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东海,极目望去,都很难看到一艘船,海浪一层层推向远方,仿佛这是一片净土,在舟山群岛东,距离上海一百多公里的一个无名小岛上,一个人影出现在海边的礁石上。
这个小岛方圆还不到两里,不但没有人烟,一年都没有什么人来,整个岛除了礁石和沙滩,只有在风中顽强矗立的小草,偶尔飞来的海鸟,诉说着这是有生命的地方。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小岛却有些异常,晚上经常会有人出现在海边的礁石上,偶尔还会有木船趁着夜色来到小岛。
如果登上这座小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在岛东面近乎垂直的一块崖壁下,潮水落下时,隐隐可以看到有一个洞,而且有人为扩大的痕迹,在岛上,也能发现有几个洞口有人经过的痕迹。
假如从悬崖下方的洞口潜入里面,大约两百米,就会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水面上方已经被开凿出一大个平台,平台后方的岩壁上也大大小小有不少洞,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里便是察哈尔的潜艇基地,当潜艇部队司令苏斌上校抵达此处时,他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为了给潜艇一个窝,察哈尔花费了难以想象的人力物力。
“苏斌上校,我是你的副手胡云路,欢迎你们回来”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路异常辛苦,这还是其次的,在进入南海后,苏斌便接到前面德国商船上发来的电报,说上海已经开战,他们最多到了福州便不再走了。
事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办,商船不到指定海域,就无法和察哈尔的人取得联系,苏斌根本不知道他的潜艇基地在哪里,艇上的物资和燃料能支撑多久
停靠福州想办法这种事苏斌想都不会想,先不说停靠了怎么办,只要停靠,这踪迹就会彻底败露,察哈尔为了隐藏此事可谓煞费苦心,而且还关系到一些负面影响,苏斌哪怕是死,都不会这么做。
唯一的办法只有带着四艘潜艇前往指定海域,在没有德国商船作为中间媒介的情况下,试试能不能和察哈尔的人接上头。
德国船长对此事深感不解,这么做无疑是自杀,潜艇只要浮出水面等待,难保不会被日军发现,可在水下等,燃料消耗是巨大的。不过指定海域距离上海不算太远,苏斌非要坚持,德国船长也作罢,他答应在福州停靠期间,他会想法和张家口的领事罗尔夫联系。
在补充最后一批燃料和物资后,苏斌孤独北上,两天后,他来到指定海域,这里距离上海有两百海里,四周一片茫茫,没船没岛屿。白天他不敢浮在水面,下潜五十米,隔段时间上浮用潜望镜观察,晚上则浮在水面上减少燃料的消耗。
两天过去了,苏斌只看到一艘渔船在附近出现过,当时他都想一定是了,渔船不可能来这么远,不过渔船很快离开,他想了好一会,还是不敢冒险追上去。
又过了一天,苏斌开始焦急起来,他很担心察哈尔第一支海军就此葬送在他手里。他这边着急,秘密基地的胡云路更急,按照指定时间,他准时出现在制定海域,但却没发现任何悬挂德国国旗的货轮,出事了胡云路当时就冷汗直流,不敢过多耽搁,他急忙回秘密基地,给赵子赟发电报。
当天没有任何消息,胡云路心里一沉,完了,这么长时间的辛苦白费了,四艘潜艇近两百官兵恐怕凶多吉少,这一夜他彻夜难眠。清晨,赵子赟发来电报,说德国商船因上海战事到了福州就不肯走,潜艇已经在苏斌的带领下前往指定地点。
望着电报,胡云路眼睛刷的红了,他急忙冲出房间,让人即可给上海发报,派一艘渔船来,他要赶往指定地点。
当天依然没结果,胡云路都快疯了,望着茫茫大海,他一筹莫展。
“司令,会不会潜艇不知道是我们,不敢出现”属下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胡云路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吼了句蠢货,他若是苏斌,也不可能随便就和一条渔船发生联系。
怎么办想了半天,胡云路想到一个法子,他准备让渔船夜里到指定海域,每隔一小时点油灯暗示一次。还别说,这法子管用,苏斌白天见到渔船,依然不敢上浮,这渔船和前日来的可不一样,不过晚上的渔船他就已经猜到是了,等渔船上的油灯亮了第三次,他毫不犹豫靠了上去。
潜艇进入到海岛的山腹中,苏斌才彻底松口气,总算顺利回来了,和胡云路见过面,他就急切的问起上海怎么回事,此时淞沪已经打成胶着,察哈尔怀来一线也是异常惨烈。
当日,四艘潜艇的艇长就找到苏斌,要求参战,只要发起突然袭击,击沉日军的主力战舰还是有可能的。
“胡司令,军长有没有给我们下命令”
胡云路摇头,“军长说你们到了,就加紧时间休整。”
也许军长另有安排,苏斌也没多问,下令检修,准备作战,可这一歇息便是一个多月,期间只有出去熟悉周围海域的几次训练,已宣布成为集团军的二十五集团军没有下达任何作战任务。
苏斌坐不住了,胡云路也有些烦躁,两人都觉得眼睁睁看着日本人的军舰在上海外海和长江口耀武扬威很不是滋味,二人一合计,便给赵子赟发了请战的密电。
电报回得很干脆,不准
二人那个郁闷,苏斌只得遵照命令继续训练,百无聊赖的他开始四处逛,了解这基地的情况。
这秘密基地是从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