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田园虽没有云天的峰峦、辽阔的沙漠的气势宏伟,却别有一股朴实平凡之美。
雨后的茫茫暮色中,骄阳褪去,林木,花草色泽更显新鲜,田野的清新气味中隐隐有着鲜血的味道,这鲜血的味道有种很不舒服而又细密的呛,只是这味道便让人感觉阴冷冰寒,毛骨悚然。
男人知道这是凌厉的鲜血,鲜血不是招数,只能也有凌厉一说,但男人心中知道有。
男人又将所有的尸体看了一遍,那跪着死去四人,明显是被书神腿中那一招四象朝圣所杀,不方不圆、纾体放尾、势欲凌云……他能看清楚每一个人被何招所杀,而日师侄死在飞掠长虹这一招之下。
又看了一遍,男子心中依然存在两个疑惑,日师侄为何会将如此破绽大开的背给对手呢?难道他的面前还有一个对手?
男子摇了摇头,他不确定的事,就只是空无的设想。
星师侄的刀在,为何人却不再呢?他被生擒了?男人又轻轻摇头,星师侄死了!这凌厉的鲜血便是他的,可他的尸体呢?对方为何独独带走他的尸体呢?这是他的第二个疑惑。
莫非师侄他们除了面对钟家女子,还另有强手?
男子忍不住想起那夜遇到的老头,含沙射影叫出他外号的老头,如果今天来的是我,是不是我也是这般下场。
这足以证明穗南市这个地方不可轻涉轻探。
“将尸体都埋了。”矮墩的身体转身,一双眼睛却目光如鹰。
他只是暂时离开,他还会回来!
……
齐不扬不知道钟纪兰住在穗南市的何处?她像城市中游荡的灵魂无家可归,却又有着工作,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留在他浴室里的那套像玫瑰花一样的红色内衣,齐不扬给洗了并洒在阳台上。
宋书豪见到了,又笑了,又凭借这套内衣的尺寸说出长篇大论。
齐不扬并没有告诉宋书豪,这套红色内衣是属于钟纪兰的。
好几日了,没有见到钟纪兰了,这个妹妹就像是一个玩笑。
想起她最后称呼自己为齐医生,齐不扬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又走了。
齐不扬接到江院长的电话。
“小齐,你可以回来上班了,那个病人醒了。”
齐不扬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那个病人不一定能够醒过来,问道:“明天吗?”
江院长却道:“现在!马上!”
齐不扬开车刚刚抵达医院,就看见医院大门口集聚着一大帮人,这一大帮人大声嚷嚷着,吵吵闹闹,还拉起了横幅。
医闹?
这是华夏特有的特色。
几千年的文明何以沦落至此,也许是因为没有规范,失去约束,才让人心变了。
齐不扬不知道他们闹什么,停好车,朝医院大门口走来,几家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机在外围采访拍摄着,现在是全媒体时代,只要那个地方出了什么事情,必定会出现一种人——记者,和电视台的摄像机。
齐不扬还没靠近,就被一个年轻漂亮女记者拦了下来,“先生,你也是家属亲戚吗?你也是来表达诉求和对医院管理层蛮横无理的行为表示反抗吗?”
这话问的齐不扬一头雾水,他还不怎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可旁边扛着摄像机的大哥镜头一点都不客气的就对着他。
齐不扬应了一句:“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是医生。”说着就要走。
漂亮女记者将很快绕到他们的面前,再次将他拦下,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原来你是医生,请问先生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吗?”
齐不扬点了下头。
“其他医生都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请问这位医生,你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齐不扬不太愿意,“我还不了解情况。”
这在女记者眼中显然是说辞,医院的医生护士个个都躲了起来,谁也不愿意接受采访,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当然不能轻易放走,“没关系,我采访你几个问题,你直接回答就好。”
齐不扬点了下头。
女记者口上顿了顿,“请问你对你的同事齐不扬医生了解深吗?齐不扬医生平时的工作态度和为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可把齐不扬给问傻了。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为什么没办法回答?是不是医院方面要求每个医生封口,不得向媒体谈论此事呢?”女记者的问题有些尖锐了,显然她是站在医闹这群人的一边,医院的对立面。
“与医院方面无关,对不起,我要走了。”
齐不扬刚走两步,女记者立即追上拦住,摄像机随即跟上。
女记者几个问题口吐珠玑立即抛了出来,“在医生这个职业饱受批评和怀疑的如今,你认为原因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现在的医生眼中只有自己,没有病人,只有利益,没有医德?”
这问题实在问的过分,不仅仅是问题,而是目的性很强的讥讽,齐不扬脸色一沉,沉声道:“这位女记者,如果你生病了,身体承受着痛苦,是谁帮你解除痛苦?对于医生这个职业你应该心存感谢,而不是带有偏见,每个医生都不容易,他们的工作需要被社会的每个人理解。”
“这位医生,你答非所谓,请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
齐不扬不客气道:“无可奉告!”说着沉着脸就走。
“琳姐,他要走了。”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低声说了一句。
女记者笑道:“没事,我激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