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借走了?那可是你的宝贝命根子兽棋阵,白你竟会将它借给别人?”长孙城主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它的四只短龟腿,重心低,站的稳,这会儿早就已经啪嗒一声,晕地了。
从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四象城作为人族的重大战场,建城至今就从未遭遇过这般严重的境况。
尽管长孙城主已经紧急向月位面发去了求救信,可此去月位面,界河渺茫如洋,不知要多少时日。
眼下的长孙城主已经是心急如焚,本想让白胜出面,暂缓敌情,哪知道这白胜到了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竟将兽棋阵借了出去。
“绿毛老龟,你这话说得好笑,我白胜只是在你们四象城中暂住,又不是你的手下,老子的东西,想借就借,管你什么事。我把它借给月惊华了,就是早前同你说过的,很有天赋的那个少年,说起来,你匆匆从神陨废墟赶了回来,那群留下了废墟里的少年玄者们怎么样了?”白胜也巴不得月惊华早点回来,他倒不怕月惊华将他的兽棋阵黑了去,只是想早点得到传说中的巫裔土,重新炼制一副兽棋阵。
届时,别说是什么魔军,就算是当年帝魔一族,魔帝瀛无涯带着他的三千天魔兵亲临,他也能有把握将其逼退。
“月惊华?糟了,”长孙城主心底暗叫不好,它心地最清楚,整个旭阳试就是一场由自己和那个不能说的“强者”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那些所谓的天才少年,早已死在了四把灭世刀轮,神陨废墟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处废土,无法开启。
白胜的兽棋阵也就等同于被损坏了。
见长孙城主言辞闪烁,白胜顿觉不妙。
他一把揪住了长孙城主的满头绿毛,痛得长孙城主直叫唤。
“长孙公羊,你这老乌龟,你可别是怀了什么害人的心思,我同你说,那少年是老夫看中的人,老夫正打算将一身兽棋阵的精妙之处全都传授给她,你若是害老夫没了继承人,不等魔军亲临,老夫就把当年圣兽一族在天巫村落的那些肮脏伎俩全都捅到日位面神族那里去。”
“白军师,你轻点声,这事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你稍安勿躁,我怎会伤了您老看中的继承人呢,”长孙公羊嘴上恳切着,可眼底却是晦涩地闪过丝怨毒之色。
这白胜,虽在军事方面拥有绝对的才能,可他桀骜不驯,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天巫古村落的那件秘闻,他与日位面的几名神将又很有些交情,可不能让他这张嘴,坏了圣兽一族的大事。
白胜听罢,将手一松,长孙公羊头顶,立时飘落了几根绿毛。
就在长孙公羊转动着那双老眼,谋算着怎样才能瞒过白胜时,只听了几名城卫匆忙进来传话:“禀告城主,城外有一群自称从神陨废墟脱身的玄者,想要入城寻找两名叫做烈长宫和龙蕊的人。”
魔军压境,四象城全城戒严,除了开辟了一条密道,护送早前前来四象城督战的龙战帝国雪翎殇和瑞松联邦的雨寂亲王外,其余的通道全都被封闭,所有进出四象城的人,都必须拥有长孙城主的通行亲笔信。
一听烈长宫和龙蕊的名字,长孙公羊龟惊喜交加:“有人从神陨废墟里出来?都是些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月闽之、月惊华兄妹,还有什么七月小分队……”一听是月惊华回来了,白胜喜得手舞足蹈,立时丢下了长孙公羊,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长孙城主一听,本是阴沉的脸上,有了几分得色,“是月氏兄妹?他们俩倒也是命大的很,竟然能从神陨废墟逃出来。他们要的人,就在我们手上,放他们进城,本城主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放他们进来?不成啊,城主,”那名禀告的城卫面露难色,“他们有几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当初被我们驱逐出城的逃犯,还有一些凶神恶煞的魔兽。”
“什么?!”长孙城主声音陡然高了几分。
几万人,敢情着两兄妹自己逃出来了还不算,还把整个神陨废墟的逃犯和魔兽全都打包带出来了。
四象城外,得知了龙蕊和烈长宫的“死讯”的月闽之早已是怒火中烧,要不是月惊华随后就带着七月小分队的众人赶来,及时拦住了他,只怕他只身一人就要杀进四象城去了。
被妹子月惊华一番劝说后,月闽之冷静了些,她说得没错,眼下必须以大局为重。
外公和龙蕊的仇一定要报,可是什么时候报,怎么报,都必须从长计议。
月惊华也找到了一直停留在泰坦号里的赤兮大婶,七月小分队的众人除了月惊华兄妹以外,都已经先行上了泰坦号。
月惊华整顿了数万魔兽、逃犯大军,声势浩大,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如乌云压境,在四象城外叫嚣着。
震天的兽咆,漫天的叫骂,就想呼啸而至的暴风雨,在四象城外喧嚣如海水洪浪,一阵接着一阵。
“月家小娃,你可是得了巫裔土?”只见城墙上,白胜一身白袍,白须飘飘,显得分外扎眼。
他一把推开了那几名城卫,也不顾城卫的制止,从了数十丈的高墙上一跃而下,跳到了月惊华的面前。、
“白大师,在下不服你所托,已经找到了巫裔土。只是在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我们兄妹俩从神陨废墟里死里逃生,也知道了这一次的旭阳试分明就是一场阴谋。长孙城主害我们大家,几经生死,更是害死了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龙蕊和我的外公烈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