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玉摆上展台后,福芸熙仍旧是一身古装站在展台前,她用手抚摸着玉扳指,眼中流露思念。
“夫君,你我夫妻六载,从身无分文到富甲一方,我们经历那么多为何你却看中了别人?那个女人会在夜晚给你作羹汤吗?那个女人会在你失意的时候陪着你吗?我用全部去换取你的微笑,可是你却不屑一顾……”凄婉的声音打动观众,男人眼中显出愤恨,女人眼中显出悲凉。
“我回来了。”宫逸轩换了装束,左脸还贴了一点黑痣,却也不损他的俊俏。
“夫君,你累不累?”福芸熙装作惊喜的模样迎上去。
宫逸轩说道:“为夫要带你去赴宴,快去洗洗,换身衣服。”
福芸熙脸上羞红的说道:“夫君从来不带妾身出门的,今个儿怎么改了性子?”
宫逸轩不耐的说道:“少废话,快去。”
福芸熙点点头,上了道具楼梯,到顶后她回身说道:“夫君,妾身有孕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宫逸轩愣住了,良久没说话。福芸熙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高兴过头了,于是转身进入布幕后。
而此刻的宫逸轩则显得焦躁起来,他看了看楼梯,眉头一皱,迅速抓过一盏灯,将灯油小心的滴在楼梯上。
做好这些后,福芸熙从里面走出来,为了配合演戏,她换了一身比较艳红的裙子,款款走到楼梯边。
“喂,楼梯上有灯油,你小心啊。”观众席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福芸熙差点笑场。
她莲步轻移,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此刻他们眼中看见的只是这个悲惨的女人,而不是那一套原本要拍卖的血玉了。
“啊”毫无意外,福芸熙踩到灯油滚落楼梯,她捏碎身上的血囊,红色立即蔓延在白色的地砖上,格外刺眼。又加上她穿的红色衣裙,给人一种浑身是血的错觉。
“夫君,救我……”福芸熙向宫逸轩伸出手。
宫逸轩却冷笑道:“救你?我岂会救你?我早就巴不得你死了,只要你死了,这一套血玉就是我的,我要将它送入宫,保我升官发财。”
福芸熙泪流满面:“夫君,妾身问你,你可真心待过我?”
宫逸轩甩袖哼道:“我怎么会爱你?我不过是看上你的嫁妆。”说完他便跑了出去。
福芸熙冷笑道:“好……很好……我的灵魂会附着在那血玉身上,保佑得到它的人升官发财,而你只配悔恨而死。(
灯光熄灭,场内一片唏嘘。
灯光再亮起的时候,看见宫逸轩将血玉包好,送给一个小官员,而那个小官员则接到圣旨彻查冤案。这个官员查出宫逸轩杀妻之事,将他法办,宫逸轩最后一个镜头是身穿囚服的独白。
“那一年,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杀死你,是我的罪孽。若我没有贪图当官,也不会杀死你,更不会为此落得如此下场,悔不当初啊……”
灯光暗去,再亮的时候,福芸熙和宫逸轩带着临时演员谢幕,场上一片掌声。
人们觉得这样带故事性的拍卖别具一格,不但将拍卖品渲染上了神秘的色彩,还暗示了谁得到这套东西就会升官发财。
于是接下来的拍卖很激烈,尤其是那对儿老夫妇,铁了心似得要买,居然以一千六百万买下那套血玉。
福芸熙在后台惊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哇……土豪……大土豪。”
宫逸轩笑道:“方才我注意到林仁的脸色,他有些不安。”
福芸熙笑道:“这不过是开始,后面还有呢。”
宫逸轩有些沮丧:“可是那两对儿夫妇似乎还没察觉到,他们脸上没有异状,完全在看戏。”
福芸熙说道:“不急,还没结束,不是吗?”
十分钟后,那副画被挂上了展台。
由主持人点燃油灯,阐述了画像的特别之处,台下的人都很吃惊。有人堆书画了解颇深,知道那幅画是清朝的,值不了多少,但是却被这样奇特的画面给惊住了,就是现代科技也不能做到让画上的人眨眼睛啊。除非那种像防伪标识的,根据光线照射角度不同而改变模样,可这幅画怎么看都是简单的笔墨线条,不可能制造出那样的效果。
宫逸轩说道:“这个故事结束恐怕他要逃跑了。”
福芸熙说道:“不是说了,门都锁上了,他怎么跑?”
宫逸轩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
灯光暗下来,观众知道又要演戏了。
灯光亮起,宫逸轩坐在桌前挑灯夜读,他旁边是一扇道具窗户,上面挂着一个圆灯充当月亮。
宫逸轩一边看书一边摇头叹息,福芸熙上场,将手里的碗放下:“夫君何事苦恼?”
宫逸轩说道:“娘子,为夫是在担心这次科考的盘缠。”
福芸熙笑道:“夫君不用担心,家里值钱的东西变卖后有十两银子了。”
宫逸轩说道:“可是为夫将银子都带走,你怎么办?”
福芸熙笑道:“无妨,院子里有菜,米缸里有米,妾身一定能挺到夫君回来。”
二人深情的拥抱在一起……
下一个镜头,福芸熙挺着肚子艰难的做着刺绣,不时的搓手。窗外大雪纷纷,令在场的人都觉得寒冷。
此时的舞台用屏风分成两半,一半是福芸熙艰难的度日,一半是宫逸轩高中,在京城里紫醉金迷。
一个官员拍着他的肩膀问道:“状元郎,你可有家室?若是没有,老夫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