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路人都知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景先生自认是不会怕神对手的,可他却没避开和猪成了队友。
当宋美美隔着电话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他就知道麻烦来了。
朋友儿子合伙来逼他表明态度,这个蠢儿子是护不得了。特别是当着夏承功的面前,他要再维护,他景家背后的大财阀怕是要倒戈了。
他只得冲着电话无所谓地说,“男孩子间打打闹闹的是正常,没事别烦我。”
“打闹?他们不是打闹啊。”宋美美急得脸上的妆都要裂开,不远处的游戏池里她的亲儿子又一次被踹进水里,发出绝望的落水声。
“行了行了,没事别烦我。”景先生气愤地就要挂上电话。
宋美美赶紧拦着他说,“你难道不想要这个儿子吗?我们当年花了大的力气才保住他,他从小有哮喘,身体不好,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会没命的。”
景先生很想骂她一句,蠢猪!你是想让自家人折腾还是让夏家人报复!景佑轩再怎么也会给他留条命,要是落到夏家人手里,指不定是个什么下场。
就算左伊夏,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就当年能在姓金的那两女人手里活下来,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金家两个女人,一个疯了,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虽说她们是咎由自取,可谁又敢说左伊夏和这些事没半点关系。
现在是他儿子有错,对别人女儿起了坏心,事不成被人打一顿不回改,还要别人的命。
嚣张到这种程度也是该被教训了,景先生都有些后悔自己管教不严。
不过景先生也可怜,两个儿子,只有小儿子和他贴心听他的话,他平时也就语言上严厉些,对宋坤算是宠溺了,不然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
景先生劳累地摸着升高的发髻线,沉重地说,“让他们兄弟闹去,不就是哥俩儿打架嘛,打折了腿还有医生。兄弟俩有什么事打闹着就说出来就好,要是都憋在心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才叫麻烦。”
他说完,电话两端的气氛都凝重了。
夏承功喝着茶,心里也不由沉重,当年他和夏承建也闹得不可开交,大家族里为了争家产,就没几个兄弟和睦的。即使不为家产,光是为着一句“公平”就有多少血泪在里头。
他可以理解景先生的为难,但他要自己女儿的安全。
他黑着脸,态度未变。
景先生叹着气,坐到他旁边,拍着他的肩膀唉气说,“老兄弟啊,还是你好,唐娜给你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嗯。”夏承功得意的认了,“我女儿是很好。”
“可兄弟啊,你可不可以这样想。”景先生揉着眼眶,眼睛有些发酸,“我这两个儿子,都毁在你女儿手里了。”
夏承功立即推开他搭肩膀的手,横眉说道,“这么说,还怪起我女儿了?”
“是啊,怪她太好。”景先生没有要解释的意,也不顾夏承功的脸色继续在说,“这两兄弟从小就在斗,十来岁时侯,小佑和包家闺女感情不错。我以为成了,谁知道没隔几年,和包家闺女订婚的是小坤。那时我才知道,这两兄弟面上不说话,私下已经闹到什么地步。”
景先生叹着气,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气极反笑,无奈说道,“我现在才知道我们老子,当初有多不容易。老兄弟,现在不是我说一声,你们兄弟别争了,他们就会放开你女儿的。小佑那性子,跟他妈妈一样,认准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他上回还威胁他老子,很嚣张地跟我说,他说我没良心,他说一一是他的底线,他要护着她一辈子。”
夏承功听到这样的话,眼神一动,似乎还有一点怀疑,也开始有一点得意。
“老兄弟,我最优秀的这个儿子是卖给你了。”景先生无奈叹气,“至于那个不成气的,说句实话,就凭他那点本事能奈何你家的闺女吗?还没碰一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你这个女儿啊,也是个人精,古灵精怪的,我这老头子是服了哦。”
“哼!”夏承功重重哼了一声,得意喝了一口茶,他清了清嗓子,掩不住眉稍上扬的得意,“话都随你说,我管你家那两个鬼崽子怎么闹,要敢欺负我女儿,我第一个不放过。”
“是,是,我知道了。”景先生无奈说着,一个正壮年的老男人硬是让几个小辈给折磨成苍老。
不过老男人却有一颗妈癌的心,他捅了捅夏承功,挑眉问,“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给那两个小的定一下。”
“定?”提到女儿感情事,夏承功不由的也要叹气,“她哪肯听我的,唉!”
“怎么?她和hades不会是真的吧。”聂胤辰为追求左伊夏甘心给她当了一回贴身管家,这样的事景先生怎么可能不知。不过一般人听说这样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两人关系这么近,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都贴身管家了,hades那样优质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没得手。
景先生肯定是带着这样的怀疑的,所以夏承功立即一个白眼横了过去。
“好好,我不多问,其实现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景先生灰灰说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顿。”夏承功扬着脖子就捋起袖子。
“你又打不赢我。”景先生一句话秒杀他。
且不理两个卖萌的老头子,左伊夏走到自家酒窖,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她一路走进去,沿路就在清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