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锦屏还没睡醒,君临渊就派人来通知她,皇甫怀寒要走了,命令她随同送行。给狗皇帝送行她是没什么兴趣,但是给小夜夜送行,还是要的。
一路到了皇宫的门口,君临渊和皇甫怀寒还没到,倒是先和君梦雅迎面相逢。苏锦屏眉心一跳,一种不妙感油然而生,然而,君梦雅只是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不曾多说,便转了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西南面的方向,可是眼神又忽然有些嫉妒。
苏锦屏也狐疑的沿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皇甫夜那只妖孽摇着那把破扇子,挂着一脸骚包的笑,对着众宫女们四处抛着他廉价的媚眼,弄得一众宫女面颊飞红。苏锦屏又回过头瞅了一眼君梦雅,在心中感叹,果然妖孽就是妖孽啊,在哪里都有勾引人的能耐,而且是从公主到宫女,通杀!
皇甫怀寒等人说笑着过来之后,那一双暗紫色的冷眸扫向苏锦屏,眼中藏着无限复杂的情愫。而苏锦屏心底略为尴尬,却也没有多表现出些什么,皇甫怀寒的感情,对于她来说,还真的就是可有可无,没有最好。而且比起对他的感怀,她对他更多的,是厌弃,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这丫的仇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皇甫夜一看苏锦屏,正想打招呼,但在看见君梦雅的同时,闭了嘴,游戏花丛多年,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他自然是没少见,小锦锦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后盾,若是让君梦雅把她当成情敌,后患无穷!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苏锦屏的跟前,君临渊扫了苏锦屏一眼,狭长的丹凤眼中含着些许兴味,也带着不少憎恶,昨日暗卫来禀报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刮目想看都难!但是,对她,还是厌恶比较多。
“苏锦屏,怀寒兄就要走了,你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面上带着一抹淡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毒!想来是希望皇甫怀寒能在临走前给苏锦屏一顿排头。
什么话要说?苏锦屏回忆了半晌之后,极为认真的看着皇甫怀寒的眼睛,还摆出一幅含情脉脉的神态。
这模样,看的皇甫怀寒心中一动,想着她是不是回心转意了,于是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柔情和期待。
而后,苏锦屏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状,十分激动的开口:“皇上,您可不可以把那一百两银子还给我?小的想它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心痛难忍,痛苦难当,如果你真的当小的是朋友的话,就把那银子还给小的吧?好不好?”
最后一个“好不好”吐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含着盈盈泪滴,极为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栽倒的yù_wàng,皇甫怀寒更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晕眩,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诉他自己方才自作多情了!这女人半刻都没有想过跟自己在一起,想的只有自己克扣她的那一百两银子!
冷哼一声,冰冷的唇角吐出了一句话:“不可能!”
苏锦屏闻言,怒目圆瞪,大声怒吼:“为什么?那是老娘工作了那么久的劳动成果,为什么不可能?!作为皇帝,怎么能够如此小气,你有那么多钱,干嘛一定要贪图老娘的一百两银子!”这看样子是已经上了火。
这下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君临渊的嘴角都禁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要命了吗?要是皇甫怀寒要她的命,自己也有心要她死,就凭这句话,她就可以下地狱了!找一国皇帝要钱、讲道理、自称“老娘”,亏她想得出来!
皇甫怀寒看了她半晌,竟是半点也不生气,语调平和,缓缓的吐出了一句:“因为,朕若是不还你这银子,你这一辈子都会记恨朕!”
苏锦屏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是忍不住冲上前,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皇甫怀寒没想到她会有此举,竟然没有动作,让她的手摸了上去,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是何感触,就听见苏锦屏气得爆炸了一般的声音传来:“我说皇上,您没病吧?这温度分明很正常啊?哪个做皇帝的不是希望百姓爱戴、万民敬仰,你居然希望有人记恨您一辈子,您是不是吃错药把脑袋烧糊涂了?!”
每每谈到钱,总能叫她将生死置之度外!那话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就刷拉拉的都吐了出来。
话音还未落,四面就都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找死的最高境界了!这就是啊!就连那厌恶苏锦屏到了极致的君梦雅,也惊得目瞪口呆,连欣赏皇甫夜那张俊脸的心思都没了!
皇甫怀寒就这么被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还被质疑了头脑是否正常,原本一股怒火到了喉间,却被他咽了下去,平定了一下心绪,让自己保持作为男人的风度之后,开口:“让你记恨朕,也总比叫你忘了朕好!”
此言一出,苏锦屏顿时语塞。
其他人暧昧的目光也在这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君临渊眉峰皱起,看向苏锦屏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审视,难怪皇甫怀寒来了这么久,也未曾对她动手,原来是因着……看来是自己算错了。只是,这个女人就当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叫百里惊鸿和皇甫怀寒这两人都为她倾心不已?
但,短暂的语塞之后,苏锦屏心中的怒火还是超过了震惊,咬牙切齿了半晌,努力让自己的面目看起来无比和蔼之后,用“充满善意”的目光看着皇甫怀寒:“皇上,只要您把那一百两银子还给小的,小的保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