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场面话,惯于用来安抚受惊的人,这中年男人习惯于说这类似的话,所以,他安慰幸存者的表情诚挚无比,同时也带有一股奇迹的治愈暖意。

这种话对幸存者是最为有效的,这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安稳时候,那时候,每每听到领导者用类似语气说话,那种感染力总让人感动。

这时,人群中一个中年女人听到男人这话,眼睛往军用卡车上瞟去,问:“既然你们要救下我们,那能不能让我们先去卡车里躲躲?”

见中年男人看过去,那女人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没理了,她上下嘴唇动了动,徒劳地解释:“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拖诸位的后腿。”

那军用卡车后车厢自然是可以关上的,到时他们躲藏在里面,关上门,就能隔绝了丧尸的攻击,等外面丧尸被这些人杀干净后,他们再出来。

跟女人一起的幸存者都觉得女人这办法是最好的,很快,另一个男人附和道:“这位大姐说的很对,我们在外面非但帮不上忙,可能还会阻碍你们的行动,所以,我们去车上是最好的选择。”

军用卡车可比他们的小车坚固的多,即便二级丧尸,甚至是sān_jí丧尸,也不那么容易破坏,如果上了车,他们定会安全无虞。

这种事情在末世三个多月以来他们已经遇到了很多次,按说已经是麻木了,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可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行为还是让这群铁血汉子愤怒起来。

“滚,都他妈的给我滚。”那个跟赵五最好的男人看过去,狠狠瞪着那群幸存者。

许是在末世看多了四人,这些幸存者已经对生命逐渐漠视,偶尔一两个幸存者死在他们面前,他们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而在这些军装男人看来,他们辛苦守护救助的幸存者在面对他们的恩人死去时,竟然没有给多余的,哪怕一丝一毫目光,这不得不让人寒心,男人本身就痛苦愤怒,被这群幸存者的表现彻底激怒,他口不择言地大声吼道。

“小祁,好了。”中年男人叹口气,开口阻止,语气倒是没有多少责怪。

即便他再会做人,可面对这群总喜欢躲在别人身后,将别人的保护当做理所当然的幸存者来说,双方就像是农夫与蛇,如果真有那个一天,这群幸存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的救命恩人推进丧尸群中。

这样的蛇到底该不该救,他有些矛盾。

私心里,他自然是更想他的兄弟们好好的,如果实在不敌,可以躲进卡车内,这样也减少了伤亡,可是多年来的军人热血还是让他狠不下心来直接拒绝,男人的纠结被他的兄弟们都看在眼中,一个平常很得他照顾的其中一人附和着小祁的话说:“副队,我们也得有退路,而且我们这次过来还有别的目的,不能全军覆没在这里。”

这人的话让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他对那群幸存者说:“你们都有自己的车子,除了被炸的两辆,其他都好好的,你们何不去自己的车内,这也总比站在外面安全。”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那群幸存者的要求。

幸存者中那些本来以为肯定顺利的人消化了这话之后,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其中那个中年女人的反应尤为激烈,她拨开人群,走在幸存者的最前面,大声质问:“你们不是整天标榜着要为人民服务吗?现在我们性命垂危,你们这些当兵的却只顾着为自己留条后路,你们这样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

中年女人的话咄咄逼人,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那群军装的男人脸色一阵难看,那个后来开口的年轻人还想争辩,却被副队使了个眼色制止。

那中年男人到底是经历多了各种场面的,女人的话并没让他生气,相反,他却是笑了起来,在离女人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男人缓缓开口:“我们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么自私,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妄下论断,末世刚开始的一周之内,我们每天天还没亮就出了基地,每天在京都的各个角落搜救幸存者,光我们这一小队,一周之内足足救下了有千人,为了救下幸存者,我们的好多兄弟全部丧生在丧尸口中,救完了幸存者后,我们还得出去寻找物资,好养活幸存者。”

随着这中年男人的一字一句,包括那女人在内,在场的大部分幸存者都一脸羞愧,他们原先脸上堆积的愤怒早就被心虚取代,当然,这其中还有一脸不相信的。

中年男人见此,也不恼怒,他指着刚才喊的那个年轻人,眼睛却看向幸存者,他说:“他叫刘鑫,今年才二十二岁,他家就在京都,我们曾不止一次从他家不远处经过,可是为了搜救分散的幸存者,刘鑫他硬是否决了我们救下他家人的决定,最后,等我们救完了周围的幸存者,再赶到他们家时,他的父母跟姐姐,姐夫,以及那个仅有两岁的小侄子不是变成了丧尸,就是被杀,他们尸骨无存哪!”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声音有些哽咽。

而那个叫刘鑫的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眼底的愧疚跟伤痛。

剩下的少数几个还在顽强看着中年男人的幸存者悄悄转开脸,不停耸动的喉头充分显示了他们的不自在。

中年男人并没有止住话头,他又指着那个小祁说:“小祁有个亲兄弟,也是我们队的,我们一起救助幸存者,杀丧尸的时候,小祁的哥哥,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因为救幸存者被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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