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道:“给他参选第三轮比试的铁牌。”

那书生接过铁牌,淡然一笑,提身一跃,轻轻飘飘的落到文比选手营,转而聚睛会神的盯着武比擂台上,仔细的观看着。

那剩下的书生们羡慕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在嘈杂的声音之下继续伤神的提笔作答,不甘就这么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虽然武比擂台之上已经是真刀真枪的在比试,奈何来参选的高手实在太多,更有时碰上棋鼓相当的对手,往往一战就是几个时辰,都不分高下。

旁人又不能肯定的说自己的武艺就超过他们,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仔细的看着他们的武艺,比之自己要如何,以及自己到时要注意一些什么。

就比如此时战在台上的,是一位舞刀的霸气肌肉美男子,对上他的,却是用剑的优雅飘逸少侠。

先前胜出的少侠已经下台休息去了,所以他们对各自的武功套路并不清楚,结果就像铁锤敲棉花一般,郁闷的缠上了。

并非他们没有真刀实枪的撞上,只是霸气的刀法虎虎生风的劈入绵绵若水的剑网之中,被御得猛劲慢慢消失无踪一般,感觉颇为无奈。

而飘逸男手中细长的剑粘腻腻的,像一个温柔女子一般缠入那刚猛的刀光之中时,好似倚入霸王胸膛,却总被他的刚猛劲道震荡开来,如冷血霸王不解娇柔弱女子风情。

也非是他们总要撞在一起,只是剑来刀震,刀砍剑网,不管上劈下撩,横斩斜削,两人总是一般的速度,当真就如一对生死冤家一般。

两人就这般在擂台之上纵跃来去,战了已有两三百回合,却是谁也若何不了谁。

李浩笑道:“嘻嘻,瞧这光景,就看是谁先累死了!我瞧是飘逸剑会胜,因为他用的柔劲,应该能比霸气刀要懂得收敛力气,当更能持久。”

翠寒摇头不语,却是权王的侍卫剑锋摇头道:“那也不一定,飘逸剑看似轻松,霸气刀每一次反震,同样让他好受不到哪儿去。还有就是,霸气刀每次砍劈看似猛烈,其实也只有在真正刀剑交加之际,才会自然而然的将刚猛劲道激发出去,震开飘逸男的长剑。其实,他们俩真的是力道与速度,还有经验都是棋鼓相当,谁若多出一分,早就能够赢得这场比赛,当真是一对冤家!不过,他们两人的套路能够结合到一起的话,发挥出来的威力当倍增。”

剑锋瞧着这两个高手过招,忍不住评头论足。虽然与他相比是差了不少,可人家同样比他年轻十来岁,就由不得他不重视。

李浩吐舌道:“怎么我瞧来却是每招都虎虎生威,就像用了全力一般,却不曾想那霸气男的心思还真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四公主笑道:“你还是老实的看着吧!既然自己不会武功,就乖乖的坐着,别胡乱说话,免得招来人笑话。”

李浩不以为意的道:“好哇,笑话最好了,大家神情紧张的看着岂不是太无趣,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其他人懒得再理他这个门外汉,继续观着台上的表演,非同道中人,共同的话题就相对会少一些。

李浩见他们不再搭理自己,又兴奋的盯着台上看着,就不再废话,果真老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心里却是怒潮暗涌,颇为紧张,现在的高手已经如此厉害,到最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妖孽?

就在李浩胡思乱想中,台上两人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每一剑刺出,每一刀格开,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不管刀剑有否交加,都各自跃开,喘着粗气调息,以等下次的猛击。

霸气男拄着弯刀撑在地上,喘着气调匀,头上的汗水密密的流着,刺得眼睛生疼,他却是擦也不敢擦,紧张的盯着飘逸男,像是一只疲累的狮子,尽力恢复着力气,以等待一次良机,一击制敌。

飘逸男长剑低垂,同样喘着粗气,再也无法维持他飘逸之姿。待得调匀一点道:“横兄,你这刀法果然刚猛至极,与你这几百回合下来,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这样,不管这胜负如何,咱们都结为金兰兄弟,横兄意下如何?”

霸气男道:“横某正有此意,想不到是却暨兄先说出来,那么咱们比过之后,就去结拜,再去酒楼痛饮几百杯吧!”

飘逸男苦笑道:“横兄果然霸气,连喝酒也是如此,暨某就舍命相陪了。现在,就让咱们继续这未完之比,横兄看剑。”

飘逸男挺剑轻抖,向前一刺,霎时就晃起片片刺眼剑光,就像是三柄长剑同时分袭霸气男的咽喉、胸膛与小腹。

想不到,他刚刚已经累得喘气不止,这剑都似捏不住一般,抖剑轻刺时,又是劲急狠厉,与他御刀之法大相径庭。

更让常人不能理解的是,他们刚刚还在称兄道弟,拔剑交击时,却是招招致命,仿佛生死大仇一般,毫不留情。

霸气男在他这一剑刺来之时,手中钢刀一抡,往前一圈,圈起一片刀光,将这刺来的三剑尽数笼在刀光之中。

三剑之中,当然只有一剑是真的,其他荡起的两片光影,是用来迷惑敌人的,而霸气男的刀圈也是同样的道理,以虚制虚,以实挡实,方能稳中求胜。

刺向咽喉和与胸膛的两剑,在霸气男的向前一尺处,陡然停止,刺向他腹的一剑快若闪电,这一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虚影三刺,霸气男先前已然领教过,知道这招争得只是这一剑的先机,而这一点先机,就是制胜的关键。

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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