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死全家?亏她想的出来。

不过,从这里也看出她的聪明之处,若不说句爆炸性的话,现场不会全部安静下来,还没见到君无涯的面,她和皇姐就会被府中的侍卫赶出来了。

看看她接下来怎么圆话吧。

君无涯那冷硬的身影缓缓转过来,玄色衣袍轻轻飘起,那冰箭般的视线,朝绮罗这边看了过来,毫无情感,他们四目在空中接触,可是一个冷甚一个。

他,无柔情。

她,有怨恨。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殿下和本郡主的婚宴上大吼大叫,活得不耐烦了么?”

南无忧心中怨恨死这不知死活的人,搅乱了她梦寐以求的婚礼。

“咳……”楼月轻咳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这位秀啊,你难道忘了我了吗?”

南无忧听了,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中,她并没见过这个卖菜的。

“你这种贱民,本郡主怎么可能认识,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南无忧盛气凌人地下令!

“哎哎哎……别急呀!要抓我还不容易吗?但是,你得让我把话说完吧!”楼月眼见好些个侍卫要过来抓她,连连后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侍卫还没能走近她,就突然一个两个都自动绊倒在了地上。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出招啊?

但是楼月也来不及去理会,她继续大声说道——

“小忧忧,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你忘了吗?三个月前,你我萍水相逢,一见钟情,**,天雷滚滚,激情燃烧之下就做了露水夫妻,你都把自己连壳带皮,一点儿不剩,完完整整地献给我了,你现在带着一副残破的娇躯去嫁给三殿下,这……你太让我心寒了呀!”

楼月说着,捂住脸,做没脸见人状!

她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

三皇妃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贞洁的女子么?她还敢嫁给三殿下?

“你!”南无忧一听,顿时气得面部扭曲,她手指着楼月,“贱民!你胡说八道!本郡主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那那……我早知道你会否认的啦。好在我记得你的胸口,喏,就是这个地方……”楼月指着自己乳**房的位置,“有一颗好大好大好丑好丑的痣,那颗痣上还有一根这么长的毛呢。”

“你!你血口喷人!本郡主身上根本没有痣!”

“没有?那你脱给大家看看啊。”楼月挖好坑等着南无忧跳下去。

“你!”宾客们已经在私下小声议论着,南无忧气得脸色发青。

而不管外界如何吵闹,君无涯和逐绮罗对望彼此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

“你这个泼猴无赖,我家郡主的身上没有痣,你快点滚出去!”南无忧的贴身丫鬟小翠走了出来,力挺主子。

“你是她的丫鬟,你当然帮着她说话啦,谁信你啊?”

“那谁又信你?!”

“不信可以啊,脱了看看啊!”楼月双手环胸,故作吊儿郎当样,“小忧忧,我们说好要成亲的,说好要生个大胖儿子的,你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还真令我刮目相看!”

“来人来人!把这个贱民拉下去!”

南无忧被楼月驳斥的无话可说,明明清白,却几句话就被塑造成了dàng_fù!

而君无涯至始至终,不曾开口为她讲过一句话!他不说话,其他人就不敢说话,她就只能和丫鬟一唱一和。

“把他抓起来!”

而南无忧话音刚落,突然,砰,只听见一声巨响,一阵浓烈的而呛人的白雾升起。

“啊,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顿时,现踌乱一片,在浓密的白雾包围中,楼月只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咳咳……谁呀……绮罗姐姐,你在哪里?!”她伸着双手四处摸索着,“绮罗姐姐……”

“过来!”

突然,她的耳朵边响起了逐不悔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接着,她只觉一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双脚顿时腾空而起,然后……就从脱离了那一片混乱。

“厉楼月,你这样算什么?抢?我们逐家的人,不屑于抢!朕的姐姐,更不屑于抢!”

逐不悔将厉楼月带回天地客栈,看着一身破烂衣服的她,出口教训道。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我真的在帮姐姐抢男人吗?你又以为姐姐在抢吗?!我们和你一样,都不屑于抢!宁偷不愿抢!”

楼月一屁股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刚才说话太多太大声,嗓子沙哑了。一回来,又被这什么都不懂的人教训,真生气!

“那你这是为什么?”

逐不悔的声音不觉软了下去。

楼月将水喝了下去,才说道——

“因为我知道,绮罗姐姐想他很想很想他,思念让她心里发疼,五年了,没有见过一次,这对于爱着君无涯的姐姐来说,太残忍了!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姐姐见自己的竹马一面,问个清楚而已。真是的,好心没好报啊!不分清红皂白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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