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龙连珠炮似的问题,俞飞愣了一愣。
凭着原来俞飞的记忆认出眼前这人,感觉十分亲切。
这家伙不就是自己最死的死党、最铁的兄弟,一直都很关照自己,为自己撑腰,若没有他,原来那个俞飞指不定更窝囊多少。
这家伙富贵不淫、威武不屈,没有趋炎附势,一直都站在自己这边,也因此被许多势利的同学所排斥。
啧啧,若在前世,这位可算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
“喂喂喂,你是什么表情,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像咱俩很有基情似的,可别,我还没找女朋友呢,搅基这事,等我实在找不着女的再说……”
听着如此熟悉的玩笑话,俞飞感觉恍如隔世,又感慨又无奈,这家伙太贫了。
“哎,快说,一会儿老范该发现我了。昨天晚上干啥去了?之前叫你去通宵都不敢去,昨晚怎么胆敢招呼也不打就夜不归宿了?”程龙又问。
“唉,龙哥,说来话长。”俞飞叹道。
“那就长话短说。”程龙说。
“回头再说,你先去上课吧,免得老范见你不认真听讲又发飙。”俞飞说。
程龙点点头,老范发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离开之前,他对俞飞说:“小飞,撑不住可别勉强,实在不行就装晕。”
俞飞笑说:“没事,你去吧。”
送走程龙,又来一个人。
俞飞在想我这儿又不是开包子铺,怎么生意那么好,抬眼一看,却是李心燃。
“咦,你来干嘛,心疼我么?”俞飞笑说。
“哼,我又没有让你替我蹲马步,是你自己要蹲的,关我什么事?”李心燃撇嘴道。
“奥槽,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的就是你这种行为吧?”俞飞忍不住骂道。
李心燃冷哼一声,默然半晌,才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俞飞看了看她,一撇嘴,说道:“不是帮你,是我自己爱蹲马步,关你什么事?”
李心燃皱眉道:“呸,爱说不说!”
接着就在俞飞旁边与其并排扎起马步来,也没管顾什么形象了。
俞飞愕然:“你干什么?”
李心燃头正身平眼看前方,脑袋也不回地说:“我自己份儿我自己蹲,用不着你帮。”
俞飞眉毛一挑,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分不清好歹呐?我是看你左腰有点儿毛病,不能做扎马步这种费腰力的动作才帮你的……”
李心燃站起身来,看着他,表情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左腰……”
俞飞说:“废话,你昨晚在寝室踢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李心燃俏脸一红,好像地里的高粱,她想起昨晚踢俞飞的时候,那是几乎****啊。
俞飞又说:“别闹了,你那腰伤是沉疴痼疾,平时没事,却大动不得。去听课吧,乖啊!”
听到俞飞最后两个字,李心燃的脸蛋更红了,碎了一口:“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小孩子,干嘛用这幅口气说话。”
然后又道:“喂,你撑不撑得住啊?”
俞飞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撑得住!”
李心燃皱眉说:“你身体不行,别勉强哈。”
俞飞笑说:“咦,我身体行不行你咋知道捏?你又没有试过……”
这话说得暧昧,李心燃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他挤眉弄眼、表情荡漾,大概猜到了对方话中的话,皱着鼻子、咬着银牙说道:“流氓!”
她有意装出凶恶之相,可外可爱。
——弯弯的双眼亮晶晶,小琼鼻皱出隐隐约约的线条,红唇微咧,贝齿轻叩,雪白的腮颊霞飞云烧。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哗然一片。
俞飞、李心燃二人循声望去,围作一圈的同学们有的脸上表现出急切的表情,有的则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大多数却在张头探脑、议论纷纷,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反正那边是嘈杂的声源。
但从二人的角度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俞飞直起身来,对李心燃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心燃讶异道:“喂,你现在动,难道不怕范老师给你罪加一等,直接期末挂科?”
俞飞却说:“别管那么多,好像是出事了,快走。”
说着,当先迈步过去。
李心燃啧啧称奇:“这家伙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
只好跟着他向人群走去。
挤入人墙内圈,发现原来大家在围观范铁龙。
范老师斜躺在地上,一手紧紧握住左脚脚跟,咬牙抿唇,黝黑的脸庞上尽是痛苦之色,但他却有些逞强似地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声呻吟。
有的同学冷眼旁观,脸上幸灾乐祸,恨不得老范就此痛死。
也有几个女生蹲在范铁龙身边,表现得很是关心,只不过范铁龙疼得不能说话不能动,那些女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俞飞找到程龙问:“龙哥,发生了什么事?”
程龙看他一眼,露出吃惊的表情,自然是为他在受老范体罚时还胆敢乱跑而吃惊,不过程龙却也没说别的,告诉他:
原来范铁龙刚才亲自给大家演示长拳的新套路,在演示到一个高难度的腾空摆腿时,也不知是热身活动没热开,还是被太阳晒晕了头,还是最近休息不好,总之,在落地的一瞬间,范铁龙把脚给崴了,这不,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俞飞点点头,从人群中挤到范铁龙身前,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脚。
许多同学看到俞飞此举都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