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陈之柔还真是饿了,吃下整晚燕窝粥,还用了两块小点心。这才神清气爽地顺手拿了床头架子上的一本诗集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直到过了亥时中,叶子铭还没回房。陈子柔的心里冷哼,竟是连洞房都不想入了么?其实她也最好叶子铭不要进房,可是床上那幅白绸……
既然她想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必须在清平侯府立足,如果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明日这幅白绸依然白净地出了这个门,那么她……陈之柔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此时们外闪进一个红色的人影,轻轻靠在门框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娇美的人儿,此时那张本应明媚灿烂、充满生机的脸上却有着悲凉的气息,甚至,他看到了她的无望。
他的心像针扎似地疼,他希望看到她明媚的笑颜,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悲伤。他是爱她的,从11岁那年见到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媳妇起,他就把那张可爱的笑脸刻在脑子里了,他一直记得那娇娇糯糯的呼唤声“子铭哥哥,等等我。”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就要盼到他们的婚期时,却不得不答应娶筱蝶。因为筱蝶的哥哥石冰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了救他没了一条手臂。筱蝶是石冰失散多年的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他不想伤害柔儿,他求父母找个理由悄悄退了亲,他跟父母说他是一定要娶筱蝶的,却被父亲一个巴掌摔了出去。
直到那天,为了从那个变态纨绔手里救出筱蝶,他受了重伤,而且传得满城风雨。他知道,他终于还是伤害了那个心爱的女子,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正准备嫁过来的未婚妻子。
她刚进京的时候,伤还未痊愈的他悄悄地躲在远处,想偷望她一眼。那清澈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还是记忆中那样的美好,她是那么美丽,那么纯粹。他,悄然落泪……
后来,知道了那件事,她求她的父亲退亲,再后来,无望的她竟然想用一匹白缎结束自己美好的生命。得知消息的他痛苦无比地用匕首扎自己的手臂,用手臂上的伤痛麻痹心痛。
现在,她不得不嫁进来了,他很矛盾,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狂喜,还是该为她悲伤。他配不上她,她却为了母亲不得不嫁给他,甚至,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他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对她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他又尝到了嘴边咸涩的味道,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一步一步地轻轻迈向自己的妻子。
她,像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突然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向他。
叶子铭紧走几步,坐在床上,从后面把陈之柔搂在怀里,脑袋深深埋在她脖颈处,他,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陈之柔被叶子铭用力搂着,试了试想挣出来,却是被楼得更紧。只好放弃挣扎,静静地感受他加快的心跳,感受自己也加快了的心跳。不一会儿,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湿了一大片。
“相……相公……你怎么了?你喝醉了吗?”陈之柔有些慌了,她心里做了很多种准备,偏偏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场景。“相公,你还好吧?”
叶子铭没有回答,他扳过她的身体,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验看如玉一般白嫩的脖颈,似乎还能看到淡淡的青痕。他蓦然低下头,轻吻着那痕迹,用舌尖轻轻舔邸着。一种麻酥感瞬间让两人同时颤栗。“还疼吗?”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低声呢喃。
陈之柔没有回答,一阵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洒下。叶子铭尝到了流到脖子上的泪水,比他自己的眼泪更涩、更苦。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而上,吮吸着那苦涩的泪珠,却是怎么吸,也吸不完……一行泪,流到了那如花瓣一样的唇上,他的唇,也追着覆了上去。柔嫩甜美的感觉,顿时让他好似尝到了从未尝过的美味,他碾转吮吸着她的唇,温柔、缠绵。
很快,他不满足了,还想要更多,他的舌,顶开了小贝齿,冲进她的檀口。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做过这样的动作,但是,男人对这些事好像天生能无师自通。他凭着本能吸着她口里的蜜汁,他的舌,追着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似乎,裹紧了那小舌,就裹紧了她……
直到,两人几乎都喘不上气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亲吻上那双此刻迷离、更迷人的大眼睛,他不要这双眼睛再流下泪水。
很久很久之后,他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用下颌顶着她的头顶:“以后,如果你生气,你难过,就骂我、打我、用刀子扎我也可以,就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她没有回应,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他的花魁呢?这是对她的内疚吗?还是演戏?想显示夫妻恩爱,平复外面的谣言?
叶子铭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委屈,也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现在……既然你嫁过来了,就……就尽力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让自己开心一些,好吗?我会尽我所能不再让你难过,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陈之柔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不是答应他什么,而是对自己的承诺,她答应过自己要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了,休息吧!”叶子铭轻柔地拍了拍陈之柔的后背。
陈之柔轻轻“嗯”了一声,从叶子铭怀里抬起身,收脚上床,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他的位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