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隔天早上钟零羲就让留夷在巫山外面挂了个招牌:巫山医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种族不限,轻伤不收。

舒远差点被这江湖游医一般的招牌给窘死,抓着钟零羲的袖子说:“你快别这样,好好的仙境福地,怎么弄成了个闹市医馆?”

“有何不可?”钟零羲靠在懒人摇椅上——回来之前他就让阅音娘子找人砍了苍玉竹做的,一边摇晃着一边吃新收的葡萄。

舒远无奈地叹气:“可是,师父,这是修仙之地……”

“好了,别叹气了,我看大家都没意见啊。”钟零羲问正走进来送报告的寒初:“对吧?”

“是的,洞主!”寒初对这个救了自己跟娘亲的人敬重无比,钟零羲说青红是皂白寒初也能说对的不错。

“你看。”钟零羲一摊手,厚颜无耻。

“唉……”舒远只能叹气。

“别忧愁了。”钟零羲把他拉到怀里,“来为师抱抱。”

……所以说师父有时真的很厚颜无耻……

巫山医馆……或者叫救治中心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业了,而且不收诊金,第一天栖梧宫就送了不少垂危的伤患来,钟零羲让人头也不抬的收了。这么一收,就把天界给惹怒了。

“大胆巫山之主,还不快快将三界叛贼交出!”天兵天将很是威武。

然而凤唳之声接连响起,巨大的神兽自巫山飞起,黄鸟背负着神色冰冷的红衣女子,天真地问:“你说什么?”

上古神兽无形的释放着压力,小小的天兵天将额头滑下一滴汗,仍是将天界的旨意说了:“天帝有令,妖族乃是三界叛贼,任何人不得协助,否则以违叛天界论处!”

“呵……天帝?”朱鸢冷笑,“颛顼死后就没有什么天帝,仙族要打妖界自己打去,有本事就来……”

“朱鸢,尊主说不能这样。”黄鸟秋阴傻乎乎地说,“那个,尊主说,我们是医者父母心,不忍生灵受苦,仙族若是有救不了的伤员,也可以送来啊。”

仙将们登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被巡山的妖兽们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舒远在琅嬛福地前面的山崖上看着,眉头微皱。

“没事。”钟零羲搭着他的肩膀,信心十足,“跟我们合作我们还能给他救人,增加战斗力,跟我们作对却要抽出兵力,还会把我们逼得站在妖族一方。天界的老大又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不会做?”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总是有股散不去的担忧……舒远的眉头更深了。

“乖,相信我,别皱眉了。”钟零羲劝不住,干脆把人扳过来,轻轻地吻着他的眉头,吻着吻着便往下落到了嘴唇上。

……师父果然很无耻。

但师父也很明智,至少他的预见没错,天界果然不会把妖兽这战斗力爆表的一族推到妖族一方,没多久也把伤员送来了。考虑到妖族跟天界正打得你死我活,阅音娘子就让妖族的伤员呆在浊尘仙境,天界的呆在无尘仙境,满以为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机密泄露、情报窃取的事,然而有些事是根本止不住的,比如说……爱情。

“你说什么?”舒远睁大了眼。

“有个仙将跟妖族女子私定终身被天界处死了,天界认为那妖族女子是用美人计窃取情报的,要追杀那妖族女子。”青宁一边检查丹炉里的火候一边说。

舒远不解:“那天界如此气势汹汹地围在巫山之外干什么?”

青宁从丹炉里抓了一把丹药一颗一颗地试着,吃花生米一样检查药物的比例是否均匀、份量是否足够,一边含糊地说:“天界说事情是在巫山发生的,应当由巫山解决。”

这等蛮横无理!舒远也不禁有些生气,转身寒着脸走出去了。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他那懒得快成精的师父。

舒远一冷,这穿戴整齐的样子,竟是要出门?

“唔,不错,不愧是我心心相印之人。”钟零羲微笑。

“为何?”舒远诧异,自从回到巫山后,钟零羲是一天比一天懒,有事没事就靠在那懒人摇椅上看书吃东西,挪到阅音娘子那里都不愿意,这下怎么会愿意为了个仙将跟妖族女子出门?

想到自己师父对栖梧宫那凤皇的上心程度,舒远心里忽然酸溜溜的。

“想什么呢你?”钟零羲搂住他的腰两人弄到留夷背上,展翅便往东北去。他从后边搂住舒远,下巴搁在舒远肩上,在他耳边吃吃笑着,热气一点点扑在舒远的脖子上。“我对凤皇那只是仁义而你,我的心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这事确实是凤皇派人来找我帮忙的,但也是因为,除了栖梧宫那几只怪鸟,那地方也只有我能去了。”

舒远本来也只是下意识地吃醋而已,这下更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只有你能去?天界呢?”

“萧韶说那女子怀孕了。”

“哦。”舒远明白了,若是让天界知道了,一定会将那对母子一起杀了,但由巫山出面当然又是“医者父母心”,天界也不好说什么。

留夷一路往东北,飞了半天就到了一片原野上。

“尊主,公子,找不到路了。”留夷原地振翅徘徊着,“这地方残留有上古结界的痕迹,能飞过去但进不去了。”

“哦,是么?”钟零羲淡淡的说了一句,召出他的洞箫,轻轻一跃驾驭而起,同时右手紫光闪烁,在留夷敬佩的目光里,东一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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