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居昕在成亲这日狂野了一把,理智回来时羞愤欲死,好几天没出门。嗯,也好几天没让卫砺锋这臭不要脸进他的门。
因为——那混蛋,明明说好了就一回,完事之后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起去前边待客的,结果这臭流氓一回完了还有一回,一回完了还有一回……最初明显是个生手,结果学习技能超强,不过两次就熟能生巧,撩拨的他云里雾里,理智全无,乖乖的跟着他大战三百回合了!
到最后这臭不要脸竟然把他做晕过去了!
洞房第二日中午醒来,纪居昕整个人都是软的,坐都坐不起来,问过时间,对着青娘那张挤眉弄眼,别有深意的脸,差点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被卫砺锋那臭不要脸哄住了呢!怎么能信他呢!怎么能失去理智呢!
简直太傻太天真!
纪居昕费力的手撑着床头想坐起来,青娘非常贴心的将他抚起来,腰后放一个软软绵绵大小合适的抱枕。
纪居昕忍不住呼了口气,回头看青娘又是一脸‘做多了都这样老娘看太多非常理解’的表情,默默垂了头。
“卫砺锋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哦,半上午起来,就与六谷先生在校场切磋,现在应是还没打完。”
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打架!也不想想昨日那么闹会不会出事!
纪居昕觉得头好疼,修长指尖抵着额角,微皱了眉,“昨日婚宴可有何异常?”
“主子这话可是问着了!”青娘一拍巴掌,“这满天下,还没见过谁家成亲,新郎官不出来应酬的!咱们这回是两个新郎官,外面一堆人都觉得敬酒应酬是双份,等着你和卫将军一起出来热闹,这个说‘不知道灌多少酒将军会醉’,那个说‘探花郎新伯爷好俊,不知道与他多喝两杯将军会不会吃醋’,厅里院里都热闹的不行,结果几巡酒过,您二位都没出来,大家明白过来,给乐的啊……您是不知道,当时不仅武将,连文人都撸袖子呼朋唤友说要闹洞房,结果还没到您新房院门口,内里一水着西山大营兵服的将士们披着铠甲,拿着武器出来,把人们吓够呛!”
“哈哈哈哈哈哈……”
青娘边说边笑,越说到后面眼睛越亮,最后用特别崇拜的目光看着纪居昕,“也就是主子您,成亲才能有这阵仗,换了谁家敢用军队防着闹洞房?简直太帅了!”
纪居昕手遮眼抚额,简直太丢人了……
成亲图个喜庆热闹,就是闹洞房,也有个度,大家对此态度很宽和的,他们却夸张地拉个军队过来……
“客人们……可吃好喝好了?如何评价我们?”
“主子你放心,咱们办喜事,哪能慢待了客人?您和卫将军不在,不是还有六谷先生和将军麾下将士么?更有那一圈的朝臣,个个对主子极为尊敬推崇,喜酒吃的特别好。至于评价么……您和将军都是男人,火气上来误了点,大家都理解,只是希望最近您和将军能好生办个宴,什么赏花宴赏画宴什么宴都行,说您二位差他们一次酒,必须得好好补回来……”
这是想当面再嘲笑他一次吧……
纪居昕长长叹气,“行,我知道了。”
他颤颤微微地站起来,每个动作都做的极为艰难,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连穿衣服穿鞋这样的小事都不能顺利做好。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纪居昕最后把鞋一摔,“叫绿梅来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回家!”
这个回家,指的当然是回将军隔壁小院,自己的家。
小院下人不是纪居昕从临清带来收服的,就是青雀下属,经郑二这个专门□□人的□□过,没人敢不听话,几乎没有人会害怕卫砺锋的将军名头。
所以纪居昕很‘顺利’的从墙头偷渡回家。
将军府的护卫下人们看到吓死了,这刚成亲就闹别扭可怎么好!想上前拦吧,纪主子身边有个抚着鞭子笑容妩媚的母老虎青娘,这女人武力值的可怕程度他们惹不起,更何况青娘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站着一票特别能打的姑娘小伙!
想喊人吧,青娘摸出袖袋中的小巧柳叶银刀,冲着他们的喉咙的位置比划,好像只要谁敢说话敢动,那暗器就会瞬间飘过来,脖子立马被划个窟窿!
护卫们没一个敢动敢喊,直到纪居昕顺利的被周大架着回了隔壁院子,新房没人了,他们才惊的往后面校场跑,“将军——将军啊——夫人跑了!”
正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更不顺眼打的难分难舍的卫砺锋和六谷一起愣了,纪居昕跑了?什么意思?
莫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们竟不知道!
二人齐齐停手,拽住来人领口就问,“怎么回事!”
护卫欲哭无泪,早知道他该一早就和牛副将出门的,这俩大手一手拽在自己领口,另一手慢了半拍不甘示弱地拽住领口下面一点,靠着左胸……掐到肉了啊,好疼!
“夫人……回娘家了……”护卫颤颤微微的说。
卫砺锋惊的够呛,脸色大变,怎么回事!不过一会儿没见,小狐狸就回娘家了?难道他昨夜没满足小狐狸!他可是攒了二十多年,一下子全给了小狐狸,整夜都没怎么歇着,这还满足不了小狐狸?
卫砺锋蓦的脸色深沉,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做为丈夫,他有义务满足媳妇,当然那事与小狐狸做,真真销魂蚀骨,他其实做的也停不下来,若不是看着小家伙哭的嗓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