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快速跑向路边的车队,我拉开第一辆卡车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上去,回头正要拉上门,只看到观察员一手挡住了我,跟着就要往上爬。
“你坐这里干什么?”我惊奇地问道。
“记录你的指挥和接敌过程。”观察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无可奈何往里坐了坐,示意司机赶紧开车。
卡车怒吼着窜了出去,红军战地医院很快消失在后视镜中,我隐约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枪声。
“你说,留下打狙击的,怎么被判定效果?”我突然问了句。
观察员这时候将记录仪放在前面,掏出一个小本子在记着什么,他想都没想地说道“那得看双方兵力对比情况,持有的武器情况还有共事构筑情况。”
我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我们差不多一个排的人马能挡住两个连的红军多久?”
“最多十分钟,你们没重武器,支持不了多久。”观察员头都没抬的说。
我一阵默然,老唐带着将近一个排的人,填了进去,才能赢得十分钟时间,这条路,越往前越不好走啊!我不知道再走下去,还会损失掉多少人,只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红军坦克闪电战攻势如潮,我们主力不在这面,构建不起有效防线,陆航部队也被敌人特种部队端掉了,剩下最后一张牌就是远火部队,问题是远火打击得有第一手情报。红军坦克群不断移动,根本没有办法实施精确的炮火覆盖。增援的部队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赶到,若是把这一线希望全部寄托在增援部队上,那也太心存侥幸了。
看样子,无论如何,都得突击下去!我按下对讲机,“呼叫贝塔,呼叫贝塔,现在连级干部就你和我了,我若是被判断阵亡,由你接替我指挥我的连队,继续突击,一刻都不要停!”
那边马上传来回复“收到收到!可惜我没什么让你接管的,我若是被判断阵亡,那就是坦克被击中了。”
我笑了笑没作声,贝塔又说道“兄弟,我真的佩服你们,一个架桥工程兵连,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容易了。有时候我真是觉得你们比步兵连还厉害!”
我轻声道“工程兵也是兵啊,也要会打仗能打仗啊!”
这会儿,观察员突然插了一句“你们是什么部队来着?”
我侧头一看,他一脸诧异地盯着我,“工程兵部队,怎么了?”
“不是吧?”他更加惊奇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蓝军特种部队!”
我无声地笑笑,“不是,我们就是一般的工程兵。”
“啧啧!”他砸了两下嘴,又在小本上刷刷写了起来。
“连长,准备过河了!”这会儿司机叫了起来。
我往前一看,真是到了杏边,根据我们来时摸的底,这一条杏很浅,完全可以趟过去,果然,前面有无数明显的履带压痕。我注意到左侧有一片树林,右侧有个小山包,山包上光秃秃的,地形地貌很有特点,在地图在应该很好找。
“减速过河!”我命令道,随即掏出了军用地图,压了压防水套,开始查看方位,我清楚地看到了登陆点和我军指挥部之间的地形--两条河,像平行线一样斜着从左上划到右下,一条小的就是面前这一条,一条大的在20公里前面。再过去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底了,红军可以狂奔100多公里直搭指挥部。
若不是大河拦住,红军恐怕是早已经渡河了。我在心里庆幸道,我再次看了看地图,按照常规思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红军为了速度在渡河后,一定会选择直线杀往我们的指挥部。
那么问题来了,红军会从哪里渡河呢?我陷入了沉思。
车辆减慢速度开进杏里,水很浅,河底鹅卵石颠地汽车有些椅,我却置若罔顾,紧紧盯着地图:杏渡河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过去后有三个大河的渡河点,分别以上中下来称呼。这三个渡河点,来前都有情报提到,是经过我们侦察兵探查过的,都是天然的渡口,水流缓慢,河面较为狭窄。我们过来的时候,是走的下点渡河口,不走直线的原因,是因为来的时候是夜晚,下点的路要好走一点,这还是出发前营长给我们选的路线。
我想,红军事先派出尖兵,也就是那些“蟹”们,用意之一也就是要探清最佳渡河点吧!?
我用尺子一比,才发现地图上显示上点会绕很多,因为还要往北走三十公里左右,中点,就是直线前进十公里多就到了,下点稍远点不过也有二十公里左右距离。
这时我发现车身突然不晃了,抬头一看,车子已经过了河,正在驶离河滩。
看着河滩上众多坦克和车辆的履带忧,我迅速做出了决定“往西开!”司机一声不吭当即按照指令打转了方向,后面的车紧紧跟着我往前开去。
我选的回下点渡河口,主要是因为一是下点渡河口我已经搭建了水下浮桥,可以直接找到接应的兄弟快速过河。二是目前这条路,太过危险,后有追兵,万一前面再有个什么耽误下,估计就完了。上点太远了,只有走下点,说不定还能快过红军指挥部。
是有可能,红军水陆两栖坦克是可以不用浮桥直接趟水过河,但是保障车辆和指挥部的车辆一定要用浮桥。从刚才错过红军指挥部的时间来判断,红军指挥部最多离我们十公里,孙广宇带着警卫营火急火燎地追着我们,估计也是怕我们会赶上红军指挥部。
比较常规的做法是,红军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