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乔馨只觉的后背整个疼痛的厉害,眼泪都差点就要飚出来了。
想她可是丞相府堂堂的长嫡女,在家中那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屈辱,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身边的丫鬟也是被惊吓的暂时有瞬间的失神,一阵慌乱之后,才想要上前将人扶起来。
乔馨一手搭在丫鬟的肩膀上,一边准备起身,一边张口就想要骂人,就在此时,房门从内而外的打开了。
她顿时计上心来,一下将丫鬟推开,重新跌坐在地上,一脸哀戚幽怨的抬头看着从房内跨步出来的许景玹道:“殿下,殿下,您终于出来了!您看看,这个没规矩的小丫头居然将妾身撞倒在地,撞得妾身好痛,还请殿下为妾身做主啊!”
说完,嘤嘤哭泣了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好不凄美。
敢情,她是以为自己这副样子一定能唤起男子天生的怜香惜玉之情呢!
“谁叫你不得准许乱闯的!”玉簪也不是吃素的,双手环胸得理的道,“你难道耳朵聋了,没听到殿下说让你们好好的呆在西苑安分的过日子,没事来咱们皇子妃的院子里捣什么乱啊!”
乔馨恨不得撕了玉簪的嘴,但她又不敢当着许景玹的面这么做,只能继续扮可怜,求同情,凄凄切切的哭着。
许景玹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没有任何敷衍,直接冷声道:“哭什么哭,这是存心给本殿添堵还是怎么的!本殿说过的话,你们是当做耳旁风了还是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以为本殿吃饱了撑的闲得慌,跟你们说着玩还是怎么的?今儿是你们第一次犯,本殿便看在乔丞相与振国公的面子上,饶了你们这一回!如若下次再这般不受教的跑出西苑来这里捣乱,我必定回禀了皇上,将你们休回娘家去!好了,本殿话已至此,你们还不快滚!”
“殿下!?”乔馨惊叫了一声,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哭,而是气愤的失了理智了,疯狂的叫嚷道,“殿下,我与杨妹妹可是皇后娘娘亲下的懿旨,你怎可如此对待咱们!”
“怎么不能了?”许景玹挑衅的挑了挑眉头,“你们既然入了我九皇子府,便是九皇子府的人。本殿愿意怎么对待你们便怎么对待,你们要不服,本殿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乔馨以为看到了真的机会,立即问道。
杨婉儿却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不敢有所表示。
“此刻就可以放你们进宫去找皇后告状!”许景玹笑得诡异的道,“不过,本殿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一走,便别想有机会再回到我九皇子府来!”
乔馨还未品过味来,杨婉儿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殿下,妾身不进宫,妾身觉得现如今这样的日子很是不错了!”
“哦?你没有任何的不满需要向皇后,德妃禀明吗?”许景玹似笑非笑的问道。
“妾身没有!妾身知足了!妾身先行告退!”杨婉儿一连三个卑微的自称,然后就像是许景玹会抓着她往宫里送一般,在丫鬟的搀扶下,逃也似的起身便离开了,只丢下乔馨还在地上急白了眼睛。
杨婉儿不敢跟许景玹硬碰硬,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决意将她们冷落在西苑的时候,就一定想好了所有的后路与对策。
包括方才胸有成竹的要放她们进宫,允许她们告状,必定也是有着十分的把握才会如此说的。
她几乎可以预料到最坏的结果,便是她们会被休弃,赶回娘家。
那么,不管她们是否还是完璧之身,顶着一个被休弃的身份,她们如何还能再找一个好的婆家出嫁?
名节对于女子来说大于天,她宁愿在西苑孤寂一生,也不要被毁了名声之后,在娘家苟延残喘一生,那必是要比死都难受。
因此,她逃了,在许景玹那阴霾的眼神下,她不敢抱有一丝的侥幸。
此时,许景玹看着已经哭不出来,一脸愤恨的乔馨,懒懒的问道:“你如何?可要进宫?要的话,我会安排人送你进宫!”
乔馨死死的咬着牙关,对于一条线上的杨婉儿居然不够义气的逃跑了,真是一肚子的怨气。
她原本拉着杨婉儿过来,就是打着拉一个垫背的主意,再或者,还想在关键时刻,将杨婉儿推下水去的。
如今此路不通,看来是要从长计议了。
心中决定,她忍着怒气,哀怨的道:“殿下,馨儿既然嫁入九皇子府,便生是九皇子的人,死是九皇子的鬼,如何能别人面前告九皇子的状呢?方才,是馨儿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还请九皇子原谅!”
许景玹冷笑了一声,暗道,她倒是很懂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不过,她还想要动从长计议的的脑子的话,呵呵,可就对不起了。
今儿能疏忽了让她们跑了出来,以后可断不再可能了。
“那就滚吧!”他毫不客气,也半点不留情面的挥了挥手。
乔馨受辱,心中自是十分的恼恨,咬着牙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还要对许景玹施礼,但后者早已经转过了身去,一副压根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含恨离去,乔馨的确做好了从长计议的准备。
但是,当她身影才消失在月洞门外,许景玹便沉声唤道:“侍剑何在?”
“属下在!”侍剑从暗中现身。
“传令过去,把守西苑的暗卫各责二十大板,领队三十大板!若再有下次,各人提头来见!”许景玹声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