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经历了被异种拦腰截断写下七个惨惨惨惨惨惨惨,蹬着墙跑酷拗断脚脖子掉下来刚好掉在异种嘴里,往后跳跳错方向被川贝的集成电路电成焦炭,拽两把枪把整个天花板拽下来被各种冷兵器戳到死,还有插死在铁chù_nǚ上肚皮上全是洞眼……等等等等的一百七十二次死法。
最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我终于可以完美的换上弹夹了。
我瞬间就觉得天地之间谁能挡我啊!
“你有11发子弹。”米迦勒又一次停止了时间,和我站在满地我的尸体前。老子的尸体堆满了监狱,我看着各种死法的我自己,觉得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牛逼的时刻了。
“米迦勒,现在我们有枪了,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告诉我它的命门。”
米迦勒静静地望着我,“数据库中没有它的资料。”
“那你刚才的针对性通关秘籍在搞个屁啊!”
“它似乎是阿斯巴原虫与人类基因合成之后的产物,但还不是异魔,只是异魔的一种未完全变体。”他头一次显露出迷惘的样子,“毕竟已经两万年过去了,很多信息我也无法处理。”
看着一个系统露出这种表情,以及两万年的跨度什么的,我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爷爷,莫伤心。”
我说完这句话,米迦勒沉默了一阵,头顶开始冒烟,“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背后所包含的亲缘关系。”
随着他这一句话,整个空间都开始分崩离析,我看到墙壁坍塌,物质分解,露出背后无穷无尽的暗绿色二进制代码。0和1飞速跳动,我们坠入了无尽深渊,而米迦勒在我身边,开始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警告,警告,计算无法进行,计算无法进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机械化,最后变成一连串的乱码,我他妈都看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死机了!崩溃了!
只不过因为我开了个玩笑说他是爷爷!
妈了个蛋啊!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不好的!
死机到不行不行的米迦勒,身体开始分解成一股数据流,消失在无穷无尽的二进制洪流里。而我一直下坠,下坠,下坠,然后,在某一个瞬间,转了转眼球,呼吸。
骨刃的啸声。
背后的杀机。
我被屠杀了近两百次的房间。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真实。
我还没有适应现实世界冰冷的空气,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前倾,异种的骨刃平滑地挥过我的头顶,割下了几缕头发,然后就割断了自己的尾巴尖,疼得嘶嘶叫着蜷缩起来。
我乘机连滚带爬地扑到冰箱那里取子弹,然后倒退几步,加速快跑跳上冰箱垂直走墙。我前脚刚走,异种就扑过来把冰箱毁了。看我爬上了墙,异种一尾巴就甩了过来,我吓得当即就转身起跳。
我滞空的时候,看到了底下川贝傻逼的表情。
“我操!”他说。
这个时候异种也跳了起来。它的胫骨和腓骨比人类更长,更有力,就这么平地起跳朝我张开了嘴。我想也不想一脚踩在它脸上再次借力起跳,终于够到了那两把沙漠之鹰。我伸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枪托,拽下两把枪。下坠的时候用枪护住头脸就地一滚,刚好落在川贝的身后,单膝跪地把子弹装上。
“我操!牛逼啊!米诺!牛逼啊!”川贝的表情,激动得像是要吟诗一首:我家有女处长成,巴拉拉巴拉巴拉巴拉……
我站起身,一手一柄巨大而沉重的沙漠之鹰,微微翼展双臂,留给他一个背影。
此时此刻,我他妈真觉得我是个大帅逼啊!艾玛,我都快要爱上我自己。
大概那异种也觉得我太帅了,倒退了几步,飞快地窜出外墙,尾巴在空气里一勾,跑了。
我瞬间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川贝,拿枪筒搔搔头。
川贝一边修人家的主板,“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厉害的?你他妈不是个娘炮么?”
“请叫我硬汉米诺!”
川贝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拆着他的集成电路,十秒钟之后,门咔地一声弹开。
我们俩逃出生天,来到了走廊,川贝马上关住了门:“现在应该绝对安全了。”
“不要让我遇见卢奇那个傻逼了!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他。”
就当我和川贝还在喘气的时候,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了尖叫声。那尖叫声是如此得刺耳,以至于隔着沉重的铁门还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惊恐。仅仅过了几秒钟,尖叫戛然而止。
我从头顶冷到指尖。
“它还在。”
异种是不可能被我手里的两柄枪吓倒的。一开始川贝集火它,它都无关痛痒。
它只是要跟我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因为这里还关着很多很多贱民,都是我的族人。
我把一柄枪插入后腰,对川贝一点头,“你打开所有的牢门,把人都放出来,然后带着他们跑吧。跑到外面叫宪兵。”
“你要跟异种solo啊?!”
“能避免尽量避免,但是它很聪明,我得给你们断后。”
川贝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死gay了。”然后他开始解锁隔壁牢门。他在摄像中看到过卢奇使用的更高权限的密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