的手段在等自己?自己会不会还是吃亏呢?
巧真看着宁紫烟,如何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她暗自笑了下,看来对方多少有点怕了,不那么冲动了,不过她不认为宁紫烟能忍的住。
果然,宁紫烟只是思考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还是开口道:“嫂嫂,本来妹妹是不想说的,不过嫂嫂问起,妹妹若是不说,就显得妹妹和嫂嫂隔心了,妹妹主要也怕嫂嫂被奴婢们哄骗,所以还是告诉嫂嫂一声,嫂嫂是不知道那些个奴婢真是胆大包天,领了嫂嫂的命令,却不去接我,反而埋怨我这个做主子的不是,嫂嫂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这样胆大的奴婢!妹妹不是要嫂嫂为妹妹做主,是希望嫂嫂知道了此事,以后好管束奴婢,让她们不要这样目无规矩。免得陈府的名声都被她们败坏了!”
这是在说自己治府不严吗?巧真看了宁紫烟一眼,冲她笑了一下,随即却变换了脸色,脸上被怒容充满,她厉声呵道:“来人。”
巧真的话落,几个丫鬟走入,其中就有去接宁紫烟的几个丫鬟,显然她们是等在门外的。
几人面色平静的进了屋子,脸上并没有惊慌,显示早就想到了会受罚,所以她们行过礼后都跪到在地。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命你们去接宁家小姐,你们不好好办事,竟然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小姐受罪,真是该打。”巧真神色间充满了威严,数落几个丫鬟。
几个丫鬟急忙磕头道:“是,奴婢知错,奴婢们愿意领罚,是奴婢们没有及时找到小姐,是奴婢们跑的不够快,是奴婢们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